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飞是丹江口一带的名门之主,却对自己的命很不安,虽然武功不卓越,但自身权利在这一带之大,祖上都是皇上近臣,现有凌府表姐是皇上宠妃,连一些亲王都要礼让三分,更何况平时不与人结怨也不涉及江湖,此时却莫名收到一封书信,信中说要让他好好享受剩余的日子,时辰一到定取人头。如此嚣张、咄咄逼人的语气让凌天飞平静的心底感到不祥。
此时已是夜深,难眠,脑袋嗡嗡作响,凌天飞走出自己的卧房来到赏花园。借这夏季的晚风和明月正好闻到和看到最美的芬芳和场景,赏花园里种着百余棵夜来香,带着月光的朦胧绘画起妖媚迷人、异彩烂漫,深吸,会感到香味清馨、馥郁芬芳。也难怪诸称凌府为“夜来园”,都怪平时太少留恋,才没发现此景的特别,而今晚总算感到了“夜来园”的风姿绚丽。
轻轻地叹口气,看来自己太久没关心身边的事情了,也纵然会发生自己所不能预知的事情。想到这,他就想起数日前被自己所救的俩位姑娘,不知道后来被管家怎么安排的,当时是在城外郊野,看到一女子躺在路中央一动也不动,满身的血,头发衣服脏乱。
所带的随从说到:“少爷,说不定是哪家的丫头跑出来被人追打死的,看来已经差不多了,我们还是赶路吧。”
“恩,走吧!”
话音刚落,前面女子动了动,突然把手抓在凌天飞的鞋上说:“不……不要……走,救她,救她啊……在前面……”一种期望的眼神看着他。
“好吧,正巧碰上,还是帮一把。”凌天飞快步走到前面,果然看见一女子被钉在树上,面色苍白,显然已经昏厥过去,被钉的手上脚上都是洞,他取出一把青剑,砍断钉子所接的链条。此女子就软软的靠在他身上。
“少爷,还是我来扛她过去吧。”说着就把此女拖向前面满身是血的女子面前。
当她看到被救来的女子后,她挣扎着身体,凄惨的叫了一声,然后抱着她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的痛苦。抱了良久,此女没了动静,随从用手一碰,拥抱的她就随意的松开了。
凌天飞迅速试着她们的鼻息,“还有气息,放上马车带回救治。”看来是心痛加皮肉之痛导致眩晕。
“这样妥当吗?少爷,都不知道她们的来历,何况……”
“何况什么,我们夜来园是以仁待人,难道见死不见救吗。”
“是……”
将俩位女子抬上马车后,随从驾起马车扬长而去。
那时他也没多想,按照先人的教导弘扬夜来园仁道。将俩位姑娘带回后就交至凌府管事越伯处理,不知道现俩位是否已安康,看来明天要让越伯带他去探望下,尽善尽责,也不辜负外界对“夜来园”的尊称,而要取他人头的事情,他自认为没有亏待任何人和做对不起夜来园的事情,何来惧怕?许是一件愚人事宜,如真那也是命意已此。
想到这再看看赏花园中的夜来香上闪着点点晶莹露水,看来夜已近白昼,也该躺会,明天也有个好精神探望病人。
月落日出,骤然已到正午,初夏的阳光,垂直地射着,用光的轮廓勾勒着整个凌府,凌府占地约6000平方米,主要分成3个殿。从雕刻精致的大铜门而进便是一个富丽堂皇的蓝曦大院,院内有一条回旋走道,走过幽长地走道后就会看见一幢威武的“颂心殿”,是专门接待来客所用,所以一大早就会有人在那打扫,放置更换鲜艳的盆栽,从而颂心殿也是最热闹的地方,凌府散播新鲜事的最佳地点。
这会就看见二三个簇拥在一起嬉笑的闲事人,“这周大富是个胆小鬼,听说他的钱都不放钱庄,全放自己家。”
“放了二个厢房,而且女人也放了一大院呢。”一手拿扫把的小厮凑出头兴致勃勃的对着前面几个抹桌椅的丫鬟喊了一句,惹得几位脸红了一片。小厮见壮就更来劲了,继续说:“想拿哪个就哪个,往里边攒呗。”
“扫你的地去,小心越伯处置你。”一黄衣丫鬟答了一句。
“吆……我怎么说怎么看今天你就是不一样啊,原来是长的越发标致了。”小厮说着就朝着她用手上下比划着。
“比什么比啊,要比就回去比你的骚娘们去。”说完她理了理装容,像怕他指出了什么不好。
小厮听状感到不爽,拿起竹扫把扛上肩,迅速转了个身,正巧挥到黄衣丫鬟的发辫,发辫上的簪子落地,头发散落一片。此时,黄衣丫鬟呆楞了一会就迅速捡起簪子想把头发拢好时,小厮却抢了她的簪子。黄衣丫鬟牙一咬就朝他扑过去但却扑个空,此时旁边站着的二个丫鬟见状也帮着抢。而小厮却有点小功夫,躲躲闪闪地抢了好一会还没抢到,到最后就变成你追我赶的嬉戏。
“哎呀,跑这边,你这小子闪什么闪。”黄衣丫鬟一个快步,眼看就要拿到手,却顿时感到身子前倾没了依靠,簪子和身体都死死地跌落在地。同时吵闹的声音和追赶的步伐在整个大厅里也默默的沉静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抬头一看,在他眼前站着一个修长身材,五官俊美,神气朗朗如日月之入怀的人。
“少爷……”几个人快速的整理好齐声叫到,黄衣丫鬟也爬了起来但不敢捡地上的簪,就全楞楞的站在那。
凌天飞捡起地上的簪说:“是你的吗?”
“不……是,是!是奴婢的。”看着眼前玉树临风、带着玩味又不失威严的主子话舌都乱了。
“是你的?那干什么吞吞吐吐的。”凌天飞笑着说道。
看到凌天飞一笑,并没有为他们在大厅里吵闹而骂她们,顿时心里也松了许多,黄衣丫鬟便说道:“少爷,那簪子其实是奴婢在整理客房的时候捡到的,看特别就拿了去,有可能是上次那俩位姑娘遗失在那里的,奴婢并不是故意的……”
“还说你不是故意的!”门外走来一个中年男子,面部泛着油光,身材魁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