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不治治还得了了!”
“就是!可是他们家有一个少庄主,听说是修行过的人,功夫了得,咱们去闹过几次,竟然全被打回来了。而且这段时间他们也经常带入到咱们这边闹事,这不,先前也把你们当成是他们的人了!”
“原来如此,实在是抱歉了。”
“没事没事,你们也不是有意的。”
连说了这么多话,小希也大致摸清了这个蝶舞村是怎样的情况,虽然关于幻境没有什么新的线索,但是这些信息还是记着比较妥当。
“那难道咱们山庄就没有人能治得了那个什么少庄主了吗?”
神色语气无一不与话语相配,只是只有一旁喝着小酒的白泽知道,那不过是她的伪装罢了,可是为什么这伪装她会那么地……自然?就好像是家常便饭一样,人何必动不动就把自己藏起来呢?可是她又为什么那么喜欢什么都摆在脸上的芯儿呢?
看了看身旁的两个女孩,如果说喜欢的东西身上总有着自己的印记,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她们的神色,真正重叠起来?
“兄弟,你怎么老是叹气呀,难道是因为没吃到什么菜吗?”
白泽差点喷血,他一个都修炼到了剑身者的人,虽然在这里只是一个剑雾者分身,但是只要给他一个时辰补回灵气,充沛精神,他完全可以不必进食,怎么可能因为吃不到饭而叹气呢?
淡定,白泽只能摇头微笑,他怎么也这么容易激动了。
“这不,庄主也正是为这件事生气呢!哎,他们有少庄主,咱们也有啊,而且听说还是同一个门派修行的呢,可是咱们少庄主……”
说到这个少庄主,张大娘的表情很是苦闷的样子,欲言又止,叹息了几次,还是没继续说下去,只是自个儿又倒了杯酒,似乎心情一下子变得郁闷起来,也不再与小希说些什么了,离了座,便独自下楼去了,临走之时还不忘嘱咐身旁的伙计等我们吃完,把账给收了。
小希也没再问下去,拿起筷子噌噌蹭便吃了几口剩菜,然后抬头对着一脸还没看完戏很不满足的芯儿一眼瞪过去。
“下次吃饭你得是最后一个上桌才行!”
白泽的表情有些怪异,看着小希像看到了什么稀奇的物体一样。这眼神声音,哪里还有刚才的痕迹。
但是元幽和芯儿却似乎并没有奇怪的样子,难道他们是都习惯了?
又喝了一口酒,这一杯用来醒脑。
一个古朴华丽的庭院之中传来一阵打骂之声,扰乱了清晨的宁静。
“说,你到底去还是不去!”
一个身着粉衣的年轻女子正拿着一把藤条,对着一个年纪大概不到十岁的男孩呵斥着。
“你倒是说话呀!你看看的这个样子!”
女人的眼神带着一丝的怨毒,说着又是一道藤印刻在了男孩的身上。
“本以为我生了你这么个儿子能够在这山庄之内地位高一点,就不用再每天被那个妒忌的女人欺负了,却没想到你这么不争气,正业不务,只知道什么求仙问道,小小年纪还说什么众生平等,人性本善,如果真的平等我怕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男孩仍旧沉默不语,哪怕他纤瘦的身躯之上藤条留下的印记正染着鲜红,也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你说你去那个什么宗门修炼了也至少三年吧,跟那个臭小子一样的,凭什么他能够给他们庄撑腰,被他们当成宝,你就要给我这个娘丢面子,在这里杵着!现在他们全部把气撒在我头上!你说你,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呀,做个小妾还没个有用的儿子!”
女子哭诉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似乎这全天下也没有比她更可怜的人了。
“娘,他没有做什么坏事呀,强抢他们的店铺是我们不对,我不想伤害他!”
说完便跑开了,毕竟是修炼过的人,那个女人在后面追了几步便看不到他的身影了,只能叫骂着,藤条都被她狠狠地摔断了。
“就知道跑,学点功夫全让你对付自家人了,你有本事把功夫朝外人使呀!”
啪!
“哎哟!”
年轻的女人连忙捂住已经发烫的脸,身体缩成一团,连退几步。
“大夫人恕罪!”
“你还知道你有罪么!”
鼻腔之中不乏狠气,一位身着金色锦衣的中年妇女上来便给了她一巴掌,不由分说。
粉衣的女人只是将头低下不停地说着恕罪二字,将声调扬起略带着颤抖的模样,但是眼神却并非如此。
“在这个家里,他的地位比你尊贵,岂是你这个贱人可以打的!就算他没用,能打他的也只有我!”
“是是,彩蝶知错了。”
听到彩蝶二字,中年妇女的眉毛明显地起伏了两下,哼!要不是那年她不争气的老爷去蝶园采取酒引的时候被这个狐媚子给迷住了,就凭她一个妓女的身份怎么可能踏进这仲家!
长袖一挥,又是一巴掌落在她另一半的脸上,来来回回,直到中年妇女自己的手都有些微涨了才罢手。还冷斥一声,才放过这彩蝶。
彩蝶的脸上都已经浮肿起来,眼泪自是不用提的,呜呜咽咽的似乎还叫喊着谁的名字。
“仲夏呀,娘也不想这样的,可是娘也没办法,娘知道你心地善良,但是你不欺负人家,人家却要找上你,就因为你娘这个身份,你小时候难道没少受一些气吗?难道只有当别人都杀到门口,你娘我都被打死,才算得上是被欺负,你才知道要为娘出头吗?”
脑海中不断地浮过一些画面,几个男孩围着一个弱小的身体拳打脚踢,嘴里还喊着“狐狸的儿子没饭吃”,可是那被围困的男孩却没有说话,也没有哭泣,当一个粉色的衣衫出现在画面之中,抱着那已经遍体鳞伤的男孩泣不成声之时,他却仍然说着。
娘,我没事,他们并没有什么恶意的。稚嫩的脸颊含着浅浅的笑意,似乎执着着内心小小的真理。
“孩子,如果善良有用,善良就不会被娘给丢下了……”
闭上双眼,彩蝶因为本就柔弱,脸上又伤痛及脑,再加上心内悲苦,便昏倒在地上,下人见到了却也不敢扶起,只是当做没看见一般,做着自己手头的事。
……
“睡了个大懒觉真舒服呀!”
芯儿自然是最开心的一个,毕竟这里虽然算不上家乡,至少有酒楼,有菜场,还有各种吆喝的声音,显得十分亲切,她昨天睡得很早也很沉。
“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吗?你都可以和它们媲美了!”
指着路边一家卖猪肉的摊贩,元幽看了看猪肉又看了看芯儿,点点头,一副看到相同物体的模样。
“你才是猪!”
芯儿虽然打不到元幽的头,但是打他的肚子是没问题的,右手一拐便是一片惨叫!
“啊!你谋杀呀!”
“哼,我这不是谋杀,我只是明杀,而且是在杀猪,你看你叫得和它们多像呀!”
芯儿还忍不住啧啧地赞叹了一下,确实很像嘛!
“你!”
刚想着继续骂回去,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银子却又收了回来,一副你死定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