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惊艳了何人。
玉殷看的一愣楞的，但是却是知道了，她没有伤心。
没有伤心就好，只是还是不要哭的好，哭的他心疼。
眼泪止住了，水默然嘴角弯弯，带着轻松之意。
“以后，叫我默默好不好？”她开口了，以后那拖长了好久的音，最后带着点疑问语气。
“好。”玉殷笑了，褪去了诡异气息，纯净的宛如稚童。
他知道，这是默默接受他了。
无需言语，他便知道她到底要说什么。
但是……如果水默然能够窥探内心……
便能看到……玉殷他，那如城墙钢铁般的心丝毫没有松动。
不过一种伪装罢了……
水家……那仇……
*
那天，宛如一场梦。
一场似乎是有无限美好与梦幻编制出来的幻镜。
医生的一句“各种器官都在衰竭，特别是心脏，肝疑似病变。家属请节哀吧……”
将玉殷瞬间拖入地狱。
一秒天堂，一秒地狱的滋味他算是体会到了。
撕心裂肺的痛。
宛如有人向自己心脏重重的射了一箭，血肉模糊，然后微笑着撒上盐一般。
轻轻的抚摸着水默然的长发，柔顺，根根微凉，乌黑如墨。
默默……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残忍的给他希望，又瞬间把他抛下。
玉殷眼中划过痛苦，墨色的漩涡更加深邃，手指微微用力攥紧。
却只能无奈叹息一声。
放开那令他爱不释手的青丝。
却不想。
手上已经沾满了头发。
一根一根。
已经开始脱发了啊……
“默默，我去找医生啊，你要乖乖在这里，不许乱跑啊……”玉殷小心的叮嘱着。
如今，因为器官衰竭，水默然的记忆也开始退化，有时刚刚对她说的话都能忘记，真真是鱼的记忆，七秒就忘。
现在只能期盼她能够记得这话了。
水默然扬起一抹纯真的笑，“好啊好啊！玉玉你要早点回来啊！我会想你的！”
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在闪光，甜糯的嗓音在玉殷耳中炸开。
“我会想你的……”这话一直在脑中盘旋。
有时，智力退化倒也不是没什么不好，至少，默默会撒娇了。
只是……他宁愿她对他发脾气，打他，骂他。
也不要现在这样……生命垂危，随时随地就可以离开人间。
只愿健康就好。
哎……
又是叹了口气，对着水默然勉强扬起笑脸，“好。”眼中泛着宠溺，以及几乎看不见的挣扎痛苦。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会早点回来。”
*
*
玉殷推着轮椅到了医生处，忽的听到秦安的声音，愣了愣。
怎么秦安在这？
脑中浮现这个问题。
“医生，真的没有办法治好了吗？”是秦安焦急的声音。
“哎……你这样我也没办法啊……这女娃子器官衰竭，按照我们现在的技术怎么治都治不好啊……”这是医生无奈的声音。
玉殷虽说已经知道这个结果，但是还是感觉如坠冰窖，无奈与痛苦齐齐浮现在心中，而后，蔓延至四肢百骸。
仿若抽空力气，整个人瘫软下来。
***
水默然这里。
好不容易恢复一点智商以及记忆，水默然赶紧问系统为什么会这样，本来想着可以和自家玉玉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了，结果她竟然突然器官衰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