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蝎子,还怕本少爷吃了你吗?”药无花索性走进了几步,刚刚不是还嘴巴坏的很,说自己没吃药就出门吗?肿么,现在才知道要演什么纯情小女人,开始装娇,羞吗?
轩辕离抬眸,漆黑的眸子瞧向药无花,眸低闪过一抹凶残。
药无花纤细的身子差点轻颤。轩辕离,你丫个禽兽。劳资为你上刀山,下火海的,你为了个女人,是打算捅兄弟两刀不成吗?
钟小蝎干脆利落的翻身,从轩辕离的身上下来,身上还披着药无花那厚实的披风,她三两步走到药无花的跟前,凉凉开口。“就你这小身板吗?劳资就是脱光光了站在你面前,你也得吃的下去啊!”
某个出离愤怒的家伙,半点木有意识到自己究竟说了多么惊世骇俗的话。
药无花瞬间石化,轩辕离怒目圆睁。
这小家伙,她到底有没有一点自觉,自己是个女人。
“不就洗澡吗,我自己搞得定。”钟小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脸色通红的不敢回头去瞧轩辕离盛怒的模样。
她撂下话,不等反应,便夺门而出。
背后那双着了火的眼睛,实在太特么恐怖了,好吗?
钟小蝎前脚才出了门,屋子里,满身湿透的轩辕离,忽然身子一弯,差点摔倒在地。
药无花眼疾手快,急忙上前扶住。
“离,你……”药无花正欲开口,双手触碰到他裸露的肌肤,烫的连忙缩回了手。“你中了眉,药?”
帝国学院,怎么会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下如此霸道的药。
“难道是小蝎子给你下的?”药无花猛然回神,眼底满是诧异。
这两人在玩什么把戏?
“她,想救我。”轩辕离撑着药无花的身子,几步走到了床边,颓然躺下。
身子已经忍到了极限,每一刻都是蚀骨的折磨。
“那你干嘛要跳寒清池,你疯了吗?难得小蝎子如此深明大义,你抽什么风?”药无花,瞬间觉得自己已经不能理解一只陷入恋爱中的智障,脑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了。
“是你告诉她的,还是药老告诉她的。”轩辕离喘着粗气,死命用灵力压制自己体内欲喷薄而出的欲望,一双眸子,布满情,潮的瞧向药无花,眼底却透着一股子冷冽。
“不是我。”药无花连忙否认,他才不要替师傅背黑锅。
“替我解毒!”轩辕离已闭上了双眸,声音低哑,脸色滚烫不已。
药无花嘴角微抽,这场景,肿么瞧肿么暧昧呀喂?
娇小玲珑,温软柔滑的女子不要,竟然让他堂堂七尺男儿替他解毒,这世界太特么匪夷所思了,好吗?
昨日还是艳阳高照。
今日却下起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让整个帝国学院的建筑,都陷入一片洁白无瑕之中,看上去,更为澄澈干净。
钟小蝎昨夜泡完澡,实在木有颜面再去见轩辕离,便连夜逃回了自己的小茅屋。
简陋的茅屋里头,轩辕澈抱着她的宝贝儿子,睡的正香。
她怕吵醒了儿子,便没有进去打扰,只在旁边的小侧屋将就了一夜。
药无花的药澡确实一流,进了寒清池,冻的直哆嗦的钟小蝎,醒来,竟无半点头痛鼻涕的感冒症状。
简直神清气爽。
帝国学院来的虽然都是皇宫贵族,可在这学习,半点容不得人松懈。
大清早,钟小蝎就被一阵激昂的鼓声给吵醒,她翻了个身想要继续睡,那鼓声却连绵不断,排山倒海而来,好像就敲在她的耳边。
愤愤的起床,随意梳洗了一番,便去隔壁房间找儿子起床。
才出了屋子,冷的直哆嗦。
“下雪了,下雪了,十一叔。”隔壁房间,响起钟豆豆欢快的声音,这小家伙,大概也是被鼓声给吵醒的。
钟小蝎推了门进去,轩辕澈整个人全闷进被窝,一副垂死挣扎装。
她的宝贝儿子,欢喜雀跃的跑向了自己。
“娘亲,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都好了吗?”话音未落,他已上上下下的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自己的娘亲完好无损,他一颗揪起的心,才缓缓落回了胸膛。
“嗯,娘亲没事了。走,娘亲替你穿衣服,用完早膳,要去修灵院报到了。对了,昨天你十一叔有带你去找帝长老吗?”钟小蝎一边说着,一边从箱子里,替钟豆豆拿了一套学院发给他们的白色锦袍,跟大人穿的略微有些不同,似乎衣料更为华贵,内里还衬着柔软的棉絮。
钟小蝎瞧了一眼还死赖着床上不出声的轩辕澈,这纨绔,做事倒是仔细的很。
“娘亲,十一叔昨天死皮赖脸的求帝长老,又再三保证出了事他负责……”钟豆豆笑盈盈的脸上,也偷偷瞄了一眼轩辕澈,脸上满是促狭。
“帝长老同意了吗?”钟小蝎跟着浅笑,耍宝卖萌,谁比得过轩辕澈呀。
“帝爷爷才没有同意呢,一直板着脸不吭声。”
“那你还是要去少年班吗?”钟小蝎秀眉轻蹙,这个老顽固,可真麻烦。
“娘亲,豆豆才不去少年班呢,那群整天就知道流鼻涕,抢糖果吃的小屁孩看那了就碍眼。”钟豆豆窝进了娘亲的怀里,声音甜甜糯糯,说出口的话却让人忍俊不禁。
被激昂的鼓声摧残的终于忍不住从被窝里钻出脑瓜瓜子的轩辕澈,被钟豆豆的话雷的瞌睡虫集体私奔,倍儿清醒。
“喂,钟豆豆。你小子今年才几岁啊。不要忘了,少年班里,最小的人年纪也比你大,好吗?”轩辕澈懒洋洋的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眼睛半眯着,似乎还不舍得睁开。
“轩辕澈,不是说帝国学院是你家开的吗?这帝长老,怎么这么不给你十一皇子面子啊?”钟小蝎一边替钟豆豆套上外衫,凤眸瞧向轩辕澈鸡窝似的爆炸头,和将醒未醒的迷糊样子,出声调侃。
这坑爹的娃,这一次肿么不特嚣张霸气的威胁人家了?
“钟小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轩辕澈显然半睁的眸子根本没看这边,忽然听到声音,吓的他一个激灵,身上的被子裹的更紧了。
“你不会是昨天夜里回来的吧?你睡哪儿的?难道,不会吧,钟小蝎,你肿么能不经过人家同意就……”轩辕澈越说越激动,说道最后,双目圆瞪,双手抱胸,瞬间做娇羞状。
钟小蝎囧的差点一口气呛着,她怒笑着随手将手上拿着的替钟豆豆梳头的梳子砸了过去,稳稳的将床上那身体醒了,灵魂还未清醒的货,额头砸出一个大包。
“轩辕澈,你转移话题的本事,可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呀!”她语气轻描淡写,随手拿起简陋的梳妆台上,另一只木梳子,继续替钟豆豆梳头。
“十一叔,就你这小身板,就是给把你一年的零花钱全给了我娘亲,娘亲也懒得瞧一眼!”钟豆豆满眼鄙视,那红果果的眼神,瞧着人家轩辕澈,好似他五岁的小屁孩,身材都要比他壮硕。
轩辕澈真心哭了,这对母子,肿么真心以调侃自己,奚落自己,嘲讽自己为乐呢!这到底是神马节奏呀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