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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双腿残废

轻寒和旋舞决定出去应战不能丢下恋秋,夕婉对他们摇了摇头。自己走了出去,夕婉的出现让这些强盗的目光不舍的移开。

“上官姐姐快走。”恋秋着急的大吼,情急之下,恋秋狠狠的咬着头目的胳膊。“你找死,是不是给你放点血,你才老实。”头目愤怒的要杀恋秋。

“这位大哥,拿我交换这个小姑娘可好。”夕婉对头目微微一笑,倾城倾国。

“好好好,这个丫头能换回几个你这样的大美人啊,这生意合算。”头目把恋秋扔在地上不再看他。

夕婉扶起恋秋示意让她快走,恋秋也懂事听话,慢慢的像旋舞反方向走去。

“这位大哥,我们走吧。”夕婉轻声的说着,当强盗头目刚把手要放在夕婉的肩膀上。周围的官兵立刻包围了四周,让这帮强盗无处可逃。

“米国中,交给这里的刑部。我们先回京城。”夕婉冰冷的说着望着,这三个小女孩的恨意又对米国中说“:这个头目交给他们三个处置。”

夕婉冲他们三个微笑着,准备回马车上继续前行。可是这三个女孩子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好像有什么达成一致。

“上官大人,请允许我们跟随左右。我们姐妹愿意为大人披肝沥胆,肝脑涂地,绝无二心,日月可鉴。”轻寒单膝跪地拉着恋秋和旋舞。

夕婉顿时觉得身上的担子加重了,既然救他们下来,也不能因为责任太多,就让他们放任自流,在说身边也需要一些姐妹来陪伴。

夕婉微笑着点点头,此时的三姐妹的手紧紧的握住,脸上洋溢向日葵般幸福的笑脸,此时的天空已经放晴,不在阴霾。

老天,这三个聪明伶俐的丫头,是你给我的礼物吗?午后的阳光照射在高高的芦苇荡里,那是老天最好的回答。

由于邵兵的精锐部队,一路平安的到达了长安城,此时的长安城安静肃穆,让人有回家的感觉。武皇和太平公主亲自在宫门外迎接上官婉儿和邵兵的回归,在朝堂之上,对有功的人等也加官进爵,上次颇丰。对投靠朝廷的天生,赐官一品带刀护卫可以在宫中行走。三个小姐妹也来到这里,见到了幻想很多年的女皇帝。她就跟慈母一样微笑着望着她们,让她们忘记了传说中她的冷酷与残忍。记得的只是她在后宫争斗和政务上面的果敢和自信。

太平公主还是老样子,走去拉着最小的恋秋,看着她一脸莫名的小脸蛋对着在龙椅上端坐的武皇说“:母后,这个小丫头我要了。”太平轻轻的冲恋秋眨着眼睛。

“皇上,恋秋只愿意和姐姐们在一起,公主,恋秋很抱歉。”恋秋一听离开姐姐们,下的通的跪了下来。

“什么,小小的奴才,敢拒绝我太平公主。”张这么大第一次被拒绝的这么丢脸,太平公主气的脸上通红。

“皇上,秋秋愿意跟随太平公主,雏鸟有一天会离开巢穴,展翅飞翔的。太平公主息怒啊,草民妹子还小。”轻寒看着武皇的脸色也看的出来她对这个公主的喜爱,要是恋秋得罪了这个公主,武皇下达斩令,上官婉儿都阻止不了。

“那么本公主,在问你最后一遍,你愿不愿意跟随本公主。”太平公主把手背在后面,低头问。

“是,恋秋愿意。但是公主能不能答应恋秋,我想看姐姐们,公主要答应。”恋秋的条件让太平心中一痛,她就是因为孤独,才喜欢恋秋心中的不服输,还是为姐妹情谊不惜抗旨的决心。

“好的,我和婉儿也会走动啊。我高兴,你每天都能见到。”太平开心的拉着恋秋向外走去,当她的小跟班,这个邋遢可不成。

也许武皇早就看上那一身书香的轻寒了,所以在太平带着恋秋出去之后,武皇就把轻寒留在身边,有时候武皇感觉这个识大体,懂学问的女孩子跟小时候的婉儿是那么的相像,此时的婉儿眼中不再那么透彻,让人不得不竖起属于她自己心中的防备,婉儿为什么你的心,朕看不懂了。

