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的余热在班里散发着,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胜利的喜悦,个个都昂首阔步,满是幸福和愉悦,仿佛自己真的上了战场打了胜利的账,不但自己心情舒畅而且受到上级的表彰和奖励,他们身轻气爽,那幅得意自不用说,自成一幅不可一世的画面。
正式开始学习文化课了,同学们不是抱着一大叠的书,就是背着满满的一包书,但是没有几个同学能在自修课上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看书,一幅幅百无聊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甚至那内心的空虚和空白不断在脸上显现,孤独和寂寞不断吞噬着每个人,想着曾经暗恋的高中同学,酝酿如何的告白。每一位同学都在他乡为异客,生活的生疏、朋友的远离,心绪在飘摇。
雷班为了拉近同学们的距离,买了跳棋、足球、象棋、篮球、拍球、羽毛球、兵乓球、五子棋,分发给各个宿舍,教室里也留一部分,为了玩的方便,但仍然是同在一个屋檐下,却是坐着不同的梦,梦着不同的人,个个都在怀旧,想着往日在家的情景,念着昔日同学的欢颜,高考虽然让人忙的不可开交,但仍然是三年同窗感情深厚,友谊纯洁,个个都有至友。而今天却是孤苦一人,来到陌生的世界,开始四年的大学之旅。
雷班长为了促进同学们的友谊,加快彼此的认识,举行了一场球赛,有足球、有篮球、就是没有给女同学安排项目,女同学只有站在一边呐喊助威的份,芝化在哪里愤愤不平,这是二十一世纪,男女是公平的,因为芝化有着健飞的腿和运动的体格,但是无用武之地。茹雪看着满是失落与难耐的芝化说:“不要这样,咱们可以成立一个啦啦对,你嗓门大,可以当队长啊,有机会还可以在球场上秀一段舞,你看如何。”
芝化立马来了180度的大转变,眯开眼笑了:“这主意不错,咱们啦啦队可要人多啊,你算一个,但是想不起谁会对这个有兴趣。”
“这个容易组建,思雨算一个,还有媛媛、小妮她们。”
“那好,我现在就去找他们。”
“你来组建,但是如果别人不愿意就不要强人所难。”
“知道了。”说着芝化就扬长而去。
“茹雪,咱们足球队,篮球队有谁?”不知何时芝化来到茹雪看书的写字桌对面。
“不知道,我也没有问雷班,有什么关系吗?”茹雪说
“她们说只有等到队员的名单出来才决定参不参加,估计看有没有帅哥。”芝化领悟道。
“奥,原来是这个样子,那明天问问雷班。OK!”
“我也心里不踏实,如果哪位帅哥是队员就好了。”说完,芝化两只手合拢于胸前。那一脸的喜悦和陶醉是绝世无双,空前绝后的。
茹雪说:“干什么,哪一位帅哥啊?看你那花痴的样子。”
“就是那位硕长身材,酷酷的发型,冷傲的眼神,唱歌如罗中旭,歌声荡气回肠,余音久久回荡在耳旁,经久不衰的那位。”芝化一脸迷离的说。
“是他,一看他就是个奶油小生,别指望了,他有一技之长已经很不错了,除非出现奇迹。”茹雪打击道。
“那不一定,不一定奇迹就在他身上出现。”芝化反驳道。
“那咱们明天见分晓。”说完茹雪继续看书,看着《复活》。
“遵命,未来的作家。”茹雪听芝化说完,也陷入了沉思,难道真的是多才多艺吗。
第二天中午回到宿舍,芝化一进门就喊:“今天是鉴证奇迹的时刻,那位帅哥是真是个全才。”说着她陶醉的望着窗外。
“你不是中邪了吧,胡言乱语,能不能把屁放清楚点。”席囡不计前嫌的嚷道。
“你急什么,我是说我们班的那位天才,他可是万里挑一的青年才俊。”芝化说。
“给个有说服力的理由,你这说的也太抽象了。”茹雪一本正经的说。
“我给你说具体的理由,雷班把球队队员的名单给我了。据新华社第一情报局的调查,军训时,唱歌的那位帅哥,叫来延昊,而且,而且------”她故意调舍友的胃口,不在说了,狐疑的看着每位舍友。
“而且怎么了?”席囡迫不及待的追问道。因为每个晚上芝化都会絮叨几句,关于这位帅哥的事情,不是说他冷若冰霜,就是说他英姿飒爽,个个都拭目以待。
“咱们休息,让她绝世的自我陶醉去吧。”说着茹雪就平躺在床上。
“我说就是了,最怕你了,而且他是我们班足球队队员,还是篮球队的,并且是篮球队队长。”芝化一气呵成的说完。
