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给我酒。”
那位菇凉似乎闻到了酒味,顺势坐在了易阳的对面,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瓶,咕噜咕噜大口喝了起来。
似乎以前没有喝过烈酒,竟是被辣了喉咙,喝下去的就被呛出来一半,酒水顺着轻纱流过娇躯,滑落在地。
易阳满脸无辜,呆呆的看着她。
事情发生在她进门以后的几秒,众人也都回过了神。
“小娘子,过来给大爷温酒,大爷我教你喝酒。”
“哈哈哈,小娘子,这边来,爷的酒多,管够。”
“你们看,小娘子的身材不错哟,砸砸,你看看那小腰,你看看那翘臀,再看看那皮肤,竟是要滴出水来的样子。”
“哈哈......”
众人盯着那位菇凉,上下瞄,肆无忌惮,评头论足,皆是露出了**之色,有的竟是忍不住狠狠地灌了几大口酒,眼里**之色更浓。
易阳此刻眼皮挑了挑,皱了皱眉头,也没说什么,一群大老爷们天天窝在森林,一年到头没见过几个菇凉,他也能了解。
片刻,众人语言挑逗间,眼里出现了疯狂,有的添了添嘴,竟然有几个朝这边走来,那位菇凉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故事里,竟不为其所动。
易阳看着走来的几人,眉头皱得更紧了。
“小美人,告诉大爷,谁欺负了你,爷给你出气。”
三个大汉围坐在她的身边,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涎水竟是流了出来,流到一半又给吸了回去。
易阳看的眉头直皱,露出一股厌恶之色。
“小子,你可以滚了,你的桌子大爷征用了。”
紧接着又有两个大汉围了过来,其中一人口吞狂言,易阳眼神一凝,狠厉之气慢慢浮起。
那人竟要伸手去摸那位菇凉,完全无视了易阳,这不能忍,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我都还没下手,哪有你的份。
“收回你的咸猪蹄,不然我不介意多一道下酒菜。”易阳冷冷的道。
众大汉一愣,然后哈哈大笑,那人脸皮似乎挂不住,呵斥道。
“嗯?小子,你还不滚?”
说话间抬起大手向易阳拍来,手臂上青经臌胀,隆起一块块的肌肉,那粗壮的手臂竟然快要堪比易阳头颅般大小。
易阳眼中露出冷厉之色,抬手间向上劈去。
嘣!不远处传来桌子崩裂的声音。
那大汉躺在碎屑上,满脸抽搐,右手颤抖不停,脸上露出惊恐。
嘶!众大汉倒吸一口冷气,神色骇然,露出惶恐,一股凉气直冲大脑,瞬间都清醒了很多。
众人知道这肯定遇到硬茬子了,抬手崩飞一个炼骨境高手,那么的轻描淡写,而且被崩飞的那个还是他们中的佼佼者。
易阳看了他们一眼,冷冷的道:“滚。”
那个几个大汉顾不上喝酒,听到这话如逢大赦,抬起地上的人,瞬间就溜了出去。
酒楼其他的大汉也都闭上了嘴,酒水喝起来似乎都变了味道,所有的人偷偷的瞥来,连到酒水都变得很小心,生怕动静弄得大了些。
砰!所有人的杯子都炸裂了,众大汉都吓了一大跳,踉跄着急退,一瞬间,所有大汉都后背着地,都神色惊恐的朝易阳盯来。
易阳听到那杯子的炸裂声也是心神一紧,眼睛微缩,若有所思,凝望着眼前的少女。
只见她冷冷的道:“你们也滚。”
嘶!众大汉呼吸粗喘,连滚带爬出了酒楼。
“客官,你这样不道德,你这样子,我的生意还怎么做。”掌柜的缩在柜台颤巍巍的道。
“你也滚。”
“啊!”
“嗯?”
“哦!”
片刻之后,整个酒楼就剩下了易阳,他呆坐在那里,有些木讷,干笑道“不如我也走吧!”
“公子可否留下听个故事。”
“哦。”刚要起身的易阳听得那悲伤的声音也是缓缓地坐下。
易阳看着对面的菇凉,一股悲伤之感爬上了心头,竟是被她感染,似乎连空气都变得伤感起来。
有时候人们哭泣,不是过程带来的痛苦,而是对结果的无助。
“二十四年前我出生了,身份尊崇,却没迎来祝福,全是唏嘘与冷淡,嫌弃与厌恶,偌大的殿宇,却只能偏居在一角。”
“我和我娘相依为命,渐渐地我长大了,没有玩伴,我经常乱跑,经常胡闹,娘亲总是被我惹哭,却对我疼爱有加,无怨无悔。”
“慢慢的,我习惯了那种孤独,娘亲也经常弄来一些丹药与资源,早些年的乱跑,也明白了什么叫修炼,只是每次娘亲带回丹药的时候,眼睛都会红肿。”
“那年我九岁,打通了全身经脉,迎来了天地异象,十二条元气祥凤盘踞上空交替轰鸣,引来了他们的注意。”
“那天以后,我那从未出现的父亲居然以宗主的身份亲自送来了丹药,也有了玩伴,娘亲喜极而泣,我却不胜其烦。”
“我长大了,知道了母亲的身份,原来是父亲的贴身碑女,十二岁那年,我突破了纳元境,却察觉到娘亲对我的谦卑,我很生气也很悲痛。”
“从那天以后,会自动有人送来丹药与元石,可娘亲却很少再出现了。一番询问之下才得知娘亲搬了地方,与其说搬了地方还不如说被软禁,理由竟是怕耽误我修炼,影响我的身份,你说这可不可笑。”
“那天我很生气,踏出了很久未出的小院,大闹之下得知竟是以大长老带头提出,父亲阻扰,却拗不过众长老,只能同意了,长大后才明白那只是演戏。以后只能一年一探,却说只要突破‘神通境’就是再见之日。”
“我恨,却只能藏在心底,从那以后我拼命的修炼,却在一次探望之中,发现娘亲已然身亡,却是郁郁而终,我滔天大恨却无可奈何,我忍,我隐忍,我伪装,我要变得更强,我都开始有点嫌弃我自己了。”
“现在他居然要我嫁给一个我厌恶的仇人,这是一切结束的开端吗?我恨这一切,我不甘心,你教教我该怎么办?”
