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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初吻

关于蹴鞠的榜文一发出去,几乎是撼动整个长安城,不管男女老少都争相恐后的去报名,刚开始准备的报名台临时不得不加了几个。

夕婉站在一边,身后是锦瑟陪同着。今天报名的比例让夕婉大吃一惊,男女比例居然差不了多少。报名的妇人基本都是下农田的比较多,而且显得孔武有力。男子也是一脸自信,看样子平时也没有娱乐这样的项目,一个都干劲十足。

“大人,鞠城是朝廷接受外国使节神圣的地方。这些百姓都是以耕地为主,一般文化程度应该不是很高。大人你就不怕有些人恶意的破坏吗?”锦瑟看着他们高声的说话,说的唾液翻飞,让人不免有点担心现场失去控制。

“锦瑟,大唐疆土就是靠着这些所谓的山野莽夫耕地才会有这个平稳的盛世。玄宗皇帝说过“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这些水指的就是他们。”夕婉微微一笑跟锦瑟解释着。

“大人,锦瑟也想一试。不知道可以吗?”赵锦瑟的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桌子上的报名单,眼看着报名单在慢慢削减,心里一阵焦急。

夕婉早就发觉赵锦瑟的已经澎湃的心理,但是她抱着玩味的心态想让锦瑟自己提出来。就算彼此伤害,也许因为这些说不清楚到不明白的感情,真的让她无法推开他。

夕婉走了过去拿出一张表,递给了赵锦瑟,锦瑟高兴地拿过来准备报名,眼睛被一双白嫩的手蒙住。

“猜本姑娘是谁啊,大笨牛。”那个调皮的少女抱着锦瑟的脖子来回晃荡着。

“暖月,别闹,我在报名呢。乖,别闹。”赵锦瑟轻轻的拿下了苏暖月的手轻声的说着。

“锦瑟,你想蹴鞠?你跟我说嘛,我找我们府中的人天天陪你踢啊。”苏暖月好奇的问。

“暖月,你又犯毛病了是不是?”赵锦瑟严肃的看着苏暖月大声的说着。

“对不起啊,我又忘记了。我好不容易逃出来的,你报完名陪我好不好。”苏暖月抱着锦瑟的胳膊,用自己粉嫩的脸不停的摩擦锦瑟身上的衣料,仿佛要牛奶的小猫可爱非常。

“你没看到上官大人在这吗?拜见上官大人吧。”赵锦瑟抽回自己僵硬的胳膊介绍着上官婉儿。

“上官大人,你在朝廷跟我爹过不去,你霸占锦瑟就是跟我过不去,我不会拜见你的。”苏暖月看都不看夕婉厉声的说。

“苏姑娘,朝廷上的事情,皇上自会分明。政事不统一才会有这个多彩的盛世。为了这个大好的江山,跟你爹过不去如何。还有赵锦瑟他是自由之身,我没有霸占。就算我上官婉儿霸占又如何。”夕婉冷冷的笑着,转身离开他们,去看其他的报名地点。

赵锦瑟低头继续填着报名表不在理苏暖月,看着夕婉把脖子扬的高高仿佛一只骄傲的孔雀,也许高傲下面的那颗心也许填了新伤口。

“上官婉儿是最可恶的女人了,我们每次聚会都会先骂她一顿。她为了邵兵将军可以那么糟蹋自己,以前那么残暴,现在把自己弄的跟活菩萨一样,假惺惺。”苏暖月没看到赵锦瑟脸已经沉下来,还在发表她的言辞。

“够了,暖月你平时跟那些这个吗?你一天很无聊是不是。”赵锦瑟大声的问着,如果眼前这个大放厥词的人是男人,他一定用他的拳头问候他家大爷一百遍。

“我无聊?赵锦瑟,你为了她你跟我这么大声的说话。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她是你什么人啊。”苏暖月气氛在大街嚷嚷上了。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每天都要提醒我,我赵锦瑟应该爱谁,我该恨谁。我是有思想的人,不是你的傀儡。”赵锦瑟回复着把纸扔在报名的桌上,头也不回的走了,不顾苏暖月大声的呼叫。

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不知道脑袋想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索性不再安慰自己了。

“你霸占赵锦瑟就是跟我过不去。”苏暖月的话仿佛惊雷让夕婉从那个不知名的世界回魂了。

是我霸占着你吗?你可知道,我喜欢你呢,你是因为苏暖月原因才会这么伤我,还是真的只想拒绝我?