“那他的球技很高吧,我是没有听到他唱歌,我想一睹他的球场风采。”席囡说。
“收门票,一张10元,还有谁去?如果你愿意叫入我的啦啦队,我就不收门票费了。”芝化说。
“很了不起奥,那皮肤那么白,不像是在球场暴晒的人啊。不像似运动健将,不过脚步轻盈,不会是练过轻功吧。说不定他的球技不错啊。”茹雪说。
“就是不错,我想一定能比得过你我三脚猫的功夫,我们就像跳进鱼塘的蛤蟆,而他就是那鱼塘里的红鲤鱼,在水里游刃有余,而且引人注目。”芝化辩解道。
“不要爱屋及乌,歌唱的好,不一定球就踢的好。”席囡说。
“好不好,明天就见分晓了,他一定会带给我奇迹的。”芝化自我陶醉的说。
“是啊,他是你心中的白马王子,是你心灵的救赎者,可对你来说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也。你一定不是他梦中情人的类型。”沉默很久的思雨说。
“是啊,他越完美,就越和你有距离,你看看人家思雨又温柔,又漂亮,而且能歌善舞,而你只是个丑小鸭。”席囡讽刺道。
舍长梅璇说:“今天的议论到此结束,下午有课,休息吧。”
芝化只好忍气吞声,要不然1:4,那就是中国第一辩论家,也会寡不敌众,节节败退,识时务者为俊杰,下次打败她们。
芝化盼望了很久的球赛终于到了,她带着她组织的啦啦队来到操场,那气势可谓浩荡,个个都是清一色蓝色牛仔裤,白色运动鞋,白色T恤衫,走成一排,旁边走过的男生说:“今天这是时装秀吗?一个个穿的那么靓丽,哪一个系的学生?”与夕阳合成一道镶着金边的绚丽的风景线。
球场上的男生,哇塞,怎这么靓。仿佛一切都停止了,男生抱着球停止了脚步,风停止流动,太阳停止了西沉的步伐。
真的是浩荡的声势,统一的着装,统一的发型,统一的鞋子,芝化看到别人赞叹的眼神,羡慕的目光,洋洋自得,因为她是啦啦队的始作俑者,创立者。席囡和梅璇也加入了他们的啦啦队。梅璇的五官棱角分明,美得坚毅,美得硬朗。席囡个子高,皮肤又嫩又白,可那腰身有点阔,不像思雨那样温柔可人,不如茹雪那样坚强勇敢,更不胜梅璇那样漂亮大方。但她一身傲气,就如世界只剩下她一只孔雀,独自开屏,孤芳自赏。
女生们站在球场的边上,那一道线如横卧着的白杨,稳如千年古松,动都不动,盯向那球场上的运动员,运动员个个都嬉皮笑脸,同学们都跑过来打招呼,但是来延昊仍然在那里投篮,不紧不慢,不急不缓。
茹雪站在啦啦队的队伍里想,如此有个性,还在哪里装酷,扮深沉。她站在那里默默的观察着,没有和任何人说话,但是她想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生。
一声哨响,球赛开始了。光头评委说数学系02级2班的和数学系01级1班的比赛现在开始。
比赛正式开始,余乐天那迅猛的动作,那滑稽的带球,不由的让人联想到“花果山”的猴子猴孙,他就像永动机一样满球场都是他的身影,他准确传球带球的本事,让人觉得惊奇,每每都能把球传给那位酷哥,酷哥总能把球无误的投入篮环,他的动作没有余乐天的迅猛,但是他稳健、沉着,不声不响中让人吃惊,让人大开眼界,让人觉得出神入化,不可思议。还有其他的三个队员,一个是班长雷存霄,一个是体育委员贾秀栋,还有一个黑子,演包青天决对不用化妆,那可是名符其实的黑子。
啦啦队队长芝化说,“数学系02级2班。”队员们齐声喊加油,来延昊投了一个球,这画面宛如高涨的潮水,突然一声巨响,浪头升高了,过了一会儿那浪潮又稍微恢复了平静,但并未停止他的冲击。
又一个进球,队长喊:“来延昊。”其他队友齐声喊:“我爱你。”芝化激动的想跑上去给他一个拥抱,但是那来延昊看都不看她们一眼,她们觉得心寒,火热的心怎么就遇到的是一棵冰树。只能等待,慢慢用心,用火热的温度来融化他那颗冰凉的心。
上半场打下来,01级高02级2分,啦啦队不免有几分扫兴,但是她们对她们的帅哥抱着无限的希望,失败是因为他们的篮球队刚成立,配合不是十分默契。彼此还没有适应,没等队员归来,芝化的队友冲出队伍,围向他们,送上水,茹雪站在原地观望,来延昊淡默的拿过席囡手中的水,始终没有正视她一眼,不过她还是满心欢喜,因为她能够近距离的一睹美男的容颜。
他们几个队员站在一起议论着什么,想必是在设计下半场比赛的战略。
思雨来到茹雪驻足的地方说:“他是不是很特别。”
茹雪疑惑的望着思雨说:“谁啊?”