易阳听得那抽泣的声音,也是有些怜惜,那小龟不知何时也是趴在了易阳的胸前,小眼睛微红,竟是由泪水打转。
“逃吧,天涯海角,一切今后再议。”易阳微微沉吟。
砰!
酒楼的大门突然关闭,易阳神色微闪,紧紧地盯着前面的菇凉,只见她的身上慢慢泛起一层薄薄的光幕,快速覆盖,一个直径三米的光幕笼罩了整张桌子,也覆盖了易阳。
易阳一紧,站起身来,右手缓缓地握住了短刃,神色微凝。
“谢谢你的方法,只是我不甘心,也想看到他们的不甘心。”她紧咬牙齿,冷冷的道。
话音刚落,易阳便感觉全身一紧,像被一只大手束缚一样,全身动弹不得,身体不可思议的慢慢飘浮而上,缓缓地朝桌子下面落去。
易阳紧紧的盯着那位菇凉,在这一刻他面临的压力竟超过了御元境的齐苡寒,急声开口道:“菇凉,冤有头债有主,我是无辜的。”身体机能却在这一刻全身运转,想要挣脱束缚。
“在我的意念下不要轻易动弹,小心受了内伤。”
砰!
易阳稳稳的落在了桌子上面,双手平摊,四肢像是被绳索绑住,动弹不得,只留那指头还能微微颤动。
眼里出现焦急,小龟好像也被定住了,看到它翻转过来的头颅,此时只能小眼瞪大眼,却无可奈何。
“菇凉,我真的是无辜的,你放了我,我把这只小龟送给你怎么样,它可是个宝贝。”
无视小龟愤怒的眼神,易阳继续道:“放了我吧,小爷我天赋无双,踢九幽,踏黄泉,无所不能,以后帮你报仇,怎么样?”
“呜呜呜……”
正待他继续开口时,却发出了‘呜呜’的叫声,像是嘴巴被人捂住了。
“嘤嘤!”只听小龟传来了幸灾乐祸的叫声。
就在一个一龟四目相对间,那位菇凉漂浮而起,跨坐在易阳的身上,显然有些不适,扭了扭身子,又换了个舒服的位子坐下。
易阳眼睛瞪得老大,身体慢慢停止了挣扎,可内心是不愿的。
那位菇凉坐在易阳的身上,好像很不适应,双手一会放在他的身上,一会放在桌子上,竟然像是无处安放,轻纱变得粉红,依稀能看到脸颊上的一抹绯红。
寂静!前所未有,呼吸声清晰可闻。
那位菇凉,脱去了衣裳,露出了粉红色的肚兜,皮肤雪白,像是豆腐吹弹可破,娇躯纤瘦,却圆润饱满,此刻眉头却是微皱,那一抹风情,让人沉沦。
易阳眼睛充血,心里呐喊:“难道今天要被人用强?”
易阳看得小龟转过了头,心里怒不可恕,连忙全身运劲,控制胸部的肌肉带动衣裳慢慢往中间靠。
小龟似乎察觉到,转过了头,不忿的看着易阳,被无视后,终于慢慢的被衣裳完全的遮住,易阳露出了劫后余生的表情。
易阳心里松了一口气,目光微转,却与那菇凉四目相对,那位菇凉正蹑手蹑脚的跨坐在他的身上,正无从下手,此刻正是娇羞。
易阳看得那神情,心里一个咯噔,暗道不妙,还没等闭上眼睛,头却狠狠地碰在了桌子上,那堪堪抬起一厘米的头重重的撞在了桌子上。
紧接着颈部被高高抬起,连吞口水都很费力气,易阳暗自叫苦。
那位菇凉眉头微皱,双目变幻间,轻轻一叹,双手仍在继续,像是卵足了劲做下的决定。
风在啸,雷在响,天更黑了。
幽幽夜,凉凄凄。女儿哭,没人理。春雷啸,夜风戚。心已乱,执着逆。心莫留,极端走。扑红尘,放纵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