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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十万火急

现在是历史小故事时间,今天我们讲得是唇齿相依,唇亡齿寒的故事。

via:中国历史故事网

春秋时期,晋献公想要扩充自己的实力和地盘,就找借口说邻近的虢国经常侵犯晋国的边境,要派兵灭了虢国。可是在晋国和虢国之间隔着一个虞国,讨伐虢国必须经过虞地。而虞、虢这两个国家山水相连,他们的祖先又都姓姬,所以相处的十分和睦。

“怎样才能顺利通过虞国呢?”晋献公问手下的大臣。

大夫荀息说:“虞国国君是个目光短浅、贪图小利的人,只要我们送他价值连城的美玉和宝马,他不会不答应借道的。”

晋献公一听有点舍不得,荀息看出了晋献公的心思,就说:“虞虢两国是唇齿相依的近邻,虢国灭了,虞国也不能独存,您的美玉宝马不过是暂时存放在虞公那里罢了。”

晋献公采纳了荀息的计策。

虞国国君见到这两个珍贵的礼物,顿时心花怒放,听到荀息说要借道虞国之事时,当时就满口答应下来。

虞国大夫宫之奇听说后,赶快阻止道:“不行,不行,虞国和虢国是唇齿相依的近邻,我们两个小国相互依存,有事可以自彼帮助,万一虢国灭了,我们虞国也就难保了。俗话说:‘唇亡齿寒’,没有嘴唇,牙齿也保不住啊!借道给晋国万万使不得。”

虞公说:“人家晋国是大国,现在特意送来美玉、宝马和咱们交朋友,难道咱们借条道路让他们走走都不行吗?”

宫之奇连声叹气,知道虞国离灭亡的日子不远了,于是就带着一家老小离开了虞国。

果然,晋国军队借道虞国,轻而易举地灭掉了虢国。晋军得胜归来,借口整顿兵马,驻扎在虞国,然后发动突然袭击,一下子又灭掉了虞国,活捉了虞公。荀息特意找回宝玉和良马,当面归还给晋献公。晋献公望着失而复得的宝物,十分得意地说:“宝玉还是我原来的那一块,没有变样。只是这马又多长了一颗牙齿,比去年大一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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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锦烨派人通知张螽,从南部卜洲国来的一封加急快报,炸响了玉华行宫的整片天空。

“这这这...诸卿...哪家可有主意否?”,益帝半托着腮,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手中紧捏那封求援书,“越溪举兵十万直指卜洲城都,卜公向我慕白求援,我们是救还是不救呀!”

“救不得!皇上您忘了几月前它还兴兵犯我慕白边界吗?若不是凭了您英明神武的决断和李大人的三寸不烂之舌,恐怕今日吾等就无法平平安安的坐在这了啊!”,说话的正是皇帝的大舅子肖得玟,他移步上前,驳斥道,“卜洲此等得鱼忘笙的国家,侵犯我们的时候倒是积极,现如今陷入窘境还敢奢求援助?卜公酷爱贪图眼前利益,越溪举兵难道不是因为他卜公的儿子打死了越公的亲弟弟,依臣看来,晾他个十天半个月,以观后效,到时再遣兵支援也不迟啊!”

肖得玟这番话正中益帝下怀,他虽不懂的什么兵说法学,但卜洲委实是欺人太甚,刚想点头附和,却看见禁军统领张螽一脸的不情愿,又赶忙加了一句,“诸卿觉得,肖大人所说如何啊?”

大堂之上自是愁云惨雾,因着张螽此时正想着李早一那厢,丝毫没有留意到皇帝需要征求自己的意见,故而没有言语,其人不明张螽态度,一时间不敢表态,又是一阵死寂。

此时,殿外响起一声爽朗之语,“庶民锦烨,参见皇上。”

益帝颇为恼火,寻思自己焦头烂额之时他却偏偏来凑热闹,想来他好歹救了自己一命,又是锦复的儿子,也不便发愠,“平身罢。不知你今日所谓何事,竟闯到这大殿之上?”

“回皇上”,锦烨直起微欠的身子,“庶民一直候在殿外,闻堂上有争吵,就略吊了几句,您可是为是否救卜洲而发愁?”

“是,这事,你可有法子?”,益帝对锦烨并无十分好感,虽说他救了自己一命,可同时也薄了自己的面子,于是板起脸,想瞧瞧他能耍出什么花样。

“刚刚肖大人所说,卜公的儿子打死了越公的亲弟弟,不错,但是,如果越溪因为这一件事就倾尽全国兵力造反,越公能干,越民干吗?发起进攻总需要个理由的,左传有讲,晋献公向虞国借路攻打虢国。大夫宫之奇劝阻虞公说:‘虢国是虞国的屏障,虢国灭亡,虞国一定跟着亡国。俗话所说的‘面颊和牙床骨是相互依存,嘴唇丢了牙齿就受凉’,那就是说的虞、虢两国的关系。’虞公不听,答应了晋国使者。待晋国占领了虢国后,军队返程,住在虞国的馆舍,就乘其不备进攻虞国,灭掉了它,捉住了虞公。现如今,我们就是那虞国,卜洲便是那虢国,如若卜洲被灭,接下来遭殃的就是我们慕白啊!‘唇齿相依,唇亡齿寒’这样的道理,您是一定要懂的。”

肖得玟最讨厌咬文嚼字的先生,以为锦烨无外乎如此,厉声喝到,“大胆刁民,在圣上面前卖弄本领,蒙骗皇上,还不快请罪!”

面对肖得玟的声色俱厉,锦烨毫不示弱,“虞国血淋淋的先例就摆在我们眼前,皇上圣明,当自有决断,解救卜洲不仅是为了彰显我们慕白的宽宏之风,更是为了自己切身考虑!肖大人无需在此李代桃僵,难道您是想亲自领兵南下?”

“你们不要吵了!”,益帝左思右想,觉得两边说的都甚有道理,“这件事朕知晓如何处理,你们退下罢!”

见此,二人都没再吱声,出了大殿,张螽立刻把人拉到自己军营,商议对策。

“锦少爷,您怎么能当众顶撞皇上呢?肖得玟不是好惹得,您今日如此,保不齐他会报复啊!”,张螽忧心忡忡,对如今的局面毫无办法。

“张大人,难道连您也不主张出兵吗?照这样下去,越溪一定得寸进尺,他们的军队越战越勇,可我们怎么办?您有想过那些在外征战的将士们吗?”,锦烨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据理力争。

“我乃行军之人,怎会不知道他们的苦楚?饶是这样,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啊!我现在担心的是李大人,急报是快马传来的,等着到了京城恐还要十天半个月的,他如果知道,肯定会主动请缨前往卜洲的,我们如何拦住他啊!”

张螽说的不错,李早一如果知道卜洲身陷囹吾,定会出手相救,从慕白到卜洲,一路水险频发...可现在根本无暇顾及他了,“张大人,无论如何请您一定要劝皇上出兵啊,等到越溪兵逼慕白城下,就真的来不及了!”

“我知道了,此次行宫避暑,皇上只带了他新晋的宠妃肖氏,那肖得玟小人得志,一定要安抚住才是,明日我就向皇上提议回城,毕竟所有中央集权力量都集中在江城内,区区玉华宫,根本无法调兵遣将。”

锦烨听罢频频点头,“有大人您在,晚辈不会担心,不过恐怕明日我也要返回江城,先稳住早一先生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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