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寒满面平静的走到桌边将长相怪异的绿茶糕点拿起细细的品尝,这些一看就知道是小颖做的她做糕点的手艺还真是没有丝毫长进呢。
“少主……”黑衣人焦急的看着细细品尝糕点的西门寒。都火烧屁股了他们家的少主还有心情在这里吃这些长相怪异的糕点。
西门寒看着不断安抚欧阳璐璐情绪的南宫颖,对着着急的黑衣人淡淡的说道“你们走吧!我要留下。”
四个黑衣人听见西门寒的话全都跪下西门寒的身边,着急的对着西门寒说道“少主求你了,不要意气用事这把火是会烧死人的。丞相要是没有看见我们把您安全的带出去我们也会性命不保的!”
西门寒皱眉看向跪在地上的四个黑衣人,思索片刻将自己一直随身佩戴的一块玉佩从脖子上摘下丢给其中的一个黑衣人说道“将这个玉佩交给丞相大人,就说是我命令你们离开的他不会为难你们的。”
四个黑衣人面面相觑将信将疑的看着手里成色普通的玉佩,转身离去事到如今他们也只好赌一把了。
南宫颖走到桌边握住西门寒冰凉的左手柔声问道“不后悔?”
西门寒迎上南宫颖温柔的眼眸,将用右手覆盖住南宫颖握着自己的手深情的说道“有你,不悔!”
欧阳璐璐歉疚的看着站在屋子中央的公羊彻,慢慢的走到公羊彻的身边语含歉疚的说道“彻大哥,我……”
“欧阳姑娘什么都不必说了,彻自己做好的决定从来都不会后悔!”公羊彻转身温柔的看着满脸愧疚的欧阳璐璐接着说道“如果欧阳姑娘真的觉得亏欠了彻,可否允给彻一个条件?”
欧阳璐璐转头看向院内越烧越猛的火势,犹豫的看着公羊彻说道“可是我们马上……”
“那就下一世实现!”公羊彻目光灼灼的看着欧阳璐璐,转头看向站在落地窗前的萧沔阳微笑的说道“下一次,我一定不会再犹豫了!”
萧沔阳看着公羊彻眼中透出的决心,微笑的上前将欧阳璐璐揽入怀中嚣张的看着公羊彻说道“你的愿望想要达成除非先赢了我再说!”
南宫颖将包袱里的棋盘拿出来摆在桌子上,对着站在窗子旁边的三人说道“反正咱们还有时间不如来上一盘吧!”
“好啊!你敢吗?”公羊彻温润如玉的脸庞嚣张看着萧沔阳。
“好啊!放马过来!看我不把你打的落花流水!”萧沔阳说着摩拳擦掌掳着袖子向着桌子旁走去。
一如平时那样南宫颖和欧阳璐璐坐在一旁聊着自己感兴趣的话题,西门寒起身站在桌子边关注的看着公羊彻和萧沔阳搏杀对弈。
一切都未曾改变。
“轩儿呢?”公孙渊稳住自己慌张的心跳沉声问道。
四个黑衣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黑衣人走出来恭敬的说道“少爷说他不愿出来!”
“什么?你们没有将他带出来却只顾自己跑了出来!”公孙渊平和的眼里杀气大盛愤怒的看着瑟缩的黑衣人。
“主上饶命!我们确实有尽心尽力将少爷带出火海,是少爷勒令我们出来的。”四人跪在地上恐惧的说道。
公孙渊看着远处越来越亮的火光眼中泪花闪闪,转头杀气四溢的看着匍匐跪在地上的四人沉声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们也去为我的轩儿陪葬吧!动手!送他们上路!”随着公孙渊的命令下达数十个官兵迅速上前来将四人制服,准备杀死。他们这时其中一个黑衣人挣脱开官兵的钳制跪倒公孙渊的面前,将西门寒那枚成色普通的玉佩拿了出来说道“主上明鉴,真的是少爷让我们自行出来的有信物为证!”
“什么?”公孙渊一把将黑衣人手上那枚成色普通的玉佩抢过来,借着旁边的火把细细的打量,公孙渊双手颤抖的细细的抚摸这枚成色普通的玉佩。他没有想到这辈子还能再见到这枚玉佩,他以为这枚玉佩早就被西门寒给砸了。没想到他一直都佩戴在身上,公孙渊转头看向火光冲天的合欢源悲伤痛苦的大喊道“轩儿!”他的好儿子啊!他真的失去他了!一时间公孙渊头上闪亮的黑发统统失去了光泽,而公孙渊整个人也突然之间老了十岁,整个人仿若失魂一般呆呆的跪倒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攥着那块成色一般的玉佩。
“咳……咳……”随着大量浓烟的涌入南宫颖再也忍不住的大声咳嗽起来。
西门寒见状放弃看萧沔阳和公羊彻的对弈,关怀的走到南宫颖的身边眼中似是有泪花在闪烁哑声说道“再忍一忍……”西门寒抬头看向被妖异的火舌缠着的燃烧大半的落地窗,马上他们就可以飞离这个痛苦的尘世了,下一辈子他们一定要找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安静的隐居,再也不管这些俗事纷扰,他还要遇见她,大量浓烈的黑烟不断的侵入西门寒的呼吸之中,渐渐摧毁了西门寒清明的神智但是及时如此西门寒还不忘记紧紧地抓着南宫颖的手。
萧沔阳用最后一丝神智伸出手紧紧地抓着昏迷的欧阳璐璐的手,他们一定要永远的在一起。
巨大妖异的火蛇终于全身都紧紧地缠在那座萧沔阳精心为欧阳璐璐搭建的阁楼之上。毫不留情的在阁楼之上尽情的肆虐。
公孙渊呆呆的看着成为一片火海的合欢源,他记得他刚进来看见这个园子的时候就被主人独特的眼光和设计给震撼到了。这里真像是一个毫无纷扰美丽又安静的世外桃源啊!可惜啊他的到来将一切都毁了,如果没有他的算计轩儿他们如今应该早已在去医谷的路上逍遥自在不受拘束,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心痛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打在手里的玉佩之上,公孙渊低头傻傻的凝视手里不值钱的青色玉佩轻笑了一声。他记得他那时候只是一个穷秀才身无分文,不要说是值钱的定情信物就连一场像样的婚礼都未曾给过那个贤惠的女人,但是她一直都温柔的照顾自己不曾埋怨,这块玉佩是他那时候每天偷偷的去码头上扮大米整整攒了三个月才买到的,虽然很便宜但是那个贤惠的女人看见它之后一直视若珍宝。她去世之后他就在也没有见过这块玉佩,他当时以为西门寒在震怒之下将他摔碎了。不曾想原来这么多年他都贴身的带在身上啊。
公孙渊抚着旁边的那颗大树摇摇晃晃的起身,步履蹒跚的向着被烧成废墟的合欢源走去。二十年前他为了能够平步青云抛弃了对自己结发妻子的誓言,二十年后他为了至高无上的太师之位利用儿子对他儒沐之情,让他与他的所有好朋友葬身火海之中。
公孙渊神情恍惚的看着太阳徐徐升起着冒白烟的废墟之中,似乎是那个他多年一直不曾忘记的贤惠女人在对他抿嘴微笑。
“噗通!”
“快去叫大夫!丞相大人晕倒了!”一直战战兢兢跪在后面的黑衣人看见公孙渊晕倒惊慌的大喊。
血主眼神温柔的看着手里的紫玉笛子,正想拿起吹奏一首曲子的时候没想到笛子从手里打滑一下就掉到大理石铺成的坚硬地板之上,生生地碎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