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担心的正是她要说的。她晚上一回来就告诉了他,她又爱上了掺和着米黄色颗粒的绿摩了,尽管如此他还是以预料到般的平静细细地观望着她的一举一动,她把火机啪的一打,就轻快地吐着各式各样的烟圈,我只能这样了,你救不了我的,死人是救不回来的,请原谅你的无能为力吧,我现在很快乐,我只相信现在的快乐。
他也瞟了她一眼,没有说一句话。
她继续吐烟圈继续往下说:“要是陈皮早点回来就好了,早点来我就可以多吸几口了。”
“你还有多少钱。”
“应该是我老妈还有多少钱。”
“你老妈还有多少钱。”
“你要去问她。”
“我现在想知道。”
“你还想知道什么。”
“你还有多少滴眼泪。”
“应该没有了,你看,我有了这个了。”
“你还有多少爱。”他木讷地望着窗外,更像是在对自己说。
“爱,什么爱?年轻人要什么爱?”她感觉很可笑就笑了起来,烟灰抖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