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酽酽醒来之后,知道后,只是沉默了一会,就告诉绍航已经离婚了,叫绍航撤回那份离婚申请。
同时对于众多媒体的庭下协商,表示同意,但有一个要求,要求赔偿精神损失费一万,登报三天道歉。
至于对于严婷和季凊酩的庭下协商,邵酽酽摸着自己的肚子,对绍航和委托律师说:“我不接受严婷私下协商,告诉季凊酩,若是他肯放弃孩子的抚养权,监护权等权利,我可以撤诉。”
这几天邵酽酽除了见了一面季父,说明她跟季凊酩的情况之外,其他任何人都拒绝探视。
季父希望邵酽酽能够撤诉,邵酽酽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季伯父,我和孩子所受的苦总得要有地方出口气吧!恕我无礼,季凊酩是你的儿子,我肚里就不是你的孙子吗?还是有了严婷的那个孙子,我肚子里的这个就不重要了。”
邵酽酽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她知道她说这话,是对长辈的不敬,可是她就是觉得委屈。
季父叹了一口气,他也知道邵酽酽现在正在气头上,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可是他还是对邵酽酽说,希望她不要胡思乱想,他也不管这个事了,这些事让自己的小辈自己解决,只希望,以后自己能够有看望孙子的权利。最后嘱咐邵酽酽安心养胎,说完就走了。
邵酽酽不说话,只是摸着肚子默默的看着窗子。
宝宝,妈妈以后只留下了你,你一定要坚强,不要离妈妈而去,你不知道,妈妈的心里已经千伤百孔了,很需要你这个小创口贴来给妈妈疗伤。所以,你一定要快点来到这个世界陪陪妈妈。
绍航把协议书推到季凊酩的面前后,说:“签个字,我们就撤诉。”
季凊酩看了一眼那纸后,毅然决然的拒绝:“我不会签字的,我宁愿坐牢,也不会放弃对孩子的抚养权的,更不会放弃做一个父亲的权利,邵酽酽在哪?我要见邵酽酽。”
“我妹妹不想见任何人,尤其是你,现在说要孩子早干嘛去了。”绍航一眼你就别再给我犯贱的眼神看着季凊酩,季凊酩不以为然,坚决要见邵酽酽。
绍航也放出了狠话:别说我妹妹现在不想见你,就算她想见你,我绍航也坚决不同意。想都不要想了,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坐牢,要么签字。
季凊酩直到开庭的最后一天都没有签字。
坐在床边的邵酽酽知道后,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眼睛也没有一丝神采。半晌,她回过神来,摸着肚子说:“哥,给他撤诉吧!把证据拷贝一份留着。”
“我不同意。酽酽,你别傻了,他不爱你,你又何必处处维护他。”绍航皱着眉看着自己的妹妹。
“我不是维护他,你想想好吗,他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他去坐牢了,你以后让别人怎么说我的孩子,说孩子的父亲就是因为不想要他,杀他未遂,才坐牢的。”邵酽酽大口喘着气,情绪很激动,突然,她摸着肚子,神情痛苦,绍航急忙出去找医生。
医生诊断过后,有些无奈的说:“都说了,不要刺激病人,病人受不了刺激,有什么的不能好好说吗?你也是,都做妈妈了,自己不知道自己的情况,自己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胎教很重要。”
说完,医生又给邵酽酽检查一遍就走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绍航一直待到邵酽酽睡着了,为她盖好被子,整理一下额前的头发才走。
对于这个妹妹,绍航是真的无奈,也是真的心疼。
最后,绍航撤了季凊酩的上诉,至于严婷,她的家人不知通过什么渠道,把她给弄出来了。
对此,绍航刚开始没有说话,邵酽酽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反应,依旧每天捧着一本书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或者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她自打住院以来,话越来越少了,甚至一整天都不说话,整天除了拿一本书看,就是看着窗外发呆,绝口不提季凊酩,也不提严婷。
每一天,邵父邵母都会过来看她,想紧一切办法来跟她说话,最后都被邵酽酽赶回去了,似乎她的身影约来越孤单了。一个人,也越来越沉默。
冉笙怕她产中抑郁,就把邵酽酽的琴棋书画都拿了过来,反正是VIP病房,够大,放得下,只是出院的时候搬得有点麻烦。
但是,为了好友,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
“冉笙。我没事。你们不用那么紧张的?”邵酽酽握了握冉笙的手说。
“我倒是没事,倒是你这个样子,你爸妈很担心。酽酽,我们坚强点,努力点,这样才能好好的,不是吗?这样爸妈才不会担心,不是吗?”冉笙握着邵酽酽的手,看着邵酽酽的眼睛,希望自己能给她一点力量,让她开心一定。
邵酽酽笑了笑示意冉笙不要担心。
一直到奶奶的到来,邵酽酽才开始好转。
知道全过程的奶奶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的陪着邵酽酽呆在病房里,两个人手里都捧着一本书,淡淡的看着书。
邵酽酽刚开始还赶奶奶回去,毕竟是医院,病毒细菌多,奶奶一个老人了,禁不起折腾。
可是奶奶死活不肯回去,照样呆着不走,不管邵酽酽怎么说,磨破嘴皮也不肯走。
邵酽酽倒也因此话多了,一天到晚念叨奶奶,要求奶奶回家。
终于有一天,奶奶受不了拉,对邵酽酽说:“别念叨了,真想让我回去。你就给我好好的养好身体,看你一整天这样子算什么回事,自暴自弃,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呢,你不为关心你的人着想,你也要为你关心的人想想。我可不想我的曾孙以后一整天都是一张苦瓜脸。再说了,你们两个多大的事,这点小事,没什么大不了,要是放不下,就追回去了呗,季凊酩一家肯定欢迎你回去,至于你爸妈她们,奶奶给你但着。”
邵酽酽沉默不说话在沉思,奶奶也不理她,继续翻着自己手里的书,陪着邵酽酽。
邵酽酽变了,没有整天呆在病房了,反而出去走走了,由于这段日子的疗养,冉笙的调理,邵酽酽也不需要整天卧在床上了,可以出去走走了,只要运动不剧烈,可以支持一两个小时,太久就不行了。走走也好。
每天晚上,六点,太阳不是很大,邵酽酽走走后,就坐在医院的草坪上,弹琴,弹古筝。
她的周围每天都围着许多人,这些都是病友,有爷爷奶奶。也有孩子,当然,还有远远的躲在车里观看的季凊酩。
大家静静欣赏着,太阳温柔的照下来,这一刻时光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