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可能将本座所有武功都学会,如此一来就不是负不负责任的问题。”
“呃?只有一年的时间,这是你的惯例?”
“惯例?嗯,算是吧。本座收徒从来如此,只能选一样,只能学一年,能学多少就是徒弟自己的事了。”
吴双心道:怪胎!
“不要在心里骂本座,若不是看在你的来历上,本座对你还没兴趣教。”
“你会读心术?”
“你果然知道很多。这样,看在你这么博学的份上,多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吧!”
吴双也学王栩挑挑眉,道:“这么好?”
“是啊,本座对人才很怜惜的。就算再给你十年,你也学不完本座的武学。对了,丫头,你还没拜师吧?”
吴双看了一眼四周,突然想到,这里里木屋并不远,木屋里还有四个人呢,而且还有季扬和张建两个高手,为什么这边发生了这么大的,他们一点反应也没有,禁不住问道:“屋里的人是不是也被你下药了?”
“自然!要不怎么和你单独谈?”王栩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淡淡的说道。
吴双了然的点点头,捏了捏鼻梁,退后一步,提了一下裙摆,‘噗通’一声跪在王栩的面前,认真的说道:“吴双拜见师父!”说完磕了三个头。
王栩点点头,说道:“起来吧!”
吴双闻言站了起来,问道:“既然拜了你为师,可不可以求您件事情。”
王栩淡淡的说道:“帮你去救颍封镇上的那一千多个人?”
吴双点点头,顺便送出两句赞美的话:“师父的本事这么大,对您来说,救几个人小事一桩嘛,而且您看,百姓何其无辜,像师父您这么宅心仁厚的人……”
还没说完,就被王栩打断了:“停!停!停!行了行了,再让你这么吹下去,本座都不好意思了,其实那些人的死活跟本座一点关系都没有,本座从来不管这些俗事。看在你这个徒弟的份上,便救救他们又何妨。”
说完从怀里拿出一个白玉瓶,递给吴双,“哝,拿去吧,取新鲜的滴水观音,记住啊,要清晨沾着晨露的滴水观音,将其捣碎与此药水一同服下,连服半个月,一日一次。一个月后来此,本座在这里等你!”
“哦,谢谢师父!”吴双接过白玉瓶,欣喜的说道,抬头一看,哪里还有王栩的影子,一阵清晰而又熟悉的玉石之声传入吴双的耳内:不用谢,这些都是本座给你的,再有,你的朋友两个时辰后自会醒来。
半个月后,果然,颍封镇的患者全都好了,对吴双这个救命恩人自是感恩戴德,吴双心里其实蛮不好意思的,因为这药不是她的,是王栩给的,可是又不能说,只能顶着这份功劳。
第二天,扶苏和吴双等一同回到巨鹿郡驿馆,刚进门,吴双就看见一个美女站在驿馆门口。
盛装仙姿,一袭粉红色罗裙拖地,云髻峨峨,斜抱入云,发髻上插着一支金色的步摇,紫芝眉宇,清眸流盼,绛唇映日,整个人说不出的美,不是一种娇艳,是一种发自本身的高贵,什么叫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吴双算是见识了,虽然比不上王栩那妖孽,不过却真是一个国色天香的美女!身后跟着一个丫鬟装扮的小姑娘。
王瑕见到扶苏身旁的吴双时微微一愣,一袭浅紫色的衣袍,外披一件白色纱衣,不施粉黛而颜色朝霞映雪,整个人清雅脱俗,犹如一支旷古幽兰。
王瑕款步姗姗朝扶苏走来,面上嫣然巧笑,在她眼里扶苏比十年前更加俊朗了,一袭紫色长袍更是将他天生的高雅之气衬托得完美无遗。
王瑕停在停在扶苏面前约两步的位置,欠身半蹲,清喉娇啭:“瑕儿参见公子。”后面的丫鬟则是行跪礼。
扶苏虚扶一把,语气中只是标准的礼貌,温和的说道:“瑕儿不必多礼,这里不是王宫,起吧!”
“喏!”
身后季扬和蒙毅对视一眼,随后又注视着吴双,其实他们的眼神至看见王瑕艳妆出现后,尤其是季扬,眼睛一直没离开过吴双,可是依他的观察,吴双除了初见王瑕时眸中闪过一丝惊艳外,之后一直平静的犹如一滩清水,面色更是没有任何情绪流露。
吴双和小香、郑霖三人回到吴双原先住的房间。
一进门,小香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吴双看着小香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不解,问道:“小香,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脸谁欠了八百万似地?”
小香撇撇嘴,看着吴双一脸平静的跪坐在案几边,闷闷的说道:“刚才在门口那个打扮得那么妖艳的女子肯定是喜欢公子的,姑娘,你都不担心吗?”
