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那模样,便知她很失望,可又见她的眸子里绽开一层一层耀眼的光泽,兴奋地往自己身后看去。
“姐姐你看!”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远方漫天飘零着如絮的雪白,像是冬至降临,满天洁白,如同梦幻得至身仙境。
柔软的蒲公英绒毛滑过脸颊,那轻柔细腻的感觉,仿佛触及心灵,让人随之一颤,那种从心底所爆发的震撼,使人久久不能回神,沦陷其中。
回过神时,自己已经被冷玄宿扯进一片蒲公英花丛,她和冷玄雨在其中打闹。
她本就很美,一颦一笑都通透的流光溢彩,墨眸中似含着流转星月的光泽,粉如雕琢的脸庞被衬得更加雪白粉嫩,吹弹可破,倾国倾城绝不为过。
少年俊朗无双,貌合神离,红眸中晕满温柔神色,削瘦身形中有着少年的嚣张跋扈,嘴角上扬着令人心动的邪笑。
两人看上去竟是出乎意料的契合,珠联璧合,恰似一对璧人。
默默将之收入眼底,冷寂眸子浮起一抹浅浅的光亮,她的父母会是这样相爱的吗?
“嘶…”脑子突然有一瞬间刺痛,让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哥哥你怎么了?!”冷玄雨决策的声音在远处响起,目光看去,冷玄宿正脸色苍白的捂着头,和自己一样头痛?
眸光不由得沉了沉,看来她们之间真的有…羁绊。
冷玄宿顶着毫无血色的小脸,不在乎的挥了挥手,“没事的可能是太高兴了吧。”
随后她脸上又绽开了笑容,“哼!你高兴是高兴了,虚弱也是真的虚弱了!就为了替她解毒,硬生生让自己掉了一阶,弄得你元气大伤,她却什么都没帮你做,还整天顶着一张冷冰冰的脸,像是谁欠她似的!”
冷玄雨的声音没有压低,清楚地传到陆梓灵耳中。
下意识皱了皱秀眉,却也没反驳她的话。
“那又怎样?是我自愿的,你不要老怪姐姐!这又不是她的错。”冷玄宿反驳着,蹙着眉。
玄雨对姐姐也太多偏见了吧,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她们怎么和睦相处下去?
突然嘴角扬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嘿嘿嘿!不如就由她来帮帮她们好啦。
“姐姐!我们要加快咯!你快点跟上。”她反手拽着冷玄雨,往前跑了几步。
回头确定陆梓灵是否听到她的话,在加快脚步后,才开始大胆的带着冷玄雨走进树林,脚下越走越快,像是生了风一般。
远处的陆梓灵皱了皱眉,怎么突然走那么快?随后也加快了步伐脚下一移就是三、四米。
余毒早就清理,只是有点虚弱还不至于跑不起来。
但就算如此她也追不上两只活蹦乱跳的小兽,任凭她们消失在了视线中,便停下了脚步。
跟着冷玄宿往前跑的冷玄雨自然发现了,但却没有告诉冷玄宿。
装作没发现似的,一直跑一直跑,直到冷玄宿停下来大口喘气,抬眸问他:“玄雨,姐姐呢?”
冷玄雨只是愣了一下,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模样,佯装不知的摇摇头,“我怎么知道?她没有跟上吗?或许我们在这等等她就来了。”
说不定在这待久一点,那人就会在森林里迷失方向…
“不行!我得回去找她!”冷玄宿一边焦急的说着,一边就要立马跑回去找她。
冷玄雨连忙拽着她,道:“回去干什么?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不会自己跟上来吗?”
本来想说就让她在那里自生自灭不是很好吗?可后来想到冷玄宿会生气,话到嘴边,又硬生生换了一个说法。
谁知她还是摇摇头,“姐姐,受了伤,到现在还没痊愈,我们怎么能就这样抛下她呢?嘶…好痛。”
或许是她动作太大,牵扯到了哪,她又有些脸色苍白的捂着头,脚下虚浮。
冷玄雨立马扶着她到一旁休息,不爽地皱了皱眉,撇撇嘴无奈道:“好了好了,我去替你寻她好了吧。”
为了不牵动头痛,她只好面色苍白地轻轻点了点头。
“那你在这里不要乱走,等我回来。”冷玄雨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
才转身,慢吞吞地开始往回走去找陆梓灵,没看到他转过身后,冷玄宿那嘴角一闪而过的浅笑。
可爱狡黠的模样,似乎连娇艳的花儿都比不过。
嘿嘿嘿!接下来这些要一个灵兽王的“强大”存在就可以万无一失啦。
她的计划很简单,就是假意抛下陆梓灵,然后将冷玄雨带远一些,让自己有时间去寻找灵兽王。
知道冷玄雨一定不会好好找陆梓灵,就让“受伤”的自己被灵兽王攻击,然后在逃跑的时候找到陆梓灵,一起陷入困境。
这么大的动静,他总不可能没发现。
两个人并肩作战,或许就能改变对互相的看法吧。
声音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林中,只留了几个凌乱的脚印和踏碎的落叶。
此时的陆梓灵三不四的走在林中。
微风轻拂面孔,凉爽舒适,衣袂飘逸似雪,阳光穿透枝丫倾洒在她的精致脸庞上,筛碎光影衬得她越发冷清细腻,好像连脸上的绒毛都能看见。
那墨眸中的寒色光泽,似乎美过阳光的光晕,清冷又淡然,一举一动如同镀上金边,白皙透明中带着粉嫩光泽的小脸,仿佛画中走出的九重仙女,孤傲!淡然!冷若冰霜!
身形突然颤了颤,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
“灼哥哥你看,这里的风景好美啊!”远处传来如同流经山谷般空灵的声音。
“风景再美,也美不过我的小颜儿。”介于少年与青年的声线略低沉嘶哑,含着一丝宠溺回答她。
空灵清脆的声音更加悦耳,就笑了两声,“灼哥哥你就知道打趣我,宫默哥哥你也不说说他。”
“这我可管不了,更何况你灼哥哥说的也是实话嘛。”另一个声音轻柔邪挑中带着一丝男声特有的磁性。
又是灵师?从她下山到现在都遇到多少灵师了?
本想轻手轻脚离开,却抵不过身体颤的幅度没控制好,失足踩断一根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