恋秋和轻寒被皇上和公主纷纷领走,当朝堂散去,也没有人要领走这个叫旋舞的丫头。自己总感觉自己很不错,为什么就没有人欣赏呢,这让人很郁闷啊。

“丫头,跟我走吧。不走,这个皇宫死的人会出来关照你的。”夕婉轻轻的笑着望着这个一脸失望的女孩子,决定转身走。

“一起走啦,给你当丫头,总比被鬼吃了好。”旋舞立刻抱着夕婉的胳膊,一双杏目警觉的盯着周围。夕婉轻轻一笑,孩子就是孩子,不管你有多倔强。

据长安城的上元灯节已经过了好久,每次都被强留下的夕婉好奇的看着已经成年的太平。听恋秋说,自从太平亲眼看过魏国夫人在太液池死亡的恐怖,她就每天噩梦连连。也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迎来了她人生一次的初红。

为了缓和她恐惧的心里,皇上特意叮嘱显的王妃韦氏带她出宫走走。太平是从小在皇宫中长大的公主,对于她来说,长安城理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好玩。韦氏和恋秋把贪玩的太平公主丢了。

等出动大量兵力的时候,寻找到一个拿着昆仑奴面具的太平。回宫之后,一旦有闲暇就拿着这个面具,有时候笑,有时候愁,谁都不到在失踪那么久的太平,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每天赵锦瑟都在做他自己守家护院的工作,不在跟夕婉一起吃饭,不在跟她多说一句话,要不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是的,当初答应他为了他们赵家平凡的事情,自己却一再拖延,他会不会觉得她食言了,或者说她夕婉怕负责人。如果锦瑟这是你要的,我会成全你。

在刑部翻出来的记录只写赵楚良对武皇统治极为不满,常常勾结大臣来暗地搞反对武皇的团体,当时跳出的人居然是邵兵的爹爹,邵怀平。最让人奇怪的是,赵楚良满门操斩之后,邵怀平也随后失踪,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呢。完全没有提及文字狱的任何事情,那么文字狱又从何说起呢。

今夜的长安被乌云笼罩了,街上的人都在快速的奔向自己的终点。夕婉带着旋舞从刑部出来已经夜已深沉了。

“姐姐,关乎那个案子当事人只有你和邵将军了。我想邵将军不能跟你说的很详细,而你却失去了记忆。这很棘手啊。”旋舞给夕婉披了件衣服轻声的叹了口气。在这个女官面前,要学会联想,不要问,这件事情看似简单,里面却盘根错扎杂,里面也会牵连皇上。

“但是我一定要查,我答应你赵家哥哥的。”夕婉摇了摇头,真相浮出水面,赵锦瑟会不会恢复以前的样子。就算恢复以前的样子,她还会活着吗?

“大人啊,这个案子很多人都知道是冤案,但是查的人不是失踪就是死于非命。大人不要在下去了。”刑部管理记录的老兵望着夕婉的背景好心规劝。

“我还会来的,告辞。”夕婉没有听老兵的话,拉着旋舞走也不回的离开。老兵的叹息那么悠长,让人想哭的感觉。

“姐姐,你看,他们,姐姐你快看啊!……”旋舞惊讶的大呼引起夕婉的注意。

看到了啊,离他们不远处,一对情侣打着伞在雨中漫步,男子俊朗不凡,女的温柔婉约,他们在这个冰冷的雨夜相互依偎,男子好像在轻声说着什么,女子微微一笑,轻轻的亲了下男子的脸颊。两个消失在街角的转角。

夕婉松开手,伞失去力量,让风吹了起来,旋舞立刻去追。夕婉的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抓了一下。雨无情下着,雨冰冻她移动的脚步,脸上已经分不清泪还是雨,天下之大,却如此的无情。

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在同个屋檐下她渐渐感到心在变化。

如果不是雨的持续,就体会不到这种莫名的难过。如果不是雨的冰冷,就体会不到自己始终都是一个人。如果不是雨的轻盈,就体会不到它润物的贡献。难道在雨中发疯的女人就不值得同情吗?为什么!

旋舞拼命的追着伞,终于在费了九牛二虎的力量把伞抓到手中,可是回头一看,刚才好好的夕婉突然倒在湿漉漉的地上。大雨无情的拍打这个女孩。

“姐姐,姐姐……”旋舞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快速的跑过去。可是平时很远的距离,为什么今天这么漫长呢。旋舞只顾眼前晕倒的女孩,没有看到眼前的障碍物,一个趔趄,就这样趴在了水坑里。

旋舞手和膝盖都已经磕出血,还是爬起来跑到夕婉身边。抱起昏迷不醒的身体,用她小小的身体保护她。夕婉越来越凉,旋舞的嘴唇被冻的青紫。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旋舞撕心裂肺的喊着,可是空空的长安街道没有一丝人影。

