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走得离林小琪有那么远,看不到林小琪之后,夏曦才渐渐放慢脚步,神情严峻地对君坤说道:“我觉得这件事有蹊跷。”
“那当然了,”君坤随意地踢着路边的石子,说道,“无缘无故消失还故意留下一封一点提示都没有信,没有蹊跷才怪。”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夏曦突然停下脚步,皱着眉头对君坤说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一切可能都是千利雪安排的。”
“他?怎么可能。”君坤真的是被吓到了,也停下脚步转到夏曦身前说,“你又什么证据吗?你该不会是因为对千利雪有偏见,所以才这样说的吧。”
“你认识我那么久了,难道你还不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吗?”夏曦有点儿生气,口气强硬了一点,但还是条理分明地说出了她自己的猜想:“首先,从千利雪的身份来说就很可疑,你要知道,当初我们为了保护林小琪的绝对安全和任务的顺利完成,我们可是费了很大的心力来排除了所有可能破坏我们的计划的可能性,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一个千利雪呢?”
“这也不一定啊,说不定当初我们就是遗漏了一些地方呢。”君坤将双手垫在脑后说道。
“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你不是完美主义者吗?”夏曦抱臂戏谑道,“我们先换个地方谈吧,这里人太多了。”说完,拔腿向前走去。
“还有其次,千利雪为什么偏偏会看中林小琪,而为什么只在过了短短几天之后就向林小琪表白,在林小琪失踪后也不是一个深爱的人失踪后应该有的表现,还有最最可疑的一点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些,等一下我去观察一下这封信的纸张,你去调查千利雪这几天的行踪,以及他失踪前后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为什么你这些话越听越像公报私仇。”君坤向夏曦翻了个白眼,“其实说心里话,这些推论也是带有偏见的吧!”
“那当然,”夏曦毫不避讳地点了点头,冷冷地说道,“敢让我的人这么伤心的人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放过,幸好他失踪了,不然等我找到机会肯定是要把他狠狠地打一顿的。而且,”夏曦顿了顿,嘴角露出一缕玩味的笑容,“话说如果不是千利雪那小子自己编排的一幕戏,那要么就是你爸派人把他抓走的吧!”
“怎么可能!”君坤涨红了脸跟夏曦辩解道:“父亲他才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好啦,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嘛。不过这次又要麻烦你了,这才过了几天啊。”
听了这话,君坤反而腼腆起来,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说:“说什么呢,我的不就是你的。”
在一个遥远的地方,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没有一丝光线透得进来,一个全身都被罩进黑斗篷里的男人坐在一张椅子上,他的脸完全被黑暗所蒙蔽,只有惨白的皮肤偶尔从斗篷的帽檐下露出来。
他本来正坐在椅子上看着一本书,突然就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他摸了摸鼻子,手指的指甲长得异于常人,颜色是一种极其诡异的红色。他“咯咯”地笑了一下,声音让人想起了全身的鸡皮疙瘩:“是他们想我了吧!”他又抬头看着屋子里的另外一个人,继续说道:“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在想你啊,恐怕不多吧。”
那个人被捆缚在椅子上,嘴巴里被塞了一团破麻布,他看着黑衣人,惊恐地挣扎着。黑衣人摇摇头,摇晃了一下手指,放在嘴巴上,轻轻地说道:“安静点,你太吵了,要知道,只有死人才能保持绝对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