夕婉叹了一口气,周围的环境仿佛人间仙境。眼前的寺庙因为大雾的关系时隐时现,还有那个让人心旷神怡的梵音,周围的花草树木,在那美妙的梵音里翩翩起舞,树也仿佛了有了灵性,发出沙沙的声音,好一段天籁的声音。

在长安城东郊一片郁郁葱葱的长林古木之中,有一座被称为“皇家第一寺”的飞隐寺。这座2000多年前建造在邙山、洛水之间的寺院,以它那巍峨的殿阁和高峭的宝塔,吸引着一批又一批的文人骚客。

在古色古香的飞隐寺山门内大院东西两侧茂密的柏树丛中,各有一股幽泉这就是有名的“忘情泉”,喝了它如喝了孟婆的孟婆茶一样,忘记前尘往事,从新做人。东边墓前石碑上刻有“明尘方丈大师墓”,明尘方丈曾经在李世民还是秦王之时,就带领大量少林僧人帮助他打了好几场胜仗,当秦王当上了皇帝,首先就是为这个心怀天下的大和尚建碑造墓,追封名号。

清凉台被称为“空中庭院”,是飞隐寺的胜景。香台宝阁碧玲珑,花雨长年绕梵宫,石磴高悬人罕到,时闻清磬落空蒙。由青砖镶砌的高台,具有大唐建筑的鲜明特色。毗卢阁重檐歇山,飞翼挑角,蔚为壮观,配殿、僧房等附属建筑,布局整齐,自成院落。院中古柏苍苍,金桂沉静,环境清幽。还有那宛如佛光的彩虹,寺里的僧人每天都来接受这个菩提佛光。

飞隐寺山门东侧,有一座玲珑古雅、挺拔俊秀的佛塔,这就是有名的灵云塔。是一座四方形密檐式砖塔,13层高高耸立入云端,仿佛天空支柱。它造型别致,在古塔中独具特色,不可多得。最为珍贵的就是里面放着神秘的舍利子,只是那都是谣传,好奇的人想去一探究竟,可是回来的几率几乎是零。越神秘越让人畏惧,这就是神话的力量。

夕婉摸着塔身,塔身已经被岁月的腐蚀,变得仿佛一个疲惫不堪的老者。

“两位施主,有失远迎望请见谅,请进寺里上柱香吧。”一个老和尚走了出来笑眯眯一脸和蔼可亲。

“老人家,我就一个人,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怎么是两个人呢?”夕婉好心的告诉那个错误的老人。

“女施主,我虽老却有一双慧眼,你看他来了。”顺着老者所指方向真的出现一个人影。

待那个身影走进,夕婉一愣,随后轻轻的一笑,那个男子也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那一身青衣和大自然的绿色浑然一体……

来者先是一愣,然后是两个人心有灵犀一点通相对而笑。两人在老和尚带领下,拿了两柱香,分别跪下虔诚的膜拜,李贤转过头看着一脸认真的夕婉,她的愿望有他吗?李贤今天被太傅留下被国策,脑袋大如斗笠,只好跑出来,不想居然遇到独自一人的夕婉,此时的他也想正想去找他。

“啊,今天我想大树好乘凉,不妨两位听我这个老者唠叨一会。”老和尚又一次出现递过甘露清泉,果然清凉可口,忘却人间的悲欢离合。

“慧明大师,您就不要客气了。找您讲经说法,那是何等佛缘呢。是我和婉儿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呢。”李贤拱手像老和尚行一个官方大礼。

“他们都说过,灵山灵水之中就会有仙人,那么老方丈是神仙吗?”夕婉高兴的问着,在她印象中一个男子抛弃天下和儿女情长是多么伟大。

“姑娘,你没听过只羡鸳鸯不羡仙吗?呵呵,其实无乱是仙还是人,那只是一个人的想法。你为什么觉得我和殿下是男人呢,因为在你心中我们就是男人无需置疑,其实我们都是娘生的,我们身上流着女人的血。所以我们要感恩。”老和尚望着一草一木笑了下转身走远。

“婉儿,你命真好啊,你知道吗?父王要听慧明大师讲法都要等三天三夜呢,你居然走到这里,不妨一起去听听。王位的争夺战让我心力交瘁,大明宫的刀光剑影让我无所适从。那时候弘哥哥死了,我在所有矛头指向我的时候继承了他的太子位置,那时候慧明大师在这个飞隐寺找到奄奄一息的我,呵呵,是他救了我一命。他就像我父亲一样,宽慰我,照顾我,关心我。”李贤想起当时目睹父王和太平在演最后一场皮影戏,死去的模样,眼眶就被热泪打湿。

