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的记忆从前的你。
夕阳和海面依然清晰。
还是在这里我丢了你。
我把对你的思念写在海角上。
寄给那年七号的雨季。
有些爱不怕时间太漫长。
已经深藏在心里……
我小声哼唱着。“有些爱不怕时间太漫长,已经深藏在心里。”真的是这样吗?
就在我陷入沉思时,忽然听到,“依姑娘,好久不见,没想到你我又见面了。”但没有见人。
“是谁,还请现身相见。”我警惕地站了起来。
“唰!”的一声,一个人出现在我眼前,依旧是气质非凡,让人如沐春风。
“莫公子好久不见。”我不确定眼前的莫狄是否是魔笛公子,不敢轻易说出自己的来意,只能这样问候。
“没想到依姑娘的歌声也如此动人心弦,不知道能否为在下吹一曲。”指着我包袱里的玉箫说道。
“既然莫公子喜欢,那依然愿为公子吹奏一曲。”说着我拿出了玉箫。
“……”是那首《追忆》,这是我第一次听他吹的曲子。
她竟能吹出《追忆》那种忧伤却又充满希望的曲子,“弋儿,是你吗?”他上前同时双手抓着我的两肩。
“我不是弋儿,我是依然。”我的肩被抓得越来越紧,甚至有点痛,想来是我吹的《追忆》让他想起他的心上人了。
就在这时,“放开她,她不是什么弋儿,她是本王的依然王妃。”突然听到一句,只见阳景生生站在我和莫狄旁边。
“王爷,你怎么会在这?难道那个车夫……?”我质问道。
“是我,我放心不下你,所以戴了人皮面具假扮车夫。”阳景如是说。
“原来还是跟踪我。”我笑自己的无知,竟会相信他的话,面纱下是复杂的表情。
莫狄倒是没理会我们的对话,只是继续问道,“你、是不是弋儿?”
“我是依然。”因为我知道自己确实不是莫狄口中的弋儿,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那么以为,我只能再一次解释。
“不对,你的萧声告诉我,你是弋儿,难道你掉下崖后失忆了。”他再次说,带着疑问。
“不,我不是,我是依然,莫公子,你能弄痛我了。”他的手抓得越来越紧。
“不,虽然你戴着面纱,但我此刻确定就是你——弋儿,你作的曲子,你的箫声我是不会忘记的。”莫狄很肯定地和我说。
我的箫声?难道刚刚我吹的《追忆》也像我之前听到莫狄吹的那样,带上了连我自己也察觉不到的感情,不会的,以前的我还达不到这种境界,音乐老师说过我的技巧是学到家了,但是却没有深刻的感情。
就在我疑惑的片刻,突然,我觉得脸上一阵凉快抚过,“我的面纱,还我面纱。”我看着莫狄手中的面纱,看到他惊异的表情。
“真的是你,弋儿,自从你坠崖后,我找了好久却不见你的踪影,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突然莫狄把我抱到怀里,无视阳景那可以杀死人的眼神。
掉崖?难道莫狄真的是魔笛公子?“你是魔笛?”我小心地问他,可知道我的命在那个叫魔笛公子手中呢,能不小心吗。
“弋儿,相信我,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把你从我手中夺走。”他好像不在意我问他是否是魔笛,只是一直和我说着好像是他积累了好久的话。
我不懂,也不知道他口中的弋儿长得怎么样,而他们又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莫狄肯定深爱着她,不,应该说是魔笛公子。而此刻,他一定是误认我是他的弋儿,难道我和她长得真的是如此相像?我转头望着阳景,希望能从他那里知道答案,可是却没有。
显然,他也和我一样吃惊。为什么魔笛公子会把依儿看成是弋儿,特别是在见了依儿的容貌之后表现得如此强烈,也许依儿真的是那个弋儿吧。他不知道自己王妃的过去,查也查不到,只能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发生。
“莫公子,你认错人了,我叫依然,我应该只是长得像她而已,陆离谷的静寻是我的师父,这是我第一次到这里。”我再认真地说了一遍。
“什么,你说陆离谷的静寻是你师父?”阳景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我不知道为什么。
“依儿,你可知道,陆离谷是禁地,没有我母后的允许,没有人能进去的。”阳景惊奇地说道。
“是的,我听莲儿说过,不过我并不知道师父是你的母后,师父说我是莲儿从河边就回来的,至于我怎么到得那里,我也不知道。”师父确实这样说得,我也确实是不知道怎么到那的,就怕阳景会被问个没完,我只能把问题推给师父。
仿佛我的说法更确定了我是弋儿一样,莫狄说道,“弋儿,是你,你还活着。你掉下崖后,我去找过了,崖底是一个湖,但没发现你,湖水流进的便是陆离谷。”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推理,难道这样就证明我是弋儿了吗,难道这个湖就不会有其他什么奇怪的地方了吗,也许弋儿死了,尸体沉入湖里他当时没发现,后来浮起被人埋了呢?也许她和我一样到另一个世界去了呢?也许……只有我一个人想着这无数种可能。
突然眼前一黑,我便不知道后来发生什么事了。
阳景跑过来想扶过莫狄怀里已经昏迷的我,却没有成功。但他从刚刚的对话中知道眼前这个抱着他的王妃的就是魔笛公子,“想必你就是魔笛吧,还请你救她,太医说只有你能够救活她。”阳景担心地看着我,请求道,好像此刻他不再是王爷,而是一个深爱着自己的妻子可以不顾一切的丈夫。
“放心,就算你不求我,我也会救弋儿。”说着轻轻抬起我的手,为我把脉。
把过脉后,莫狄对阳景说道,“想必你也知道她只有我能救吧,那么现在,请你写一份休书,从此她不再是你的王妃。”原来他一直都是清醒的,包括阳景一开始朝他吼的:她是本王的依然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