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怜将额头在他脖子上蹭了蹭：“不管二师兄的事，我要你答应永远也不要离开我。”
“师妹，你知道师兄身上有寒毒。”
“你先答应我。”莫怜急了，眼中泛起泪花，更是娇弱不堪。
“好。”
“你答应我，永远也不会和兰锦伊在一起。”
“师妹，她已经死了。”
“那你就答应我呀。”
“好。”
“我要你说出来。”
肖敛沉默一阵，闭眼吸了口气：“我永远也不会和伊伊伊在一起，永远。”
这回大家都以为莫怜满意了，谁知她继续说道：“师兄，我要你发个誓，还有你不要在叫她伊伊了。”
蒋玉杵闹了：“够了！”他转身看着阿慧：“我们走吧，这种风月戏看的心烦！”
肖敛喝到：“站住。”
“我必须走。”
“你要走，你问问你自己的心，你真的舍得吗？”
“我有什么舍不得？我比你差远了。”蒋玉杵嘲讽道：“那些不入耳的山盟海誓，耳鬓厮磨之际说好了，当着这么多人说，也不嫌丢人。”
心影吃吃低声笑道：“二少爷，你是在吃醋吗？”
蒋玉杵到没有气急败坏：“心影，这回你倒是看错了，我没有生气，我只是为那些死了的人不值。”
莫怜垂着眼皮：“你原来还是在生气。”她往肖敛怀里靠了靠：”师兄，他要走，你就让他走吧。我有你一个人也就够了。”
蒋玉杵气得跳脚，却不敢真的马上就走，可是师兄耳力极好，锦伊也不知在哪里，人要是少了，兰锦伊随时都会被发现。
莫怜不再理蒋玉杵，继续道：“师兄，你刚才的誓言还没有说。”
“师妹。”
“我想听你说，如果我死了，见到了爹爹，他看到我高兴，他心里也是快乐的。”
肖敛无奈叹气：“我发誓，永远也不和兰锦伊在一起。”
“如果你违背了自己的誓言呢？”
肖敛一怔，“如果违背了自己的誓言，就让我孤独终老，一生凄凉。”
莫怜这下舒了口气，重又攀住肖敛的脖子：“师兄，你抱我回去吧，早上露水重，清冷的很。”
肖敛依言抱起莫怜，看着蒋玉杵。蒋玉杵满腔怒火，转脸不理。肖敛道：“我还有不到半年时间，这是你闹脾气的限期。”
心影嘻嘻一笑，对着蒋玉杵念了声阿弥陀佛，脚步轻快的跟在肖敛身后走了。
这边蒋玉杵刚要问阿慧兰锦伊人在哪里，兰锦伊就从厕所出来了。一想到刚才莫怜那番行径全被她看在眼里，还要那无理取闹的誓言。蒋玉杵顿时十分心疼她：“锦伊，你怎么样？要是想哭就哭出来。”
“我没事，好好的干嘛要哭。”兰锦伊面容平淡，微微浅笑：“我们走吧，办完事还要尽快赶回去找爷爷他们呢。”
蒋玉杵心中暗自叹一口气，“锦伊。”
兰锦伊粲然一笑：“怎么啦？佛前童子愁眉苦脸的时候倒是少见。”
“你，”蒋玉杵也不知怎么劝慰才好。
兰锦伊道：“都过去了，一切都与我没有关系。我看放不下的人倒是你。”
蒋玉杵看她豁达至此，惊讶之余，竟然无言以对。旁边阿慧也是默然。
三人一路行去，一时间气氛都有些沉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