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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回归

玉玄村玉松林。

“颉儿,箭练得如何?”杜颉靠在做一颗树下,手里拿着一把手掌长短的猎刃,在面前把玩着,一人从后面拍了自己下,问道。

“七叔啊,练好了啊,来我给你展示下。”杜颉回头见是杜七,应了声脸上带着一些笑容回答道。随即一手拿着猎刃,起身单手拿起一旁的木质弓箭。杜七闻听,脸上也是一笑,两臂交叉胸前说道:“好!那就露一手给七叔看看。”

只见杜颉将手中猎刃朝空中一抛,而后从背后抽出一只箭,随即双脚蹬地,朝着附近一颗玉松树跃去,又借着树干,两脚蹭蹭向上快速攀了几步,这样整个人飞起约莫一仗多高,随即双腿反向一蹬,又先上一跃同时离开树木,随即身体倒立,向地面坠下,杜颉这时才将手中箭搭在弓上,杜颉双眼紧盯前方,此刻方才抛出之猎刃刚好也在离杜颉两仗外落下,只见杜颉锁定目标,眼中精光一闪,随后一松弓箭,“嗖!”一声,箭矢飞出,而后“铛!”一声,箭矢刚好击中下落的猎刃将其弹飞。杜颉也随着箭矢的飞出,凌空身子蜷缩,调转身子,随后稳稳落在地面。

“好!不错,颉儿这凌空倒挂飞射练得确实不错。走,跟七叔回去吧天也不早了,你娘今儿做了好吃的,叫咱们早些回去。”

“恩!好,这会也觉得饿了。正好将方才打的野兔,带回去让娘做做吃了。”杜颉边说,边朝猎刃的方向走去取回猎刃,而后跟着七叔朝村子走去。

将近黄昏,晚霞照在村中的街道上其上投影杜颉二人拉长的身影,家家烟囱中飘出缕缕白烟,寒季刚过雪已融,屋檐上的冰凌也开始融化不停的滴落下来,除了二人再无他人,显得格外安静。

“咦……今天街上好安静,都早早回去吃饭了啊……”杜颉略带疑问的自语道。

“哦,今天算是暖季开始第一天,也算过节那,当然要团聚吃些好的,所以才都早早回家吧……”杜七闻言边抽着嘴中的烟边说道。

“哦。”杜颉听七叔如此说也并未多想,应了声,便继续同其朝家中走去。

路过杜四家人影晃动,其内不时传来杜四家人的说笑声。

“四叔一家……”杜颉顺着屋内传来的灯光人影看去似乎有些话要说,却又一时不知说何。继续随杜七朝家走去,余下的没多远便到了自家。杜七说先要回去放下东西稍后便过来吃饭。

杜颉应了声便进了家门,推开屋门那一刻,一种许久未归的感觉莫名而生,却并未看到娘亲,呆立原地一种陌生的感觉悠然而生,但屋内每一样东西却又如此熟悉。

“娘应该在灶房吧……”杜颉心中想到,随即转身出了屋子朝灶房而去,推开灶房,沈玉果然在那里忙活着,切菜做饭,听到有人进来,见是杜颉,沈玉脸上浮现出笑容,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说了声:“颉儿回来了。来帮娘把这些菜都端道房内,在叫你七叔过来吃饭。”

看着眼前的沈玉,杜颉一时愣住,许久未重逢的感觉涌上心头,杜颉想上前抱住母亲,还是忍了忍回了声:“是”便放下身后的打下的野兔,端起几碟菜出了灶房,杜颉转身离去,对面沈玉看着离开的杜颉面带这丝丝微笑转身继续做着饭菜。

杜颉放下饭菜出得院子此刻天将黑,走到篱笆前踮着脚探头看向杜七家院子,院子收拾得很干净,只有一把摇椅和一些简单的物品,喊了几声杜七这才出来换了身宽松的衣服又简单的洗漱,应了声出了自家来到杜颉家。片刻,沈玉又端着几道菜来到屋内,三人这才就坐吃起饭来,这桌菜甚是丰盛,都是杜颉爱吃的菜,还有刚才打回的野兔沈玉也红烧了。

杜颉今晚吃的格外多,向许久没吃过饭似的就连沈玉也一脸好笑的捅了捅其说道:“我说颉儿,你是多久没吃饭,今晚吃的这么多……”

“嗨,我说嫂子今天过节,这么多好菜当然要多吃些了,我也要多吃些,呵呵!”说着杜七吃了几口菜,还从怀中掏出一小壶酒扒开塞子喝了起来。

“七叔……今晚好健谈……”杜颉闻言虽继续吃着但却心中自顾琢磨,“许是今天过节吧……”

三人有说有笑,这一顿饭吃了快一个时辰才结束,杜七才起身晃晃悠悠离去,走前对杜颉说:“颉儿,按习俗明天一早要去老宅拜祭祖先,可别起晚了……免得被族长责骂。”说罢便摇摇晃晃的离去。

“族长?……不是已经……”杜颉闻言,心中更是错愕,记忆中族长好像已经去世,但因何去世却想不起来,“难道是记错了?为何今天总感觉许多地方不太对,又说不上原由……哎难道是白天练的太累了?”杜颉自顾琢磨着,变帮着沈玉收拾碗筷。

