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担心了。你说得轻巧,你若是不是我妹妹,是死是活我不管,可偏偏你是我妹妹。”邵航有些火大,邵酽酽什么事都是事后才说,在自己面前一副淡然的样子,然后心里自己憋着那些心事。
“船到桥头自然直,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一定退出。”邵酽酽不理邵航,继续自己的,一边落子一边淡定的说自己的话。
一个中午过去了,人们陆续醒了,邵酽酽和邵航还在下着那一盘棋。
季凊酩从邵酽酽的房间出来之时,似乎是白热化阶段,邵航和邵酽酽都默然不语,一脸沉思,两人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戮。
季凊酩看了一眼棋盘,密密麻麻的黑白棋子,看得他头疼,他还是玩手机吧!消消乐多好玩,去玩围棋,这种古老的东西,不合适他。
半个小时候,邵航下完了子,邵酽酽也随后下完,于是两个人在各自数自己旁边厮杀下来的棋子。
最后以邵酽酽多邵航21个子,赢得了这场比赛。
“媳妇,你真厉害。”季凊酩看着邵酽酽一副开心的样子,也忍不住夸几句,让她得意得意,自己脸上也有光。
“邵航玩围棋从来没赢过酽酽,象棋还能打个平手。”好了,邵航的老婆拆台了。她难得有机会贬他老公。
“真差劲。”季凊酩和着调笑了几句。
“你行你来,我妹是围棋九阶。”季凊酩这句话邵航就不服了。
“我不行,我是门外汉,从来不玩这些的。”季凊酩立马认耸,反正自己是真不懂。
“门外汉无权说话。”邵航不爽的接了一句。
不曾想,邵酽酽回了一句邵航:“哥,观众总是旁观者清的,你不行就不行,要承认自己没本事。”
“行了你,出嫁了,就护着老公了,把哥哥给忘了是吧。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邵航没想过邵酽酽会出声,伤心的对邵酽酽说,不过细想邵酽酽对季凊酩的感情这也能释然了。也就不伤心了。
“酽酽,陪妈去张罗今晚的饭。”邵酽酽的妈妈喊邵酽酽过去。
“妈,我过去帮你就好了,这酽酽才过来,怎么能叫她干活呢。”邵酽酽的嫂子起身要跟邵母进厨房。
“你怀着孕,不要碰油烟。”话刚说完,立马遭到邵母反对。
“嫂子,我去就好了,一餐饭而已,不累。”邵酽酽放下诺诺,走了进去。
晚餐,大部分由邵酽酽做的,邵母只是打打下手。
“果然是我妹妹的手艺,好吃又熟悉。”在邵母端上第一道菜的时候,邵航就忍不住上去拿了一块肉吃,吃完了,又不禁感叹。
“你妹夫还在这么,女儿还在这呢,你这样子成什么样子。”看着自己儿子又伸开的手,邵母拿着筷子,啪的一下拍在邵航的贼手上。
一家子的人,忍俊不禁的看着一个30岁的人像一个六七岁的孩子一样,委屈撒娇。
“哥,你要吃酸辣菜心吗?”邵酽酽看到厨房里的几颗菜心,想着春节了,肉什么吃多了,挺油腻的,煮个酸辣菜心开开胃。
“好好。酽酽,放多点醋。”邵航正想开口,自己的老婆就抢着开口了。
话说,这酽酽的嫂子忘了介绍了,邵酽酽的这位嫂子姓杨,单名一个婷字。娘家的杨氏集团,也是邻市数一数二的大集团。家里资金也是雄厚,杨婷跟邵酽酽的哥哥相识于酒会,相知于商业合作。
“老婆,吃这么多醋不会酸死我儿子吗?”邵航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的老婆,刚刚才喝了一瓶苹果醋,现在又要加多点醋。
滋,邵航想想牙齿都酸。
“没事,我吃多点,儿子的皮肤才白。”杨婷被邵航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厨房里,邵酽酽听到了杨婷的要求,正当当当的把菜心切丝。准备下锅。
晚上五点半,晚餐开始了。席上,邵航一直对季凊酩说:“妹夫啊!把酽酽留下来吧!你看她留下来我们才能吃好饭,她不留下来,这饭,索然无味。”
季凊酩笑着打哈哈,不以为然,他承认邵酽酽煮的饭菜很好吃,很入人胃口,但是也不至于夸张到这个地步吧!
“你是说,我煮的饭菜不好吃。”邵母就非常不爽了,什么叫这饭,索然无味。
“妈,我这不是怕你太操劳了吗?”见邵母怒了,邵航夹了个鸡腿,放入邵母碗里,狗腿的讨好道。
“呜呜呜,”诺诺见爸爸把鸡腿夹到奶奶碗里,就不乐意了。挥舞着手,反抗着。
“哭什么哭,这里有两个鸡腿呢,你吃一个就够了为。”邵酽酽把另外一个鸡腿夹到诺诺的碗里,声音有点严肃的说道。
小姑娘也不理自己姑姑严肃的声音,小手拿起鸡腿,滋滋有味的吃起来。
“这下子惨了,两个孩子出生后,要是只有一个鸡腿,还不吵死呢。”邵航看着自家闺女担心的说。
“这次不简单,只有一个鸡腿,那就切碎,留着干什么?”邵酽酽不以为然,边吃自己的饭,边和杨婷顾着诺诺。
季凊酩不说话,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心里想,要是有一天,酽酽有孩子了,这画面是不是像这样每天都会在家里上演呢?季凊酩有些恍惚。
“来来来,妹夫,让我们干了这一杯。”邵航的呼酒声,打破了季凊酩的恍惚,季凊酩回神,笑笑,端起酒杯跟邵航继续拼酒。
“你别再喝了,你自己喝醉了不打紧,待会妹夫喝酒了,怎么送酽酽回家。”邵母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教训道。
邵父自始至终不开口,他一像这样,惯了沉默,除非出事了,或者是怎么怎么了,非说不可的时候,再或者是他觉得需要开口的时候,才会说话。
“怕什么,酽酽不是有驾照吗?妹夫醉了,酽酽可以带回去啊!”邵航不以为然,继续跟季凊酩拼酒。
晚上,邵酽酽将季凊酩送上车之后,对着门口的父母说再见。
临走前,邵父对邵酽酽嘱咐了一句话:“凡事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