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蕊思几乎一夜无眠,耳畔听见钧迪均匀的呼吸声,觉得无比的幸福,她不愿去想俩人有没有美好的未来,她看着他睡梦中的俊脸那样的迷人,万缕柔情涌上心头,她俯身过去细碎的吻着他的眉,他的眼。按照成人用品的老板的告诫,她知道,那种非洲出品的叫‘蚊子’的****,顾名思义就是盯着人就不放,且药力持久,大概要第二的中午才会完全失效,所以,赵蕊思要在药力过之前,尽量与他多多缠绵,增加受孕的机会。她一直假寐着,见钧迪的身体动了下,似乎就要醒来,蕊思连忙挤了几滴眼泪出来。
贺钧迪觉得头疼得似乎要裂开,浑身疲惫好像刚爬过高山,肌肉有些说不出的酸疼,喉头也是火烧火燎的扯着痛。他明白昨夜的酒确实喝的过头了,谁叫这次的会晤的意义是那样的不一般呢?突然,他发觉身边躺了个娇弱的裸女,钧迪暗叫一声糟糕。他鼓起勇气,希望不是那个人,但是被扳过来的脸颊不正是蕊思梨花带雨的容颜。
钧迪顿时大惊失色,他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才发觉自己也是未着寸缕,床单下一片欢爱后的痕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钧迪的呼吸几乎都吓停了。他抓过睡衣挡住自己的要害,脸红筋涨的退到浴室里。蕊思见他像躲瘟疫似的逃开,不由悲从中来,忍不住小声的哭泣起来。钧迪背靠在门上,大脑一片空白,这时他脑海中浮现的是云磬知道后拂袖而去的情景。听见蕊思的低声饮泣,他只得穿好睡衣走了出去。蕊思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观察着他的反应。
钧迪见她小小的身子剧烈的颤抖着,低着头哭泣的那样子实在是太可怜,就不忍心骂她,只得安慰的拍拍她的背。蕊思就像受了无限委屈的样子,她一头扑进钧迪的怀里哭诉道:“你太坏了,昨夜你喝醉了。像疯了一样要了人家,还叫别的女人的名字。你太坏了。”说着,又像不解恨用小小的粉拳在他的胸膛上来回捶击。钧迪抓着她的双手,努力的回想昨夜的片段,就是喝的不少,但还是没到乱性的地步,他心中一动,隐隐觉得有些可疑,但是这样的局面还是让钧迪有些阵脚大乱。
数十分钟后,钧迪和蕊思都洗完澡,坐在了沙发上。钧迪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他有些试探的询问道:“你说给我喂水的时候,我就狂性打发,对你来了个‘霸王硬上弓’,但是听起总有些东西不合逻辑。”他随手点燃了一根香烟,烟雾缭绕中他的审视表情让赵蕊思有点心虚。
蕊思见他一副怀疑的样子,只好使出杀手锏,就是扮可怜,这个绝招对付贺钧迪几乎屡试不爽。只见,她的小嘴一瘪,就又哭了起来。钧迪只好又赔不是,赔小心。蕊思心里还是矛盾挣扎,毕竟她也不是那种豪放女子,可以把这种关系当成是吃零食,可以随时吃,也可以换别的口味试试。她见钧迪也没有因为跟她发生关系就被她牵制,只好换说那个心中已背得烂熟的台词。
她用湿巾慢慢的拭去泪痕,一副痴情的模样对钧迪说:“算了,我不怪你。谁叫我爱你呢?昨晚你是强迫我做的,但是我也没反抗,所以还是怪我犯贱。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的。”她含悲带恨的转着弯儿的控诉钧迪的冷酷无情。
见她作势要走,钧迪这时也有点沉不住气,他拖住蕊思的手,声音有些生硬的说:“那你是不是要我诏告天下,我昨天睡了你嘛!”说完,他的眼睛就像要喷出火来。
蕊思见钧迪似乎恼羞成怒,也不敢再过于逼迫他,盘算着还是用攻心为上的怀柔计策比较好。她做出忍气吞声的贤良淑德的小媳妇的样子,幽怨的说:“钧迪哥,你别发火,也别担心。我不会成为你的障碍的。我不会告诉别人,只要你偶尔分一点时间给我,蕊思就知足了。”
钧迪有些无可奈何,他抚着蕊思的头说:“傻妹妹,我就那么好吗?”
“是,就算你心里爱的是别人,我也不在乎,只要你不烦我,蕊思愿意一辈子陪在你身边。”她的美睫上全是晶莹的泪水,就算这份爱是那样无力且虚无,蕊思也都不在乎了。
“你不要对我这样,真的。你知道的,我爱的女人只有云磬一人而已。我身边不会有别的女人,我的心早就被她占满了,没有多余的位置留给你或者别人。”钧迪逐渐语言开始流畅起来,思维也愈发清晰。
蕊思心里好不难过,她缓缓走到窗台边,用可怜巴巴略带哀求的语气对钧迪说:“那你是想看我去死吗?钧迪哥,如果你这点愿望都不愿意满足蕊思,那我真的不想活了。”
钧迪见她一只手已攀上窗台,赶忙将她从窗户上用力的拽下来。赵蕊思的眼泪就像坏掉的水龙头关不上了,一串一串的往下淌。钧迪气急败坏的将她扔在床上,严厉的说:“你是不是还要胡闹,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你这人咋那么死心眼呢?”
赵蕊思见他大发雷霆也就不敢放声大哭,只有断断续续的抽泣,终于,钧迪不耐烦的摔门而去,只留下,痛哭流涕的赵蕊思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