收拾完,沈玉说白天去村中买了些香火和点心让杜颉明早记得带上用做上供之物,而后就叫杜颉脱了外衣给他缝一缝一些刮破的地方。

杜颉此刻一时无事,自个走到院中,静静的站着,看着升上枝头的寒月星,“今晚的寒月甚是明亮……在黑夜中格外耀眼,确实很美……“这明亮圆满的寒月虽让杜颉舒服但其依然心中浮现丝丝怪异,却依然说不出。

”确实是累了吧,今天早些睡吧,明早还要去祠堂那……“杜颉摇了摇头,自觉是疲惫所至也就不再多想,进屋沈玉还在为其缝补衣服,烛光照在其脸上。

”娘……说来也快四十的人,比起四婶可年轻多了,一点皱纹也没有,呵,怪不得老有人来说媒。“杜颉心中嘀咕着,自从爹上山打猎不幸丢了性命,这些年总是有人来说媒,可娘却始终不同意,杜颉知道娘是为了自己。

杜颉一时也不知道跟娘说些什么简单的聊了几句,便回到自己屋更衣躺下,似乎真是累了很快杜颉便睡去,也没做什么梦,直到第二日沈玉叫他这才醒来,吃了些早饭带着贡品,出了院门杜七已在院门口等候,二人径直朝老宅而去。

不一会便到了老宅,入了屋内,此刻杜一和杜四已在屋中坐等,杜颉上前先是行礼各自问候,杜一开口道:”走吧,族长在祠堂。“说罢朝祠堂而去,杜四轻拍杜颉,小声道:”小懒蛋,又睡过了吧,待会到里面躲在我和七叔后面,别说话免得族长骂你……“

”是,四伯。“

祠堂就在屋子后面,几步便到,杜颉在最后跟着也进了祠堂,只见一为老者白发苍苍却梳的很是干净,面朝供桌上牌位,背对着众人。

几人进来后,老者也不回头,缓缓说道:”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

杜七上前取了香点着分与个人,而后站在老者身后,几人双手捧香,抬过头顶,跟着族长对着祖先牌位深鞠三躬,而后说道:”族人杜峰,带族中男丁叩拜祖宗,愿保我族兴旺!……“又沉默片刻,这才将手中香拆入香炉,随后几人也分别将香插入香炉,再次站在老者身后,片刻族长这才转过头来,白眉,长须满脸皱纹若说说起来却与众人的确有几分相似。

”族长……似乎……“杜颉见族长转身,后其样貌让杜颉更加感到一丝怪异好似与记忆中模样有所出入,但又记不起应该是和模样。

”如今我族,老大和老四家均为女娃,老七又至今未娶,只有老五家是一男娃,可算我族唯一香火,哎,老夫甚是惭愧……来颉儿“老者缓缓说道。

杜颉听其呼唤,轻道一声是,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族长面前,微低头。

“颉儿,如今你已成人,也是我族唯一香火,听闻你一直跟老七修习狩猎且很有天赋小有成就,我族以狩猎为生代代相传,如今老夫已过暮年终有离开之日,就将一直随身的猎刃送与你吧。“说着从腰间拿出一柄猎刃,正是那柄刃锋薄如蝉翼的寒冰猎刃。

杜颉接过握在手中躬身谢过。

”好了,既已拜祭过,就散了吧。“说罢老者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

杜颉此番抬头很近的又看了眼老者,突然其心中一阵,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再次生出,瞬间愣在原地,也就几个呼吸,杜四拉了拉杜颉低声说道:”走啦侄儿,得了便宜还不走,等着族长骂啊,对了四伯从镇子弄了些稀罕玩意还有吃的,跟我去家里玩会,你妹子还想找你玩那。“

杜颉被杜四一拉回过神来,其话语也听了个七七八八就出了祠堂。

杜一出的门来,一脸不快,却对杜颉说道:”颉儿!如此重要的日子却来完!别以为族长不说还送你冰人就无事了,一点规矩都没了,下次再敢晚来,小心我揍你个猴崽子。“说这一只手捏住杜颉一只耳朵就是一扭,杜颉也不敢叫出生来。

杜七和杜四上前,拉开杜一说到:”好啦大哥,他还是个孩子你看你,再吓着孩子了。“

杜一长叹一口气道:”你们俩就知道护着这宝贝侄子,这样怎么能成气,我杜家往后全指望他了,都是你们惯的,哎“

”是,颉儿还不快认错。免得气到你大伯了“杜七说道顺便又轻轻捅了下。

杜颉被这一场反而弄得不知所措,本以为大伯是真生气了,原来也只是另一种关怀。

杜颉也只好赶紧低头认错,杜四随即说道:”好了,错都认了,走跟四叔走吧……“说着拉着杜颉便出了老宅。

身后杜一甚是无奈连连摇头叹气。

路上遇到几个在街上玩耍的小孩,向杜颉打招呼,叫他一会一起玩。

”为何感觉每件事情都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来,是我忘记了什么还是?……大家对我都很好,很是关心我又何必胡乱猜忌那?“杜颉跟着杜四边走边琢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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