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公闻言,终于稍微抬起紧闭的双眼看了他一眼,:“据老奴所知,二皇子的玉佩在日月之森上古遗迹中给予了太一双绝,如今这枚玉佩出现在归离殿,相信不用再老奴多说了罢。”
方才还被众人指责的扶云天瞬间大喜,没想到之前还想着用这件事告扶云袖一番,谁知被打乱,现在倒是全数奉上了,那位前辈真是料事如神啊,每件事都紧紧相扣毫无差错。
当即重新高座于马上,气势非凡拿出国家二把手的姿态一指前方两人,:“现在听本太子命令,全面缉拿歹贼余党花莫妖、残月!”
“扶云天,这事与他们二人无关……”
“扶云袖,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父皇已驾鹤西去,如今本太子就是这奉仙最高号令者,太一双绝将奉仙搅得鸡犬不宁人心惶惶,本太子若是不捉拿他们,谁给这奉仙百姓一个交代?”
“凭着一枚玉佩就枉然断定,若是污蔑了好人……”
“哼,污蔑好人?你才和她相处多久?别犯傻了,你若是乖乖不插手,念在你我兄弟情分上或许还有商量的余地。”
“既然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至于十五年前冒充身份这件事现在对峙也没有意义,扶云天,你最想要的无非就是帝位而已,如今诸葛不敬远道而来,你认为这个帝位之争谁会赢?”
扶云天脸色顿时一变,神色不善看向步入中旬却依旧一身凛然的战神,不禁握紧了马缰。
严格说起来,他这个‘可能’冒充别人的太子在皇城中一点儿威望也无,现在之所以能站在这指挥无非就是因为奉仙皇子中他是唯一一个‘正义’的那方,假如扶云袖没有介入花泣雪是‘凶手’那一方,其站在这里指挥的人就是扶云袖,而他扶云天就是一个给人判罪的起义者罢了。
就算这场谋划他赢了,在百姓心中依旧停留在‘惹是生非、毫无用处’的印象,扶禩祥死了、扶离也死了,扶云袖再死,皇族中只有他一个人,谁又知不知道域外的这个外姓王爷诸葛不敬有没有暗中建立势力,到时候帝位归谁......难说啊!
一个不慎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给他人做了嫁衣。
无可厚非,这时候处于劣势的扶云天脑子终于聪明了一回。
诸葛不敬额前长发遮掩住充满阴霾的眼睛,暗中瞪了扶云袖一眼,伸手抬起脸上的魑魅面具露出一张还算俊朗的脸,:“云天贤侄,莫要被他人打乱了我们的和谐,如今找到凶手才是主次。”
扶云天当然知道,不屑看了他一眼,等这事落定了,再求那位前辈出手也不迟,想着得意起来,:“好,立即缉拿花莫妖残月二人,生死不论。”
这等于给判了死刑啊。
扶云袖张开双手将身后两人护着,三人被越来越逼近的士兵渐渐逼入悬崖断壁之处,再往后一步就是粉身碎骨。
“要拼出一条血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