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回三角锉钝成平淡慧敏归来创新奇
上回说到,晨霞不忍心再逼明忠做出痛苦的抉择,听到明忠称赞自己的话,终于甜蜜地笑了,紧紧地将那迷人的面颊贴到了明忠的怀里。
于是,明忠就瞒着自己的家人和晨霞演了一场假结婚的戏,二人凑钱又买了一套房子作为新家,甜甜蜜蜜地住了进去。可是,不知怎么的,晨霞却一直怀不上孕,看了很多大夫都无济于事,也检测不出什么毛病。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人的心里真得很急,可又没有什么办法。
蓝馨还是尽自己的努力做着一个贤惠孝顺的好儿媳,对于明忠,她已经不再抱有什么奢望,只要他不提出和自己离婚,就一切都好办,就能在双方亲友的面前能有个冠冕的说法。
一晃三年过去了,他们也都习惯了自己的生活方式,再也没有起什么大的冲突和矛盾,就这样平淡无奇地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只是比以前更加成熟稳重多了。
一天早上,明忠和晨霞刚刚吃过早饭,正闲着没事儿,相拥着坐在一起看电视,忽然,来了一个电话。晨霞烦道:“谁呀?啥事儿啊?一大清早的就吵人。”明忠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地拿起电话,却不由得吃了一惊,吓出一声冷汗。
原来,正是慧敏的声音,正是慧敏从书店打来了电话。
啊!慧敏回来了,这该如何是好?他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了句“我马上就过去!”急忙挂掉电话,对晨霞说道:“老婆,我有些急事,出去一下,你哪儿也别去,就在家里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晨霞不大以为然,就说道:“啥事啊?神神秘秘的,没什么事儿的话,就早点回来,省得人家一个人在家里闷得慌。”
明忠在她的额头轻吻了一下,说道:“好的,亲爱的,我去去就来,记得在家里等我,别出去啊!你有什么买的没有,我回来给你带上。”
晨霞搂着他的脖子,猛地吻了他一下,娇声道:“没有,家里都有,你去吧,老公,快去快回了。”
明忠应了声,便匆匆离去。
他擦着额头的汗来到书店,犹豫地走了进去,员工告诉她,慧敏在楼上,便慢腾腾地举步上楼,那两条腿里就像灌满了水银,无比得沉重,一上楼梯,身体晃了一晃,险些就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他费力地登上二楼,一进门,慧敏就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顿时就哭成了一个泪人。明忠也哭了,他拥着慧敏在沙发上坐定,缓缓地说道:“慧敏,你的怪病终于好了,这三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慧敏哽咽着说道:“明忠,那天我离开你之后,怕你找到我,便没有往东,而是一路西行,乘着火车到了新疆,因怕见人,便向荒凉的沙漠而去,在饥渴疲乏中晕倒在沙漠里。却被一个名叫马怡儿的回族姑娘救起,原来怡儿偶然学得一身的奇术,被当地叫伊斯兰教奉为天使圣女,她用奇术为我治病,一直治了三年,才治好了我脸上的蜘蛛状斑块。一好了,我就匆匆地回来找你。明忠,这回,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结婚生活了。”
明忠愣了一愣,转口说道:“奥,慧敏,这么早,你还没吃早饭吧!走,我带你去吃早饭。”
慧敏擦了擦眼泪道:“哪有心思去吃?明忠,你怎么怪怪的,莫非,你有什么事瞒着我。莫非,……”
明忠头上的冷汗又一下子出来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对慧敏去说。迟疑了半刻,方才缓缓地说道:“唉,世事弄人啊,慧敏,我们的命运好苦啊!”
慧敏已经意识到了一点什么,不由得又涌出了眼泪,她抽泣着说道:“明忠,这也不能怪你,只能怪我们的命运不好,我想,你现在已经应该成家了,可能已经做了爸爸。是我太天真了!我一直都没有和你联系,你和你的家人一定认为我不会回来了,或者认为我已经死了。……明忠,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回来了。”
明忠一下子将她紧紧地搂住,也失声痛哭起来,他说道:“慧敏,其实这三年来,我一直都想着你,一直都盼着你能够回来。可是,我始终得不到你的任何消息,连做梦也找不到你的任何踪迹。鳞儿虽在梦中让我得到了一些补充和安慰,却也是昙花一现,为了新的使命伤心离去。慧敏,因为我的心中一直有你,所以内心里一直容不下结发妻子蓝馨。这时,和你长相性格极为相似的晨霞意外地闪入了我的视线,慢慢地融入了我的生活,也渐渐地融进了我的心里。所以,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也不知道该如何对你说?”
