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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瘟疫之源

上山对于封语来说还是很熟悉的,他这次与其说是采药不如说去分类、整理、保存药材更确切些。因为体弱,又因为当年祖祭出的意外,所以在修炼村寨功法方面先天就慢了别人一拍。现在他修炼的也是叔祖在祖祠里翻出来的古老的呼吸吐纳之术,以之来培元固本。通过这十二年的修炼在大家看来效果还不错,所以像上山采药这样的活儿他也会被分配到,有时候还会被带着去打猎!这也是为什么出发前叔祖再三嘱咐他们不要招惹后山兽群的原因。

“以这个速度,咱们太阳落山前就可以到达咱们的落脚地儿,今天你小子行啊,比以前麻利多了,哈哈!”走在路上,雄武不住地对封语进行着调侃。“那是,你也不看看,咱是谁?听说过人才没有?咱可是货真价实的——天才!哈哈....”今天运使着昨天偷学来的法门,加上早上苍松对封语的指点,几乎让他比平时省了一多半的气力,所以现在面对雄武的调侃,也不会跟以前一样憋屈了。心情好了,就把在梦中用过的话顺口说了出来!

“哈哈,你真不害臊。就你?你说你在别人面前跟个老夫子似的,怎么到了我这儿,性格就大变了呢?哪个才是真的你?”雄武调侃似的问道。

“这个我还真说不好,对了熊叔,你说我们真的有前生吗?”封语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

“有没有前生我不知道,但是很多门派都有传承的!你经过咱们村的祭祖,应该了解吧,不只是你,咱们村很多人都了解情况的。只不过秉性上都不是那种运筹帷幄的人,所以都假装不知道,要不然你以为,每个人的功法为什么不一样,却都近似!”雄武突然停住脚步,感知四下无人后小声地对封语说道。

“那你说有没有不用法术,也能让铁箱子在天上飞?树木跟动物啊人啊死后会变成什么?”两人一边走路一边聊天,虽然很放松,但是封语不死心的问道。

“这个我只能回答你树木死后会变成玉石或者石块,世界很神秘,我们只知道一角!我也没见过你说过的那种能感染的虫子,但是我发现我们放在五行聚集地的物品很容易被同化成五行之气,这个发现也让我觉得中原人鼓吹的五行循环说还是有那么点道理的!”熊武一边回忆着一边说道。

“等一会,熊叔,你看这布条,好像是新茬,有人刚经过这里不久!”封语刚想回话,却发现前面的枯枝上有带血的布条,而且布条的边缘还显得很新,所以就出口提醒熊武确认一下。

“嗯,确实是新的!看来真是多事之秋啊。此次进山你一定要跟紧我,至于过去的是什么人,不关咱们的事。碰到了就会上一会,碰不到就各安天命吧!”雄武说得很是平淡,自然。这让封语听着一愣!而说完话的雄武正准备赶路,看到封语的神色大致猜到了什么,继续说道:“小语,丛林,外面的世界跟家里是不一样的,人活着,说的话才有道理;做的事才有意义。虽然灾变让你们失去了父母,但是在村子里,并没有少了你们什么,村子就是你们的家!”

“我知道了,雄武叔!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我会适应的。没有万年不变的规矩,只有亘古不变的道理!”封语情绪有些低沉的回道。

“适应就好了,以你现在的状况,我们还真不敢让你单独出去历练。”雄武不知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刺激了封语一下。

傍晚太阳的余辉使得丛林生出了几分安逸。封语和熊武准备了一批干柴,和洗净腌制上的猎物,加上原有的足够十人十天可用。

晚饭吃过后,打了一趟拳,全身冒汗后,喝了点肉汤,就在铺着兽皮的草铺上躺着,眺望着窗外的星空,思绪翻飞的封语怎么也睡不着,其实记忆中的世界里人心同样复杂,但是绝对没有现实社会的血腥和紧迫感。有时候封语自己都在怀疑,我是他,还是我是我。毕竟相对于60年的经历,哪怕只是观看,现实的20年,连三分之一都不够。夫子教给自己的东西,难道不是记忆中的那样只是对自己的自我修养?那么留给我的到底是什么呢?正当封语杂乱的思绪在脑门乱舞的时候,一声兽吼将他拉入现实。抬头向门口望去,雄武已经贴在门缝中观察着外部的情况,声远离这里不算太远,但是接连不断,而且不久后就有一些实力较高的野兽在门前经过。封语跟熊武尽可能的收敛自身气息,不是说打不过野兽,而是没必要招惹兽群这样的麻烦,时间久了还会招来高阶妖兽!有术法和元力的波动气息!这是熊武通过唇语传递给封语的。同样的还有灵药的药香,这一点封语通过鼻子也判断出来了。熊武通过手势让等于待在原地等候他,收敛气息,不许乱动,自己轻身跟了出去。