“来延昊,军训时,你不是说你第一次听到姓来的吗?你不是说一定要见识见识吗?”思雨望着茹雪说。
“是啊,当时只是听到点名,也对不上号。”茹雪望着篮板欲言又止。
“你知道那群女生说什么,她们找到白马王子了,哪怕为他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思雨接着说。
“他的魅力不小啊。”茹雪笑着说。
她们俩望向那冷酷如闪电般的眼睛,那飘逸如沙的长发,那健硕挺拔的身躯,那沉着如北极的冰山,千钧一发不改面色的面孔,茹雪心里一怔,她记得她说过:“我的初恋要轰轰烈烈,而且找一个风云人物,一个英俊潇洒,有男子气魄,能征服我的男生。”他像吗,他是吗?想到这里她笑了:“不,不是这么冷酷的男生吧!”
思雨说:“我男友对我很好,追了我两年,我告诉他等到高考后再做决定,现在决定选择他,他上的大学是全国十大名校之一。看到来延昊后,感觉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男友热情、开朗、温柔、体贴,那时他是我们的班长。”又是一阵哨声,“咱们下次再聊。”思雨站在茹雪身旁,观看下半场比赛。
经过上半场的摸索,下半场打的得心应手,游刃有余余乐天从容自如,黑子盯着对方的主投手,就如张飞穿针------大眼瞪小眼。对方的主投手的眼睛可和演员张也的眼睛媲美。余乐天如猴子爬树般的,一溜烟的把球传给来延昊,来延昊准能把球投入蓝中,那轻松洒脱的动作总能赢的阵阵掌声和喝彩声。
贾秀栋可是一个只能做配角,他在哪里躲躲闪闪,只能挡挡球,欲罢不能,欲做还休,啦啦队队长发话了:“他身材如此魁梧,却如此的懦弱,怎么有几分的妇人之仁,真让人失望。”
“戏里总是有配角的,要不然怎么会有主角。”站在啦啦队长身旁的梅璇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球场的每个队员都很投入,目不斜视,啦啦队队员在那里不断的欢腾雀跃,每个进球就代表一次胜利,结果这半场下来,02级2班高01级1班6分,胜出。
球场的队员抱在一起,球场的队员欢呼着,跳跃着,互相拍打着手掌,把那喜悦的心情都用动作表达了出来,个个春风满面。比国家队战胜NBA都高兴。由于啦啦队刚刚成立舞蹈还没有排,只是来几个简单的庆祝胜利的动作而已。
“他真是不负我的苦心,为他建立了如此浩瀚的啦啦队,就是想一睹他那洒脱的风采,果然是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可惜的是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说着芝化先前的兴奋一扫而空,眼里满是失望,甚至有几分潮湿。
“你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像他这样的男生,喜欢那种温柔、体贴、漂亮的女生,决不会是像你这样的疯子,而你这体型又不符合现代人的审美标准。”席囡讥讽道。
“喂你好,你符合,五大三粗,还在那臭美。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芝化没好气的瞟了她一眼。
“我五大三粗,也没你那腰粗,你看看你的眼睛,眼皮那么厚,皮下脂肪足以挤一碗。”席囡轻蔑的说。
“他爷爷的,你有完没完,你那脸如鸟蛋,白里透着黑,黑里透着红,看着我就想吐。”芝化为自己的创作洋洋自得。
席囡不紧不慢的说:“是啊,你那黑如锅底的脸可做国际小姐……”
茹雪看他们俩越吵越凶,路上的同学不断投了异样的眼光,家丑不可外扬,还是平息了好,“OK,暂停,1:1平。”
她们停止了争吵,嬉笑的走回宿舍。
茹雪爬在她的床上写了她的感受,顺便也写了一首胜利的赞歌。
茹雪躺在床上不由的想起球场上的情景,余乐天在那里像猴子般轻松自由的跑来跑去,带着一颗球,就如拿了一颗桃子一样,欢喜而又兴奋,而且自如,想到来延昊不觉心里一怔,怎么会有如此酷的男生,就连投篮也是很酷,球被他一拿一投之间,有种势不可挡的感觉,他甚至让人想起港台电影里的黑帮老大,他的眼里满是冷漠,甚至是杀气腾腾,但是英俊潇洒,让人不知所措,不知怎么想才是对的,人间并无善恶,是非之分,只是后来,人们给事迹强加了对与错,于是就有了好与坏,正与邪。但是谁又知道幕后那些不得已的苦衷。
爱做梦是女生的天性,因为梦把空间浓缩了,梦把时间缩短了,梦把万物净化了,梦把心距拉近了。梦中没有生离死别,没有创伤、没有心痛,梦中有的是幸福美满的生活,有的是温馨和谐的爱。
每个少女,都是心高气傲的,因为他们正值青春年少,风华正茂,不觉中会觉得自己很深奥,惬意时,以为见解很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