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傍晚时分,阴云密布,眼见得淅淅沥沥下起雨来,那盆蔷薇在风雨中被摧残的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叶,李典这段时间一只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台上的花盆,眼神时而迷茫,时而焦躁,脸上的肌肉不时地抽动,神情凄楚,好像是身上的肉被割去一块似的。
狄风见了心中难过,忍不住问道:
“李大哥,你为什么这样不安,跟兄弟所说也比憋在心里好啊!”
哪知道李典豁然转过头去,叫道:
“关你何事!啰嗦!”自从两个人化解误会以来,这是李典第一次说出这么凶狠无礼的话,狄风听得心颤,还要再说,只见他神色黯然,面现凄楚的神色,显然心境悲痛,只好闭嘴不言。
到了晚上,李典也没吃饭,也不休息,一直走来走去,狄风听着他身上的镣铐声哗楞哗楞直响,叮叮当当的让人无法入睡,只好盘坐起来,默默地参悟内功心法,直到困倦了才昏昏睡去。
半夜时分,忽然被一阵镣铐响动惊醒了,起初以为李典焦躁走动发出的,后来觉得不对,坐起来一看,牢房内有个人正在和李典交手,那人中等身材,围着李典直转,不时地攻出一掌,好像把李典当成了一棵大树似的,转来转去。
李典身形不动如山,双眼炯炯有神,如同黑夜中的星星,两个人斗来斗去,分不出胜负,就听李典说道:
“我看你这掌法颇为新颖,以前从未见过,不知是哪一派的高人?”
“呵呵,我叫童海川,无门无派,自创一路掌法,今日来只是想问一件事情,不知道李兄能否相告?”
狄风听这人说话很客气,完全不像前几天来的那些人,跟疯狗似的,上来就玩命。
经过一番交手,李典知道此人功夫不俗,见他这样客气,笑道:
“愿闻高论!”
那人不慌不忙说道:
“我受人之托,想问‘青城诀’是否在你的手中,可否借来一观?”
李典闻言哈哈大笑: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青城诀’,当着真人不说假话,‘青城诀’曾经在我手里,不过你可能听说过,十年前我家惨遭灭门,我逃得性命已属不易,青城诀早就遗失了,不过口诀我却记下了,你想看,可以,不过你凭什么?”
童海川先是一愣,没想到这人如此痛快,也笑道:
“自然凭我的双掌,如果童某今天侥幸得胜,就请李兄说一遍,如果不是对手,我掉头就走,如果李兄对我的掌法感兴趣,我也可以演练一遍,如何?”
李典大笑道:
“童兄弟快人快语,李某不敢推辞,请吧!”
说着亮了个架势,童海川却未动手,却说道:
“童某刚才忘记了,李兄身上带着铁索,贯穿琵琶骨,童某已经是占了大便宜,刚才比斗多时,李兄不落下风,我已是败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