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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奇怪的小贩

银河星系,南白星。

川林浩瀚,绿意盎然,一条清江银龙般将星球分割成几块绿洲,被江水包围的陆地宛若宇宙中的星球,由半空中高架的天梭桥相互联系,形成一个个联邦区自治区。

景州是南白行星上最富裕的自治区,陆地上充斥着各地而来的移民,由于南白星各联邦自治区的资本蜂拥而入,景州中心区域的房地产已被炒至天价。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中央竞技馆前的停车场上已停满了大半,各类造型别致的豪华飞车显示出来此的观众非富即贵。一幅巨大的宣传海报覆盖了竞技馆正面大半墙体。作为南白星上唯一修行到九品的斗士,叶誉那身极健美流畅的肌肉线在铁笼擂台的背景下显得愈加威武彪悍。

敞阔的大门变得喧嚣起来,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孩站在人流中摆出各种姿势。“咔嚓咔嚓”,一阵闪光灯白光闪过,片刻后,持相机女孩有些不耐烦地说:“雪儿,可以了,再不进场就要迟到了。”

叶雪有些扫兴,唇角微翘在光洁如凝脂的肌肤下清丽之极:“急什么,还早,今天可是我哥最后一场比赛,不多拍几张留念的话,以后可没机会了。”

持相机女孩无可奈何微笑摇头。

叶雪道:“梦寒,你实习的那家电视台不一直想给我哥做专访吗?这场比赛之后,我跟他说说,说不定你们有机会。”

夏梦寒惊喜道:“真的?”

“当然,这是他的最后一战,哥哥答应过我,退隐之后要带我一起游历南白星的。”

“好羡慕啊,不管怎样,首次专访一定要安排给我,哈哈,,,,,如果专访成功,我实习记者的头衔很快就能去掉了。”

叶雪走到走到巨幅海报底下:“晓得你是我哥的铁杆粉丝,同学谁不知道?来,再帮我合一张影。”

不远处的停车广场上不断有飞车降落,整齐有序地沿着透明行车轨道缓缓进入停车位。

叶雪与夏梦寒正欲跨上门前高高的台阶,一个三十多岁的小贩,面目平庸,眼睛深处透着不易查知的精明,他推着货架走近:“叶誉最后一场收官之战,这里有他最新的签名写真,九折优惠啦。”

叶雪拿起货架上一套精美的写真,翻了几下,一旁夏梦寒看到,惊呼:“哇,这套真精致,值得收藏,卖多少?”

小贩笑道:“看二位小姐这么漂亮,难得有缘,这可是抢手货,只要两百联邦币,便宜你们了。”

夏梦寒正要开口还价,叶雪将写真放回货架,连连摆手:“不要,不要。”

“我可没乱喊价,不信你去四处问问。”小贩略显不悦:“买卖讲究童叟无欺,一份价钱一分货的。”

叶雪:“梦寒,随便看看就行了,花这个冤枉钱干嘛,回头我让哥送你一份。”

叶梦寒点点头,将摄影写真拿在手里,爱不释手,翻来覆去的看着。

小贩眼眸里闪过一道光芒:“这位美女,不是我吹,这写真可是天下独一份,就算叶誉本人手里都不会有。”

叶雪撇撇嘴,有些不高兴:“那你等着瞧好了,等比赛结束我送你,要多少有多少。”

她夺过夏梦寒手里的写真集,扔回货架:“我们走。”

叶雪拉着夏梦寒转身踏上台阶,刚走几步,却被小贩喊住:“价钱可以慢慢谈,二位别走,今天还没开张,让我博个好彩头啊。”他紧赶几步,将写真集递给叶雪:“你说个价钱,合适就卖了”

叶雪摇摇头。小贩道:“这样吧,相逢即是有缘,你要是喜欢,先拿去慢慢看,我在这等着,等比赛结束后,你认为值多少钱,就给我多少。”

他全然不顾二人脸上惊愕的表情,将写真打开,照片上的叶誉霸气四溢;“啧啧,我要不是叶誉的铁杆粉丝,也不会在这卖他的写真集了,你看看,这身材,这肌肉,天生就是战斗者啊,看看,仔细看看,你不亏,肯定会觉得物有所值的。”

小贩对写真集上的叶誉指指点点,随后将写真塞入叶雪怀里,转头下台阶回到货架旁。

叶雪拎着写真:“哎,你,,,,。”她看到货架旁很快又聚集了三五人,将小贩围住。

“这个挺别致,怎么卖?”一个身着淡蓝连衣裙的小女孩脆生生问。

“喜欢就拿去,出来再给钱,认为值多少就给多少。”小贩将一个递给女孩。周围不少人都好奇围过来,叽叽渣渣问个不停。

小贩推着货架远离人群:“不卖了,不卖了,让一让。”

看着已渐行渐远的小贩背影消逝在人流中,叶雪道:“真是个怪人。”

夏梦寒也疑惑不解:“是挺奇怪,哪有这样做买卖的。”

二人迈上台阶,人渐渐多起来,大门自动验票处的队伍井然有序,几名安保人员悠闲伫立一旁,这些非富即贵的观众素质颇高,显然并不需要他们太多的关注。

叶雪立在台阶上,回头又望了望远处广场的人群,似乎要寻找小贩踪迹。高挂的悬灯将广场照的雪亮,熙熙攘攘的人流在高处俯视,宛如僵拙的木偶在宽旷的平地上一点一点挪动。小贩和他的货架淹没在人潮中,无从分辨。

正在排队的夏梦寒拉了拉她的手:“雪儿,还看什么,快过来。”

叶雪收回目光,走到夏梦寒身边,闷闷不乐:“问一下,你在电视台实习,一个月能拿多少薪水?”