突然一辆青色的马车匆匆而过,在旋舞身边嘎然而止。旋舞抬起已经苍白的脸希望这是一丝希望。

“滚,你知道这是谁的马车吗?”马夫大怒刚要扬起鞭子抽打旋舞,却被里面的人打断。

“蒙,把那个昏倒的女子上车。”里面的声音温柔又不失刚毅,让旋舞心中一暖。

“可是殿下这……”蒙看着脏兮兮的旋舞和昏迷不醒的夕婉连忙想拒绝。

“让本殿下亲力亲为吗?”里面的人大怒着掀开了车帘,怒视着这个不听话的奴才,看到他们一愣。

“上官婉儿……瞎了你的狗眼,要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马车里面的温柔男子怎么会这么好看,高耸的剑眉,如星的眼睛,还是那白的透明的肌肤,还有那如瀑的长发,马夫叫他殿下,那他是几殿下呢?

马夫立刻扔掉马鞭,抱起旋舞怀中的夕婉,就像里面送去。当湿漉漉的夕婉抬进马车,旋舞也被马夫扶了进去。

看着朝堂上女官,如今这么狼狈的样子。要是跟别人说,谁会相信呢。她怎么了,天塌不惊的上官婉儿,会被谁情伤呢。

“蒙,快速回我宫殿,还有进入宫门的时候,给我找御医。”男子轻声的吩咐着,拿着自己身边的斗篷用力的插着夕婉的头发,把自己的外衣裹住夕婉,好看的眉头紧紧的皱着。

千秋殿是武则天赏给六子李贤的太子皇宫,可是他的位置是在他哥哥弘死之后才得到的,还有对于自己的母皇没有陪父王陪葬,而是当皇帝十分不屑,母子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激烈,但是武皇没有大的动作,贤也只好当一个钟情琴棋书画的太子,只是他一直不明白,荣誉他有了,金钱他出生就是皇上的儿子,他的天赋是高宗公认的,他追求的是什么呢?

李贤因为在昨天的雨夜遇到了昏迷不醒的夕婉,为了避免麻烦,只好让她睡在自己的床上,自己望着雨停,黎明,日出,思考着他的人生。

床上的人高烧不止,还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胡话。让御医们跪在他的脚下,让他饶命,他想笑,有多少妃子死在他们的手中,他们一直当做母后的刽子手还浑然不知,可悲啊,可悲。

夕婉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勉强支撑着,眼前的环境和这个陌生的男人,顿时让感觉透心的冰凉。

“怎么样啊?不舒服吗?要不要吃点东西。”男子转过身来用他白皙而细长的手碰了下夕婉的头关心的问。

“你是谁?这是哪里?我只记得我在大雨里站了好久,最后我晕倒了。旋舞,公子,旋舞呢……”夕婉立刻变得惶恐不安。

“放心,放心。那个丫头在旁边的房间,她很好。我是太子李贤,我知道你上官婉儿。”李贤用双手阻止了夕婉去找旋舞的冲动。

“太子殿下,谢谢您的救命之恩。”夕婉冷静了下来轻声的说完闭上眼睛。

“御医说你能下床了,不要赖在床上,跟我来。”李贤无视夕婉的不舒服,径直的向外走去。

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夕婉慢吞吞的跟着这个看似柔弱却走路飞快的太子殿下,最后索性欣赏这个花园的景色。

渐暖的空气,破冰的流水,渐绿的柳枝,吐芽的苞蕾,这些春的使者,驱散了料峭的寒风,送来了温暖的气息!被风簇拥着的春天,阳光和煦,万物生机勃勃,春雨滋润,兰馨蕙香。自然界的精灵们自然也不甘寂寞,将无声的浓郁春意表现得似有声音般轰轰烈烈。二月,这样一个热闹的年轮,万物复苏的月份,演绎春天的方式也更扣人心弦。

走到一个秀丽的荷花池边,一股好闻的气息让夕婉陶醉。夕婉轻轻的闭上眼睛,让这份美好取代心中的阴霾吧。

“婉儿,你来看水中的我。”李贤拉着夕婉一起像荷花池里望着。

夕婉好奇的望了一下池水,然后抬头看着这个刚刚认识的太子殿下等待他下文。

李贤轻轻一笑,用石头打像自己池中的影像,瞬间池中的影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些涟漪让人回味。

“这个荷花池就像人的心,我,旋舞都是你心中的影像,一个小石头就可以把我们打散,根本没有时间去悲伤。你明白吗?”李贤看着已经明白他苦心的婉儿,开心的点了点头。

那个美好的早晨,一个温柔儒雅的书生,一个洗尽铅华的女子,在怒放的荷花边,他们的感情开始交织……

这一弯碧色的池水,让夕婉不舍得离开。李贤一大早就被皇上宣到太极殿去面圣了,临走的时候,李贤还是脱下了外衣为婉儿披上,转身跟公公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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