“我为什么要担心?那女子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王翦的幺女……王瑕了,确实是个极美的女子。”
小香道:“王将军的女儿又怎么了,王将军早就过世了,虽说他们王家是历代封侯、享受侯爵封号的,那又怎样,还不是仗着先辈们的荣耀在显摆来着。”
“咦?小香啊,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丫头说话挺刻薄的呀。”吴双打趣道,“再说了,人家祖上积功也是荣耀呀,六国统一,王家功不可没。没惹着你吧?你在发什么牢骚来着?”
小香剁剁脚,走到吴双的面前,盯着吴双的眼睛,问道:“姑娘,你难道一点都不知道吗?那王瑕时冲着公子扶苏来的。”
“那又如何?”
“姑娘,你不喜欢公子吗?奴婢这些日子以来,瞧着公子对您挺好的,奴婢虽说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应该怎样,可是奴婢敢保证,那公子绝对是喜欢姑娘,每次公子对着您说话的时候,那眼睛里的温柔,是对任何人都没有的。”
“对!对!对!姐姐,小香不说,我没觉得,小香这么一说,霖儿也发现了,公子扶苏每次对姐姐的话都是言听计从的。就上次在山里吧,您说让我们在一起用膳,公子扶苏就同意了,而且公子扶苏总是跟我打听姐姐你的事情。”郑霖也插进来,一脸正色的说道。
“嗯,嗯,少爷说的正是,不管怎么说,公子都是个皇子,奴婢是谁呀?奴婢只是个最下层的小人物,就算公子再好相处、再平易近人,也不用委屈自己和我这么一个小小奴婢同桌用膳呀,可是您一说,公子立马答应了。”
小香和郑霖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吴双开始还没觉得,怎么让他(她)们这两个小家伙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难不成两个小屁孩比她看得还清楚?
甩甩头,看着那两个越说越起劲的家伙,一人一个爆栗,道:“停!你们两个小屁孩懂什么?霖儿,你给我念书去,小香,不准带着霖儿这么八卦。”
郑霖悻悻的走到里屋去。
小香望着吴双道:“姑娘,什么叫八卦?”
呃?吴双郁闷,怎么不小心又说了一个现代名词啊,想了想,道:“八卦就是捕风捉影,一点点小事就说得很大,还说得头头是道,嗯,也叫乱说!”
“可是小香没有乱说啊,小香哪一句是乱说来着。”
吴双微微一笑,摇头不语,手里拿着一把剪刀,望着桌子上的那盆兰花,细心的修去其多余的叶子。纤长的手捏住一片带黄的叶子,‘咔嚓’一声,拿着叶子在手里摆动了一下,不曾回头,淡淡的问道:“小香,六国未统一前,你是哪里人啊?”
小香见吴双并不答话,有点讪讪的站在后面,不再做声,这时见吴双文化,恭敬的垂首答道:“回小姐的话,奴婢原是苏州人士,六国未统一前,属于楚国。”
“那你为何会在巨鹿呢?”
“六年前,苏州水涝,奴婢随爹娘逃难至此,爹娘万般无奈之下,将奴婢卖入郡守府。”
吴双听完之后微叹了一声,这世道如此,她虽深表同情,却无路去改变,“那你对这里可熟悉?”
“姑娘有何事只管吩咐便是,奴婢一定全力去办。”
“无事,你赔我出去走走。”
“诺!”
这边,王瑕跟着扶苏进入了一个单独的院落,季扬等尾随其后,扶苏看了一眼身后的几个人,吩咐道:“张建,子轩,你二人去跟着吴双姑娘。”
“喏!”
张建与周子轩退下后,王瑕心中一愣,公子竟然专门派人去保护那个女子,不过面上仍是微笑着说道:“公子,多年未见,公子在边关可好?”
“瑕儿,你一个姑娘家怎么来到这里了?在咸阳不是好好的吗?”扶苏望了一眼王瑕,这个曾经的小妹妹真的长大了。
不过按说这王瑕也二十一了,该出嫁了才对呀,这王家怎么还是任由她这么胡闹下去,禁不住摇摇头,还特意跑到巨鹿来见他,这成什么事了,没见到吧,倒还没什么,这见了倒真够头疼的。
对扶苏而言,娶亲就要娶一个自己爱的,要不以他的身份,恐怕云中府上都装不下了,只要他愿意,随便一点头,就是一大把,哪可能现在还是孤身一人,这好不容易遇上个自己心动的,又还来不及说,这眼前这个吧,从小只当是个妹妹,都十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压根就没那么回事,她怎么就能等这么久呢,这要怎样才能断了她的念头。
王瑕忘了一眼扶苏,一脸的娇羞,随即低下头,轻声的答道:“瑕儿知道公子在巨鹿办事情,而毅哥哥刚好奉命来巨鹿视察,瑕儿就求毅哥哥带瑕儿来了。”
那意思就是:你在这,我才来的。
汗。
扶苏微微皱眉,轻斥道:“胡闹!你怎么可以就这样出来了呢?小毅,你怎么回事?你怎么可以跟着瑕儿胡闹呢,你带她出来,王夫人可知道?出了什么差错,你负担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