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的女子上前来将锦伊从地上拖起。兰锦伊虽然在拜月教三番四次受难,却从不曾像今日这般毫无还击之力。兰锦伊声音细弱,“你居然为一个男子,如此作践与我。可笑那男人什么时候有一刻将你放在心上?你有功夫琢磨怎么欺辱我,不如花时间讨他欢心。真是愚蠢。”
她三言两语说中阿环心中伤痛,真是又气恼又羞愤。大声喝道:“给我狠狠的掌嘴。看她还说不说了。”
“你打死我也是没用,改变不了事实。轻云不爱你,他宁可喜欢我这样一个脸上长了红记的人,也不喜欢你。真是可怜。”
阿环怒火中烧,不等手下动手,自己上来啪啪就是几个耳光。扇的兰锦伊身子打转,更是晕头转向,眼冒金星。身子站不住,咚一声撞在桌子上。兰锦伊闷哼一声,顺势靠在了桌子腿上。
一个素女上前对阿环道:“环姐姐,你莫生气,千万控制住,万一弄死了她就不好交待了。”
阿环深吸一口气道:“说的没错。你们去把准备好的东西拿来。”
阿环说完就见有人从门外提进来两大桶泔水。味道刺鼻难闻,面上漂着红红绿绿的油汤剩菜。兰锦伊见状怒极反笑。
阿环道:“马上叫你笑不出来。”阿环用手指着她命令下属:“全给我泼在她身上。”
就听得哗哗两声响,兰锦伊被两桶泔水浇了个透。兰锦伊紧闭双眼,脸色青白,胃好像被人死死攥着一般,不停的干呕却呕不出来。兰锦伊鼻中酸臭,又是咳嗽,又是流泪,身上油腻难忍,头发全部贴在了脸上。可恨迷香药劲太强,一动也不能动。
“叫你香,我看这下你身上还香不?”阿环冷笑,“拿竹杖来,给我打。”
啪一声响,兰锦伊肩膀身结结实实的被打了一下。兰锦伊只怕这些杖打要伤到要害,就着打在身上的力道,倒在了地上一滩臭水中。好一阵打挨过之后,阿环犹不满意,接过一素女手中的竹杖,用力打在锦伊的背上,哼了一声道:“看你脊梁还直不?每每站的挺胸拔背的,我看着就有气。”
兰锦伊没有还手之力,除了忍耐别无它法。阿环见锦伊不像往日一般难以驯服,心中十分得意,气闷大减,吩咐下去:以后小锦在素女院中,只能吃剩饭,每日只能吃一顿。吃饭洗澡睡觉一律不能关门,以免借机逃跑或行窃,对我教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还有以后不准带面纱,免得蛊惑男人,走路更不许你抬头,免得尊荣辱没素女院声誉!所以谁要是看见她走路挺胸抬头,带了面纱,都可以上去狠狠的揍她。要是反抗,就来告诉我,我自然要她好看。”
锦伊听见这些无理对待,只觉阿环太过幼稚,看着阿环眼睛里都是不屑和愤怒。
阿环越见锦伊生气,越是开心,“你们去她屋里,把她的东西拿来我看,我要检查有没有违禁品。”
锦伊本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肖敛给的铜镜,还有剩下的一颗耳烛都随身带着,就在旁边没有穿上的衣服里。
片刻那取东西的人便回来了,手中除去一个盒子,还拿了锦伊的贴身衣物来。阿环拿着锦伊的衣物恣意取笑,还将衣物扔到地上污水之中。阿环接过盒子,抱在怀里,却不打开。
旁边一个女子出声说:“环姐姐,小锦是新人除了这盒子和衣服哪里有什么东西。我有一个注意,我闻她这衣服倒是一股女儿香,不如给我外面分舵的男人,让他们玩去,怎么样?”
阿环笑了笑:“这倒是恶心人的好办法,不过这样的羞辱未免不长久,你有什么别的法子没有?”
又有旁人说,“这样面上有记号的人,都是不洁净的,留着有什么用,不如像其他那些没人要的女孩子一样,烧了祭月神才是。”
阿环道:“你懂什么,要是能烧,我还用你教。”
那女子沉吟一阵:“她不是医术高超?会扎针么?我们既不能要她性命,不如就用她的银针,在她脸上纹一个字。”
“什么字?”
“淫字。”
阿环大喜,“太好了,就纹在她额头上,看她以后还有办法带上面巾遮丑。”说的周围的人都笑起来。
阿环等人说干就干,一边取了银针,一边嫌弃锦伊身上有酸臭味道,捏住鼻子,就往锦伊额头扎去。锦伊觉得脑门皮肤一紧,已经被扎了一下。那人正要扎第二针的时候,突然刮起一阵大风,吹得屋里烛火乱跳,窗户噼啪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