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请等一等！”
眼见柒月就要拐过转角，夏荷洁心里一急：“难道你就不会为了夫人想一想吗？”
纳兰叶？
柒月一顿，微微偏头：“娘亲自然希望我过得快活。”
“可夫人的身体呢？”
见她态度有所松动，夏荷洁知道自己抓对了软肋：“夫人精气耗损，眼下这般活着也是一天天的混日子。你难道不想她的身体完全康复吗？”
柒月挑眉：“你有办法？”
“我并没有，但京都锦若有。”夏荷洁说得笃定：“你需知道，当世之内没有悠然圣者医不好的病。而据我所知，悠然圣者刚好欠了夏家一个人情。”
柒月轻轻皱眉，并没言语。几天之内，“悠然圣者”这个名字她已经听了许多次，奈何她不是本尊，对这个人一无所知。
多说多错，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说话，装深沉。
“姐姐不信？”夏荷洁却会错了意：“若不是悠然圣者欠了夏氏的人情，四姐姐和我又怎么会有超品丹药？您又怎么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我？”柒月指指自己鼻尖：“与我何干？”
“你在和我装傻吗？当初夫人难产，如果不是悠然圣者及时出现，纵是秘法也要一尸两命的。”
默默在心底把这事记下，柒月把话题带回了原点：“所以，悠然圣者可以医好娘亲？”
“当然。”夏荷洁笑得甜美：“只是悠然圣者性情古怪，并不给闲杂人等炼丹医病。如果不是夏氏族长之辈相邀，他断不会来的。”
“哦——”柒月拖长调子，大概明晓了她的意思：“这又如何？我可不是夏氏族长。”
“您天资愚钝名扬四野，如果在此次比试中脱颖而出，一举夺魁，爹爹心情一好，说不定就给夫人请来圣者了呢！”夏荷洁的语声里带着诱哄：“您难道不想成为强者，不想被爹爹器重、同辈羡慕，不想夫人好起来吗？”
想，当然想！只要是凡夫俗子，哪个不想站在世界之巅？可强者，又岂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就的？
果然是没见过市面的小孩子，便是故作老成也欠了些火候。
不过，她说的提议，柒月倒很是心动。
纳兰叶的衰颓终归是因她所致。到底是这具身体的母亲，她不会眼看着她混日子等死还无动于衷。
“你说的我会考虑。”柒月微微抿唇：“还有事吗？”
“没有……哦，对了。”夏荷洁眸底闪过幽光：“四姐姐的脸已经好了。非但如此，她服了悠然圣者的驻颜丹后，容色比之从前更胜一筹。”
“驻颜丹？”
“当初悠然圣者路经夏府，不仅助夫人顺利产女，还让我和四姐姐每人选了一颗丹药做见面礼。四姐姐那时选的就是驻颜丹。”
“呵……”柒月不屑。夏荷露目光短浅，果然只懂以色侍人。她眯眼望向不远处笑得甜美的妹妹，语气漫不经心：“那你呢？选的什么？”
“我？”夏荷洁歪歪脑袋，表情诡异：“您不是早就知道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