“既然是超脱俗世的仙人,那我们就不该浪费时间了。”夕婉递过去她的手绢,这是她见过第三个男人哭了,原来男人也需要感情的发泄。

李贤把手绢拿了过来没有擦眼泪,而是放在自己宽大的袖子中,像慧明消失的方向走去,夕婉随后跟上。

四个木质的木凳,还有一个木质的桌子,一个香炉发出好闻的淡雅清香,一杯清茶,让人洗涤自己的灵魂,一个和尚,让你解开人生的感悟。

“你们好慢啊,让我等了好久,殿下我们还久都没有好好谈古论今了,你说是吗?”慧明示意他们坐下。

“对不起,大师,最近太平要过生日了。我们这些当哥哥怎么能一点声音都没有呢,我这几天在准备送太平的礼物。”李贤连忙解释着。

“难道这就是你总跟我提起的那个买官制度的女官还有平乱矿工的上官婉儿吗?果然是个标志的可人儿啊。”慧明毫不吝啬他对夕婉好印象。

“大师,婉儿以前拜读过一首诗,婉儿甚是喜欢。今天一来看到大师,那首诗的意境写的全是大师此时的心境。”夕婉看着周围的环境不由得想起在她只是灵魂的时候,读过《唐诗三百首》,此时居然能派上用场。

“哦,你喜欢的诗句,来说来听听吧。”李贤一脸好奇,原来她还是个文人。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廉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夕婉站起来望着这灵山秀水吟唱出刘禹锡的《陋室铭》,那是她最向往的生活。

“好好好,好一个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婉儿是你做的吗?”李贤高兴的跟孩子一样连忙问。

“婉儿,你的心事为何如此之重。只因为你从小一个人孤寂,就感觉老天无眼吗?是你不肯放过你自己,亲人就在你身边,是你,是我,也是他。你知道你是怎么爱一个人吗?你为什么不去爱一个木,不去爱你的母亲,不去爱你的哥哥,而是爱你心中的男子呢。忘记他,不要把他当成你最爱的人,不要把他当成亲人,你就不会这么痛苦了。”慧明仿佛一个慈祥的父亲让夕婉放下所有的怨气和委屈,他的手怜惜的摸着夕婉的头发。

“只要不把他当成心里所想的那个人,就不会有希望,也不会失望了是吗?”夕婉望着满意的慧明轻声的反问。

“婉儿会幸福的,一定会幸福的。婉儿的善良,佛主一定会感觉的到的。”慧明大师满意眼前这个女子的慧根。

“大师我……”李贤的话被慧明打断了。“太子殿下,老衲只有一句奉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累了,就不送二位了。”慧明转身亦步亦趋的离开了那里。

“这个老和尚,婉儿不会不管我的,你幸福,我也会幸福的。”李贤苦笑着摇了摇头,如今他还强求什么呢。

“对了,皇上说蹴鞠大赛不能拖沓,害怕耽误宴会的准备,定于明天下午举行了,你的队伍有信心吗?”夕婉突然想起自己的任务。

“只要抱着平常心,只要不认为是输,那就不用担心不是吗?”李贤笑的很人畜无害。

“希望,下次还能见到这个慧明大师。”夕婉一脸不舍望着那个寺庙的大门,希望慧明再一次开启,但是那个门仿佛卫士一般,一动不动。

“对了,婉儿,我好久没运动了,我们一起跑,看谁能跑到东门。看你跑的快还是我快。”李贤摆出了要冲锋的样子。

“我要是赢了太子给什么奖励呢?”夕婉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了,准备试跑。

“到了你就知道了。1…2…3”李贤跟离弦的剑冲向长安城东门。他疯了还是傻了,至于跑的这么夸张吗。

“你赖皮啊,你等等我啊!”夕婉气的哇哇大叫,快速的奔跑追李贤。

风在身边温柔的吹着,扑面的是阵阵的花香。汗水变成晶莹汗珠,仿佛珍珠一样,一闪闪发出璀璨的光芒。

李贤满脸大汗,用两只手主持着,那个身体,供着腰看着一下子坐在地上夕婉,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你你你,你吃啥东西了,跑的跟兔子一样,后面有狼追你啊。”夕婉跑过去狠狠地踹着李贤。

夕婉跑的满脸大汗,不停的喘着气,用手当扇子,给自己降温,好久没这么运动了,每次出门都有马车的,腐败啊,腐败啊。

此时的夕婉脸色红润,贝齿洁白,嘴唇如雨后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喂,你输了,要什么你说吧。哼”夕婉输的不甘心,但是又无法改变。正要转身两片火热的嘴唇贴了上来……

如果你失去了力量,我想接吻是最好的补给。这是夕婉此时的想法,彼此喘息的两个人,四片嘴唇紧紧相贴。此时的她直感觉浑身无力,脑袋一片空白,心里如住进了黄河,在汹涌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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