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笙叹了口气,廖晖见季笙似乎有些苦恼,便问道:“怎么了?”
季笙一颤,这才意识到自己坐在廖城主这儿,赶忙道歉,说道:“城主,那敦煌使节就在下面,您若是想去,可叫上臣便可。”
说着,季笙独自吃起了美食,好像有点赌气的模样。
“我说你,你这样子小心眼儿,将来怎么做我廖夫人?”
季笙脸一红,她慢慢转向廖晖,谁知脸更红了,便独自一人迅速地跑下去和令狐长谈起来了,毕竟这满座只有季笙能够和令狐长谈话,将这使节丢在这儿终究是不好。
“令狐小姐。”季笙边打着招呼,边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令狐长微微一笑,开口说着话。
“那好,我这就带你去见廖城主。”季笙回了她一笑。
原来,这令狐长乃敦煌公主,此次前来便是来修炼自己,刚刚季笙不在旁边,她一听不懂汉语,二又怕打扰到廖城主,所以才一直默默无闻。
所以到底谁才是客,连季笙都有些分不清了。
令狐长虽样貌平平,可是无论是举止还是言行都有着皇家的典范,所以笑起来很是风情万种,不过,有季笙坐在一旁,就显得差了几分姿色。
“廖城主,令狐使节求见。”季笙走到廖晖面前,令狐长跟在一旁。
令狐长鞠躬,说道:“廖城主,我有贡品给您。”
听完,季笙,将这句话翻译给廖晖。
廖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紧接着天竺舞女犹如天仙一般,踏着轻盈的步伐,挥动着手中的丝带,犹如蜻蜓点水。
看的一旁从事的官员连连叫好,接着,天竺舞女站成了两列,在圆形的大舞台中留出了空间。
一个与令狐长穿着无一般一二的女子拿着宝箱走进了大厅,和其他舞女一样她也戴着面纱。
女子将宝箱放在大厅中央,然后缓慢的将面纱揭开,她那双杏眼直勾勾的望着季笙,樱桃嘴说起了话,说完,向季笙一笑。
听完,季笙向那女子回了一笑,然后翻译道:“廖大人这位女子便是敦煌使节中的另一位了,是国王最小的女儿,名叫令狐楚。”
“敦煌国王的心意我们收到了,国王很是关注我们的大清的关系,两位使节身份尊贵,足以表现出敦煌愿意与我大清交好万年,如今更有珍宝相送,在下不如也送出珍宝,如何?”说着,廖晖挥了挥手,示意将珍宝拿出来。
良久,便有一名下属手持绫罗绸缎站在令狐楚的面前。
令狐楚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毕竟还小,在她眼里那不过是一堆破布罢了。
而姐姐令狐长就不一样了,一眼就认出这是江南上好的布料,纯手工制作,上面的荷花图,鸳鸯图绣的可谓是惟妙惟肖。
令狐楚再次开口,而这一次是嘲讽廖城主小气,就送这几块破布。
姐姐听了皱了皱眉头,这可是出言不逊啊,令狐长赶忙道歉,然后上台,将傻妹妹拉了下来,好生拽着她讲着她口中所谓的破布到底是何物,听完后,妹妹脸色立刻煞红,到底是自己见识少。
季笙自然不会将令狐楚那段傻话说出,想着这令狐长既然已经帮自己的妹妹道过谦了,不如就网开一面吧,没必要将此事说出。
“廖城主,令狐姐妹说这些绫罗绸缎她们很喜欢,接下来令狐楚公主将打开珍宝。”
季笙说完,廖晖和蔼的笑了笑,说道:“希望公主能让我们大开眼界。”
季笙望见如此和蔼的廖晖,不禁脸红了红,以前怎么没见过他这么笑呢,一个微笑在季笙的思绪中飘过,她仔细的回味着,原来……以前的笑,都是爱意啊。
忽然意识到场合的季笙,赶忙理了理自己的思绪,望向姐妹俩,将廖晖的话一个字不落的说了出来。
令狐长很快便明白了,是季笙在帮她们,令狐长向季笙微微一笑,以表歉意以及感谢。
而这一切,都被令狐楚看在眼里,令狐楚有些气呼呼的让姐姐留在这儿,她姐姐倒也没拒绝,让自己,妹妹上去了。
令狐楚打开宝箱,拿出了一张厚厚的琴谱,然后将琴谱递给了拿着绸缎的下属,将琴谱递给了下属。
拿到琴谱,季笙偷瞄了一眼,这是……失传多年的曲集,《春江花月夜》!?(其实并没有失传)
接着令狐楚嘲笑的望着季笙,说道:“我要演这首曲子,你……要和我配合演奏。”
季笙一怔,望着令狐楚伸出来的手,手中还拿着给季笙的琵琶。
见季笙有些为难,廖晖看这情形,差不多明白了要做何,于是他走下台拿起一旁伴奏的古筝,说道:“我来帮她弹吧。”
季笙看见廖晖走下台,下意识的也跟着走下台,见廖晖如此,季笙心里便又多了一份为难,而她始终迟迟不敢触碰,只因她的脑中又想起了将来。
他和她其实是在补习班认识的,他弹古筝,她弹琵琶,因为都是富人家的孩子,有话题,所以,二人常常黏在一起合奏,于是感情很深,可是,自从他们关系不好后,季笙从未碰过琵琶一下。
季笙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穿越后,从始至终都没有忘记将来,自己早就落入情这个字眼里了。
而季笙此时此刻清楚的明白,若是碰了,她将舍弃将来,重新开始,若是不碰,说明她依旧怀旧以前。
想着,季笙忽然落下了泪,想着将来的种种,季笙更难以舍弃了。
在这茫茫沙漠中弹《春江花月夜》为何听起来如此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