封语等着无聊,就按照自己在那个世界的经验,结合现实世界的吐呐呼吸之法总结出来的龟息术进行调整呼吸,让自己融入环境中尽量减少存在感。绵长的呼吸在降低世界对他的观感时,也降低着他对周围的感知。不过若是熊武在的话就会发现,封语周围的先天元气很是充沛,虽然仅仅离开皮肤就散了,但是这也不是一般武者能够做到的。先天元气可是个好东西啊,这不就把路过的一只熊吸引住了,同时吸引住的还有两个黑袍人。经过一番搏杀野熊被惊走了,两人确认元气波动是封语搞出来的后,直接用宝绳将其捆起来,提走了。但是修炼中的封语一点感觉都没有,这算不算是羊入虎口或者肉包子打狗呢?

另一边,熊武看到争夺中心的七彩莲花,占有之心也是暴涨,就当他想出手时,一股属于丹师的威亚,让他瞬间清醒了不少!不敢乱动,等到丹师取走了灵药,余威尽后,才悄悄地回走。

黑夜中,胖瘦两个黑衣人在不住的飞速潜行,越过几个大型的兽群聚集地后速度放缓了下来。身影胖胖的黑衣人突然开口道:“头领!咱们费力带着他干什么,直接咔嚓了搜身不就是了?”瘦子瞥了他一眼,虽然在夜里但还是让胖子浑身一哆嗦,只听瘦子道:“笨蛋!说过多少次了,要叫长老!长老!”

“是!是!是!长老,总坛那边可是让我们看护好这三十六处瘟源啊!咱们带着他做起事来,会不会显得累赘?”

“废物!说过多少遍了,我们是魔教,正经的宗门,不是江湖帮派,我们的目标是长生!探索纵横寰宇的秘密!这一点我希望你不要再有下次,听到了没有!”瘦子显得很生气,之后神情显得又很是兴奋和向往!

“对,对,对!长老教诲,青竹不敢豁忘!”胖子青竹很是前辈的恭维道。也许是胖子的态度使得瘦子很舒服,就接着说道:“咱们的目标是看护瘟潭!但是谁又说过不能赚点外快?嘿嘿!你发现了没有,这小子浑身上下先天之气隐漏,不是身怀至宝就是功法特殊!所以跟我们的任务一结合,你说我们把他带过来还是不是累赘?嗯~?”瘦子显然对自己的英明神武感到自得,所以很是用手拍了拍封语向着胖子青竹道。“是,是!长老英明!跟着长老做事就是轻松,还能得到长老的无私指点!”青竹显然对此情形应对十分熟练,所以瘦子刚说完,马屁那叫一个可着劲“

“长老,这瘴气离着这么远我都感觉难受,这小子被带进来不会一命呜呼了吧?这样岂不是便宜他了?”胖子青竹不知为何心生不忍,就下意识的问道。“嗯,胖子你这次考虑得很周到,以后也要这样机灵聪明点,去,把潭边那株绿中附带点黄的菱形叶草摘下来揉成团给他喂下。”瘦子长老指使的胖子去摘解药,嘴里还不停嘟囔着,“不能做赔本的买卖不是。”

胖子很快就弄好解药给封语喂下,正准备请示下一步该怎么做时,身体一软,嘴里惊吓的叫道:“不好了,长老!我浑身上下没力气了!”“搞什么鬼?胖子!说一下你碰到了什么?说详细点?”瘦子长老一边问着,一边在3丈开外戒备着。胖子此时也蒙了,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是哭号着:“没有啊,没有啊,我没碰不该碰的东西啊!”

封语在瘦子拍他时就醒了只不过胳膊被绑着不能动,恰好胖子过来喂药,给他松了一些捆身绳,就趁机以麻药麻翻了胖子。正准备活动一下被捆麻了的胳膊,不料这个小动作正好被瘦子看到。瘦子也没说什么废话,手上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双飞天乌金爪,对着封语就抓了过来。被困者上半身,封语无法,只能就地滚来滚去躲避着飞爪的伤害。眼看瘦子越战越有手感,结果半路来了个不速之客,一头浑身乌黑的,鳄鱼状的独角两短肉翼怪兽对着瘦子扑去,说来好笑刚站起来准备反击的封语用脚随意踢出的飞石擦过瘦子的头砸到了怪兽的左眼上,乌龙似的救了瘦子一命。

有时候真的不得不感叹命运真的很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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