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弥补上一个重大的失误,老王爷继而犯下一个更大的错误,完全没有觉察到门口一张已经非常臭的脸:“我的意思是又臣那小子没什么要紧的,还是影儿比较让人担心点。你说对吧,聂娘?”
“非常对!我从来不知道我亲爱的爹连担心我的方式也这么另类。”又臣阴险的笑着,不慌不忙说道,期间还不忘给自己的老爹拍手以示“鼓励”!
影儿和荣达也没有话说了,原来老王爷还真是别具一格啊。
聂娘见到影儿,眼中沾满了喜极而泣的泪花,将影儿紧紧抱在怀中:“影儿!你急死我了!他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老王爷张开了嘴,露出了紧合牙关。哎,真是越描越黑!不过自己是老子,难道还怕这小子“报复”?想到这,老爷子嘴部的紧张终于缓和了,脸部肌肉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解放,现在最后的办法就是先发制人。
老王爷一把拉过又臣,佯怒道:“小子,你把人家女儿拐走了那么多天,还敢这么大摇大摆地再出现在我眼前?”
又臣对他这招早就免疫了,他好笑地看着他“重色轻子”的爹:“这样没用,你明明知道我只是去救她。”
“哼,你是我儿子,我会不了解你?这么水灵灵的姑娘你会不碰她?”老王爷狡黠地笑睇着又臣。乖儿子,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吧?()“我又不是你,不会饥不择食。”又臣邪睨了老爷子一眼,毫不示弱地反唇相讥。
老王爷被将了一军,得意之色消失殆尽,不过还是压低声音试图“蛊惑”又臣:“你真个小子真是笨透了,这么纯美的姑娘你也舍得放过?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万一被其他人抢去,到时候你后悔也来不及!我看你还是把她讨进门来,让她好好孝顺孝顺我这个公公才是上策!”
又臣诡邪地表情不知喜怒,只是不紧不慢地吐出字来:“我的婚事就不劳老爹您操心,你只要想怎么把那位老女人娶进门来就行了。”说道这,又臣故意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邪气看着老爷子,压近老爷子低笑说:“莫非要我娶聂影儿是幌子,你只不过想顺藤摸瓜,趁机也把她娘娶来?”
老王爷见又臣没个正经的样子,现在只好用硬的了!老王爷稍稍抬高了音量:“你这没大没小的兔崽子,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爹,就喜欢和我抬杠吗?”
又臣面上看不出任何内心活动,只是漫不经心挑高了眉,邪气地笑说:“您老如此喜欢叫”兔崽子“我是无所谓,只是奇怪您怎么就这么喜欢暗示自己是兔子?”
老爷子听了气得差点跳脚,脸都变成了墨绿色,恨不得扑上去撕烂他那张玩世不恭又迷死人不偿命的俊脸:“废话少说,我可不管这么多!总之我要你娶影儿,马上生个孙子给我抱!”
又臣听完后脸上微显怒色,马上反击道:“我又不是种猪!你这个乱搞的老头,爱生就自己生,这跟我没关系!”
“儿子,以你廿七岁的”高龄“早就老大不小了,虽然影儿身份远不及你,但到底也是名将之后,更何况人又那么漂亮孝顺!像这种香饽饽也舍得放过,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老王爷见又臣不肯就范,只好垮下“咄咄逼人”的架势,重新使用“怀柔战术”。
只可惜又臣“百毒不侵”,他撇撇嘴,无奈地笑述:“这也太荒诞了,难道有女人漂亮孝顺就要娶吗?如果这样的话,王府早就有数不清的王妃了!”
对于美丽有身材的女人,又臣向来照单全收、悉单笑纳,反正他也只是把女人当作发泄“所好”的工具!况且他从来不缺阶层出生不尽相同的各色美人投怀送抱,早已养成对女人逢场作戏、毫不经心的习惯。而如今要让他摆个女人在家里制手制肘,岂不是自找麻烦?他不否认对影儿有不一样的感觉,但那感觉太陌生,他亦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
“影儿和你养在家里的那些女人怎么能一样?”老王爷还是不肯放弃,毅然决然地继续纠缠。
“女人都是一个样,没有区别。”又臣稍稍迟疑了下,低笑着冷嗤。
其实聂娘与影儿过来已经有一小会了,本来是想过来像老王爷和又臣道谢的,却意外地听到了这番对话!
影儿的脸早已变得惨白,眼神忧郁黯然,颤弱的身子仿佛只有被风一吹就能刮到,好像站立只是因为惯性。
“知女莫若母”,聂娘明显地感到女儿的心理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她可以断言:影儿对安王爷的感情绝对不单纯!想来也是,年轻的女孩子谁能抵抗住又臣这样出色的男子。
但是为了避免影儿太难堪,聂娘还是勉强向老王爷和又臣笑了下,暂时缓解下凝结的空气:“民妇多谢少王爷救出了影儿,也谢过老王爷多日为影儿操得心。此等恩德,我们母女没齿难忘。”
老王爷笑眯了眼,大幅度地连连挥着手:“不用谢不用谢!这根本没有什么!”又臣撇了他一眼,看到那副得意的样子好像救人的是他一样。
聂娘抿嘴礼貌地回笑,欠了欠身说道:“若两位王爷没有什么别的吩咐,我们母女就先回去了。”
“你也要回去?”又臣炽热的邪眸直勾勾地看着木偶般站着得影儿,令人难以抗拒的磁性幽魅音质像一道电流游窜遍了她的周身,她僵硬地抬起了头,幽怨的水眸睇向又臣,但去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让我送你回去好了,也让年轻人多聊聊啊!”说到最后一个“啊”字时老王爷使劲朝又臣眨了眨眼,然后拉住还没反应过来的聂娘就往外走,等聂娘意识过来,脚早已跨出了门槛。
“我也要回去了。”影儿淡淡地说。
“听到了?觉得心里不舒服了?”又臣扬起的笑痕沟深,那眼神让人琢磨不透他复杂的心思。
“我有什么资格不舒服?我是婢女的身份我很清楚。”影儿的心已经麻痹了,说出来的话也像本人一样没有丝毫生机。
又臣的眉皱了下,平述道:“我没有把你当婢女过,你没必要这么说。”
“不用来安慰我,如果说我对你之前的时冷时热还不是很明白,那么现在我是彻底明了了。在你心中我就是你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而已!”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影儿明显有些激动,原来自己是这么在意。
又臣语调阴冷:“你明白那就最好,我喜欢乖巧聪明的女人。”
“但我不是你!不会拿感情当儿戏!”再也不能抵御他冰冷的态度,影儿突然提高了音量,马上觉察到自己反常的举动,她转而低下了螓首,平静地低声说:“我们以后就只是主仆关系,等一个月到期后我们最好就不要再有任何瓜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