慧敏听了更加伤心,说道:“明忠,原来观音菩萨在梦中的话,一点都没有错,这就是我们的劫数。早知道是这样,我真得不如那时就死去,在那异度的世界里化作你的十字架银项链,紧紧地贴在你的胸口和你的身心不离不弃,直到永远。明忠,既然这样,既然晨霞可以代替我照顾你,那我也就没什么放心不下的了,我还是走吧!与其在这里领你为难,令我们都痛苦,还不如做个牺牲,做个了结,让心爱的人活得舒坦一些。”
明忠流着泪道:“不,慧敏,你这么艰辛才与我重逢,我怎么能忍心让你再去为我牺牲,你已经付出得太多了。这回,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慧敏,你先在这里住下,给我一点时间,等着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慧敏终于止住了泪水,她紧紧地贴在明忠的怀里,说道:“那,明忠,晨霞和蓝馨怎么办?”
明忠道:“蓝馨好说,她已经习惯了和我的分居生活,由于晨霞的事情,她已经不在乎我多一个你了。只是晨霞脾气急一些,不能操之过急。不过她的心肠也蛮好的,她已经不在乎什么名分,只要我不提出和她分手就好,给她一点时间适应,她会接受你的。只是这样,可就苦了你。”
慧敏道:“其实,我也不在乎什么名分,为了一个形式上的婚姻,逼得你陷入绝境,生不如死,那又何必呢?只是要与人分享你的爱,真得从心里很难接受。但那又有什么办法,谁叫我爱你那么深呢,你的心里难受了,我的心里也不好受。虽然,爱情是自私的,但我也没有权利阻止别人去爱你。假若你真是那么容易就抛弃一个人的话,那也就不值得我去爱了。明忠,我听员工说书店的生意大不如前了,怎么会这样呢?”
明忠道:“是啊!慧敏,自从你走了,就像把这里的财神爷也给带走了,由于互联网的兴起,看书的人越来越少,除了一些学习用书,其他的书根本就卖不动,好在这小楼是你买下的,要不人加上高额的房租和另外一些费用啊,真得就没多少收入了。”
慧敏道:“原来是这样啊!明忠,那这样做下去也不是办法,咱们得开拓思维,转变观念,不能就这样死撑着。既然互联网这么火,我们何不改做互联网呢?将这二楼改成一个网吧,下面改成文印文具百货店。这地方也够宽敞,你觉得呢,明忠?”
明忠的心里豁然开朗了一些,他激动着说道:“对呀!我怎么就没想过呢?慧敏,可是,现在咱们资金有限,哪能做这么大的投入呢?”
慧敏说道:“这倒不难,我妈妈有些积蓄,我若开了口,她一定会给我用的。明忠,事不宜迟,商机宝贵,我们不能刻舟求剑,在书店这一棵树上等死。好了明忠,我这就给我妈妈打电话去。”
正在这时,电话铃响了,明忠急忙过去接,电话里传来了晨霞的声音,原来是晨霞催他回去吃午饭。他敷衍道:“晨霞,书店来了一个投资商,看中了我们书店的位置,说要与我们合作将书店改装一下,共同赢利呢。好了,亲爱的,我马上就回去!”
说完,他挂了电话,紧张得一阵心惊肉跳,勉强镇定了下来。慧敏听到了他们的通话,看出了她的心思,不快地说道:“是晨霞的电话吧!把你吓成这样!”
明忠擦擦额头的汗道:“是的,慧敏,对不起啊!晨霞就这样,闲着没事儿,无聊得慌。”
慧敏眼里含着泪花怏怏道:“行,那明忠,那你就先回去了,书店的事,就交给我吧。反正这书店啊,也是我的大本营,谁敢说不是?只是,明忠,你可不要忘记你今日所说的话,一去不回了。”
明忠含着泪花望着慧敏,说道:“慧敏,对不起啊,我想多陪你一会儿都不行。”
慧敏扭过头擦了擦眼泪,勉强镇定地说道:“好了!明忠,什么都别说了,这一切都是上天安排的。天意弄人,也怪不得谁。你快点去吧,省得那个丫头再找到这儿来!”
明忠低低地应了声,低着头,含着泪,倒退着出去了。
慧敏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一下子趴在床上,又哭成了一个泪人儿,那哭声撕心裂肺,泪水把床上的棉被都洗湿了一大块。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