“电视台是政府直辖,待遇不错,我实习联邦币也就一千多,如果换成星币的话,大概有五六千的样子,怎么了?”

星币是南白星区域货币,只在南白星和附近几个星系流通。

叶雪翻着手里那本写真集:“两百联邦币够一普通人半个月的开销吧。”

“景州土豪遍地,两百在这不算什么,如果偏僻点的地方,每月一百币就够一个人生活的很不错了。”

“对一个卖货的商贩来说,两百算是笔不小的数字了;换作是你,会把价值两百币的东西轻易送给陌生人吗?”

夏梦寒蹙着眉头思索一阵:“,,,,这样,,,,恐怕这事没这么简单了。”

数月来的实习经历让她初步具备了媒体人的敏感和客观,由于职业关系,她作为叶誉的崇拜者,近来隐约听到一些传闻,这位联邦星系的传奇斗士的退役内幕并不如想象中那般简单,其中有不为人知的内幕。

望着叶雪专注翻看手里的写真集,夏梦寒道:“也许,,,,也许是你哥安排的,如此精致漂亮的写真集,他想给你个惊喜也不一定。”

叶雪默不作声,只顾低头翻动手里那一张张精美别致的图片。当看到小贩似有所指的那张照片时,叶雪不禁一怔,写真中的叶誉一如既往帅气英武,几个鲜红大字嚣张围绕在叶誉身旁:叶誉之最后一战。

“之”字最后一笔尤其夸张,笔走龙蛇,似乎要将那种舍我其谁的霸气完全宣泄于纸上。一个图徽印在“之”最后一笔上,上圆下窄,两条五爪金龙由底部相互缠绕,至上而分,两只龙首间横亘一个图案,模糊不清。

叶雪将图徽迎灯光看了一阵,仍然无法分辨龙首间的图案,只觉这个盾牌类的图徽让人顿忘俗世心旷神怡。

此刻,一阵爆炸声传来,震耳欲聋,掀起的气浪将广场上的空气震的嗡嗡作响,门口台阶上的众人都感到热浪扑面而来。循声望去,广场中一处火团正在燃烧,犹如草原上升起一轮明亮的红日。

“啊,,,,那是,,,,,。”夏梦寒惊呼。

“是货架,,,。”叶雪沉声道

相距甚远,本就不大的货架在火焰燃烧中渐渐黯淡下去,广场上的安保人员正快速分出一条隔离带,将人群四处疏散。

夏梦寒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贩难道,,,,?”

“恐怕是凶多吉少。”

“那他送你的这本,,,,,会不会也,,,,。”

“没事,倘若果真对我们有不利企图,刚才他就动手了。”

叶雪即将大学毕业,年龄刚满二十二,长期跟在叶誉身边也养成了遇事不乱处变不惊的性情。

她合上手中的写真集:“我们走吧,没什么好看的。”

作为景州重要的公共场所,叶雪明白这里远不像表面那样松懈随意,从刚才安保人员的快速反应就能看到,外松内紧在情理之中。

火焰已熄,刚才还在身边活灵活现的人和物,此刻已成一堆灰烬;广场的秩序恢复如常,仿佛刚才一段插曲就是投入湖面的一颗石子,荡起涟漪后,很快便消逝在众人记忆里。

经过大门的自动验票装置,便是装饰豪华金碧辉煌的大厅。沿着大厅一角的长长甬道则进入竞技馆内部,叶夏二人不由自主顺着人流前行,甬道内声音变得噪杂,众人纷纷议论刚才的事故。

夏梦寒还有些回不过神:“雪儿,会不会冲你哥来的,,,,。”

叶雪沉默,半晌才道;“不知道,,,,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以后在我哥面前,你也不许提,免得他耽心,,,,。”

夏梦寒点点头。甬道行至尽头,宽旷的观众席宛若一只椭圆的蛋壳将竞技场簇拥在中间,顶端有一圈雪亮照明灯将场内照的如同白昼。夏梦寒举起手中一块剔透的水晶卡片,经过甬道尽头光栅感应后,上面显示出座位号码及详尽的行进路线。

“哎呀,,,,”叶雪猛地一震。

“怎么了?”

很快叶雪镇定下来:“哦,没事,没事。”

就在刚才,一道强光刺破夜幕黑暗照亮了叶雪的脑海:之上一个盾形图徽,这是遁字,遁,,,,,遁,,,,,难道是让我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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