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转换,回到侦查者一队被害之时。
“都叫你留个活口了!你怎么下手就没个轻重呢!”一个穿着短袖体血衫的男子,正拿着望远镜,向远处望去。
“又想做人体实验了?”在他身旁,一棵树上,粗壮的树枝间躺着另一名穿着迷彩色的袄子的男子。
“瞧你说的,”短袖男(后文就这么叫他了~嘿嘿)扭过头,透过望远镜瞥了一眼长袄男(这是朕赐他的外号),“我是那么没有人性的人吗?不过,老大的预判真是准,这都给他预料到了,厉害!”
“我丝毫没听出这是一句反问句。”长袄男从树上跳了下来,“真羡慕你们这即便是在大冷天也不用穿很多衣服的人。”拍了拍身上残余的雪,没有对短袖男最后那句话做出回应。
“哦~那你可以加入我们啊。”
“别,我可高攀不起。你们是贵人,我……只是个平民。”长袄男转身吹了声口哨,朝着侦查者一队反方向走去,“任务完成,该走了。”
“切……”短袖男看着其渐远的背影,脑子里突然回放刚才用望远镜看见的一幕幕场景,恍若幻灯片一般,“你们那召唤术才是真的变态吧。”嘀咕着跟了上去。
…………
“老大,长袄与短袖已任务完成!”
“嗯……不出所料。很好,接下来就看伪装者的表演了……”说着,这个名叫“老大”的家伙抬起了下巴,“不过,恐怕他们是凶多吉少了啊。”
“为什么?”
“你觉得侦查者一队只有两名队员吗。”很显然,光是听语气就知道这并不是疑问句。
“他们保留了实力?!”
…………
“喂,你说,如果我们刚才斩杀的两个是侦查者,数量会不会太少了点?”短袖男默默地走在长袄身后,忽然问道。
“……有道理。”长袄想了想,“恐怕老大的后续计划失败了。”
“后续计划?伪装者吗?”
“嗯。”
“哈~这你就别担心了,老大怎么可能让兄弟们白白送命!”短袖拍了一下长袄的后背,大跨步前进。
“……”长袄叹了口气,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道:“还说自己不是变态,居然用‘量太少’来比喻自己没有杀过瘾之情……你这是把人类当怪来刷吗?”
…………
现在,帝都外围——魅城。
“boss。”
“哟!”boss挥了挥手,“你来啦,这么快的吗?”目光掠过其头顶,看向其身后站定的其余几人,总共也就十来个。
“呃……”此人,正是之前与boss通话的那位——一袭白衣,不如说是白袍,因为那身后类似披风的东西,长得拖到了地上,宽大的长白袍遮住了那较小的身躯。下身着低腰牛仔裤,使那臀部更显浑圆,腿部的曲线更为苗条。光是看身材,就足以让人想入非非。头顶墨镜,嘴叼雪茄,冒着随风摇摆的草儿似的烟,使人看不清她的面容,给人云里雾里之感,捉摸不透。
“……”boss好似早已习惯眼前这违和感稍强的一幕。见其忽然虚眯着眼:“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我忘了什么了?”白袍女子(后文就称她“白袍女”吧)面露疑色。
boss抬手就拍在她后脑勺上,不知什么时候绕道了白袍女身后:“你丫和自己上司说话的语气真是尊敬啊!”又是一巴掌,打在其背后——啪,看起来不轻,“很有个性啊!”
“啊~啊~”白袍猝不及防的挨了两下对她来说算是重击的突袭。要不是旁边的几人知道并看见整件事发生的过程,不然还以为是某对情侣正做着激烈运动呢。
“好了好了!”白袍左躲右闪,算是离开了boss的挥击范围,“快说说眼下的情况吧。”不满地看着眼前自己的上司。看她的眼神,似乎是在责怪boss当着众人的面让自己出丑。
“你这兔崽子还有不满?”boss却是丝毫不理会其眼神里带有的含义,自顾自地笑骂道。
“啊!不闹了。”看着白袍顷刻间变得泪眼婆娑的眼,boss心生不妙:这家伙……“一秒哭”的技能到底是从谁那里学来的?然后立刻环绕四周,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的脸,一本正经。
“咳咳——”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所有高层在面对低层或是自己的下属发言时都会清嗓子。让人感觉你的嗓子像多久没有清理过一样,非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故作姿态。
“我就打开天窗直说了啊——”面色一沉,“魅城里情报者的据点已经暴露。不知道敌方是如何潜入我军的。
我在明,敌在暗,行事要加倍小心——否则军法处置!”一股强大的威严以boss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不愧是boss,这么久没上战场了,可那骨子里的威严依旧不减,厉害!白袍离boss最近,自然对这股威严感受最深,不由得在心里想到。
“战争——”boss抬高下巴,“就要正式打响了。”心想着。
…………
同一时间,郊外,一个正值冬季风花雪月般的地方。
“伪装者任务失败……”潜藏在黑暗之中,看不清身形的那个被称为“老大”的人,缓缓说道:“并且……两个伪装者应该都被反杀了,现在我感应不到他们的存在。”
“……”
“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了……要是堂堂帝国大将军,死在了一个对其来说微不足道的伪装者手里,那这帝国也不可能运作这么多年。”
“不会吧……我还以为——”黑暗的另一角,同样潜藏着另一个黑衣人。
“抱着侥幸心理上战场可是一大忌讳。”老大打断了黑衣人,正色道,“你可能会死。”
…………
另一边,浮空城。
一座几千平方千米的城市,居然悬浮在空中。是的,就是“悬浮”。不借助任何支撑物,高高地在空中飘舞。
雪,飘落至树;树,承接白雪。白雪皑皑,万籁俱寂……
可这死寂般的静,被响彻整座城市刺耳的警笛打破。
城市边缘,并没有加装护栏,也没有大门之类的物体,更没有城墙那种东西。你若是站在边上,脚下就是万丈高空。
此时,就在这一脚跨出去就死无全尸的城市边缘,却汇集了大量士兵穿着的人群。
“前方一公里,发现敌军大量空攻手!”
“左翼800米,发现敌军大量镭射手!”
“右翼两公里,发现敌军少量移动炮台!”
“报!不好——”一个探子前来报道。其面对人群中为首的那位单膝下跪。
“有屁快放!”不耐烦的声音从他身前站着的一位将军衣着,身长五尺的男子传出,打断了他。
“帝都传来消息,”探子不知是累着了,还是被所要传达的消息给震撼住了,喘了几大口气,才接道:“革命军……当众撕掉了《和平协议》,并通过广大媒体,揭露了帝都高层那些肮脏的背后交易——不过这些媒体很快就被官方封锁。然后陛下命令我们……”
“命令我们什么?!”将军似乎是迫切地想要得到答案,一把抓住探子的胸襟,拉到自己身前。
殊不知,自己的这一举动,却使得帝都传来的命令落空。
“噗。”
闷声从探子体内传来。
将军感觉手中一沉,紧接着探子的脑袋无力地向一边歪倒,还没瞑目,其眼中的色彩迅速流失——死亡。
死寂。除了耳边不断循环的警笛,在场的每个人都能感觉到这个世界的宁静。
瞬息间。“谁——”将军意识到,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将探子暗杀。
还没等他大吼出声,一个贱贱的声音从前方不远处传来:
“我说是谁的身形这么魁梧、声色这么腔圆呢,原来是帝都大将军啊!”没有人从这推崇般的语句中,听出了哪怕一丝一毫推崇般的语气。
将军看着脚下万丈高空,眉头紧皱:
“拉伯,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