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起床了。”月落摇一摇月夜，拉开窗帘，灿烂的阳光窜进房里，“你看，天已经这么亮了。”
“混蛋月落！”月夜坐起来，貌似是本能中的起床气，随手就拿起床头柜边的水杯砸过去。
血从月落的侧脑滑下来，滴在地上，“抱歉，我想这样叫你快一些。”月落貌似毫不嫌弃，只是轻声抱歉，然后蹲下来拾起扎在脚里和落在地上的碎片，一瘸一拐地走出去，“今天的早饭吃红豆土司和热牛奶，你喜欢的话，热巧克力也可以。”
“我知道了，滚吧，我换衣服。”
月落笑着点点头，扶着墙走出房，但即便出了房间，血还是再流，点点滴滴地落到地上，自己明明那么可怜的，月落也不管，只是去给月夜做热巧克力。
月夜走出来，身着整齐的校服。
“快去刷牙吧。”月落一副欣慰的模样，她看看月夜，对视那深蓝色的眼瞳，“今天不是和焰约定好了在天桥碰面吗？”
“嗯，”月夜的脸有点红，表现的害羞，那么天真，那么可爱，站在那时，月夜就只是一个小孩，“用不着你管。”
月落一直满面笑容，那个笑容美如画作，但那双眼睛却令人不能赞美，冰凉而悚人的无神之瞳，可这不能怪她，她只是没有灵魂了。但即便是这样，但她还是在关心月夜，“土司要加炼奶吗？”
“这种小事不要每次都问我。”月夜一边洗脸刷牙一边狠狠批着月落的好心。
“不好意思。”
吃过早餐，月落匆匆忙忙的出了门，出门前反反复复叮嘱月夜不要迟到也不要爽约，但月夜也不屑于理她，只是在看书，直到赶时间的时候才跑出门。
“焰！”月夜大口大口喘气，“抱歉迟到了。”
“没事啦，走吧走吧。”月落早就来告诉过焰月夜可能会迟到，所以焰不在意时间。
“月夜感觉月落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焰走在月夜身旁，他感到月落最近太辛苦了，才问问月夜。
“超烦的，大早上的居然一下子就拉开窗帘，我的眼睛都要瞎了。”月夜讲着今早的事，一边讲一边开开玩笑。
“是吗？我倒是觉得月落是个好人哦。”
月夜却摇摇头，“那是她装出来的吧，真是的别被骗了啊！”月夜不满的辩解着。
“嗯……”焰含着苦涩地一笑，他那么明白月落的苦衷，却只是在笑，一语不发。
“焰，”月夜有点羞涩，他扭过头，怯声问:“如果月落和我同时落入了水里，你会先救谁？”
“先救你。”焰没有说话，这个声音，只是躲在树后的月落变声后发出来的。
“我真是白痴，居然会以为焰不爱我了，果然焰也不会喜欢一个面瘫嘛！”月夜的笑声刺着焰，焰根本不想保护月夜，他想杀了月夜，把月夜分尸了用来血祭月落。
但是焰没有表现出来这一切，他看着月夜，不想笑了，怎么勉强也笑不出来了。
焰就快哭出来了，他看到了，月落所奉献的东西才没有那么廉价，月落为了月夜所无辜受的伤，背负的辱骂，背叛的爱人，所有的努力，这么廉价，廉价到没有人可怜一下月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