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雷咆哮着,风寒凉的刺骨,窗外的天色也渐渐趋暗。
焰轻触了一下躺在自己腿上的月夜,忐忑不安的望着窗外,他不知道此时此刻的月落是不是还倒在风雨交加的校门口。
时间流逝缓慢,眼前时钟重复滴答滴答的念着死亡前永不停滞的诗,时针不停步地在逼近下一个数,窗外的雨也继续欢歌悦舞,焰小心地抱起月夜,轻轻放在床上,蹑手蹑脚地关上房门。
他的脑海不断浮现出月落那副凄惨的模样与自己无可救药的不知所措,带着薄弱的希望冲回学校。
“月落!”焰正心里燃起一缕希望,他看到月落的身体倒在那,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下来,和雨水混淆一同,焰苦笑着奔去,伸出手想搂住月落,但是还没有触到月落的身体就颤栗着缩了回去。
“发高烧了,”焰熟悉至极这声音了——她是除了正副总理以为最高级别的政府官员,清月,“正好。”清月阴笑一声,将放在月落额头上的手抬起一点,手散着血色的光。
“咳咳,咳,清……月?”月落的痛苦写满一脸,声音也越发艰难,含着泪咳出血来。
焰终于还是变成了脑海里不知所措的模样,他睁着眼,全身都微微颤抖,去救她啊!他那么可怜,你忍心看着她被清月这样玩弄吗?他的良心不停的鞭打他呆滞的肉体,他好似没有灵魂一般冷落地看着眼前的月落吐出一口血。月落的身体颤抖着,手拼死地抓住地面,她半睁着眼,淡红色的泪水滑落至地面,在只有雨打声的安静世界里,月落大口大口无助地喘气,有时她小声抽泣着,血从口中源源不断流出,蔓延开来,月落凄惨地苦唤深深啄痛了焰。
“为什么不去救她呢?”声音在焰的心底回荡着,焰听到了,他就是不动,他告诉自己月落不会责怪他的,他对良心说,世界上的无情多了去了,你就不要揪着我不放了。
“无所谓,恕我失陪。”好像良心听到焰的声音,不再挣扎与束缚焰,只是淡淡的等待心底愈渐疯狂的无情粉碎救月落那自认为愚蠢的念头,他迷茫地淡然一笑,转身而去。
清月虽有点惊奇焰对月落不理不睬,但是常年见识官府下层丑恶的她早已见惯这种自私,便识趣地喊手下将月落带走。
回到政府,清月熟练地派人将月落关进实验室,自己便回办公室去了,只是一如既往的工作。
“没有逃走吧?今晚一点要给我问出东西的下落。”清月的眼神如寒冰刺骨,据说她从小接受机器的训练,对杀人无情似她手上那把鞭,直至4岁那年,母亲自食其果被清月杀了,自那天起,清月走进社会,也成为了定居顶尖的佳选。
手下乖巧听话,即刻给了她答复,“没有逃走,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非常好,那么那孩子呢?搞定没有?”清月悠闲地继续问。
“大人她说明天就行。”
“那明天再动手。”
第二天的清晨依旧是湿润如雨天,空气里带着身边花草树木的香,清雅若云轻。
“月夜同学!”月夜身后一个清脆的声音喊着他,朝后望去,一位女孩,模样一副天真清纯。
“你好。”月夜有点尴尬,因为焰基本不允许他与别人交往,明明同班已久却不知其名。
女孩高挥挥手,便迎风跑来。
“啊,果然与洁说的一样呢!月夜同学有点怕生吗?”女孩口齿伶俐,说话很快,月夜只能听,搭不上嘴,“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灵塔,是洁灵同学的朋友。”
“你好,灵塔,我,叫月夜。”月夜很害羞,他的唇微微颤抖着,眼睛往一边看,脸上涌起的红色根本挡不住他的想法。
“夜!”焰在月夜身后唤他,“这是你的朋友吗?”
“不,不是的,应该说是朋友的朋友吧。”月夜对焰很坦白,他的信赖全部搁在焰身上,“我不认识她。”
“同学,若你不认识他,请不要和他搭话好吗?月夜比较怕生。”焰的眼里带着浓厚的杀气,他大概已经明白自己已经没有保护到月落而一定要保护好月夜所珍惜的月夜了。
“焰,她看起来没有恶意,我们走吧?”月夜可怜地拉拉焰的校服小声说。
“嗯,我们走吧。”
灵塔见事不利,立刻换了办法,回到学校,她立刻去找到了月夜,并告诉他,“我也很担心你,我看你朋友的那副样子会害了你的”
“为什么?”月夜也没点疑心的信了。
“因为他不允许你交朋友,这本身就是不好的呀!万一他这是想利用你做些什么怎么办?这样吧,如果他对你有什么威胁了,你拿着这个,安眠药,放到他杯子里,相信我,我也是担心你的。”灵塔装成担心善良的模样,暗暗地诱导着月夜稚气满溢的心。
“可是这……不好吧?”
“迫不得已的时候你一定要有招数才行啊!”
“额……好吧。”月夜颤抖地接过安眠药,点点头,离开了。
灵塔暗暗笑笑,接着就准备去惹一惹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