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鹰,武林大会到了那个阶段了,这次的主要人物是我二弟,我正好可以空出许多时间来,你去好好准备一下,好好注意我二弟的行动。”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另外将军嘱咐,无比帮助二公子拿下盟主之位,您看……”
“哼,老头子现在一心只装着那个捡回来的野种,他可是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诸葛俊逸身上,我是个孝子,有则能忤逆他的意思呢,你去好好安排吧,怎么说,现在也是个关键的时候,我们应该做好我们分内的事情……
半月后的辛夏边陲的一个小镇上,躺在客栈床榻上的我无力的望着粗布床帐发呆,已经快二十天了,从被人掳走到现在诸葛俊逸一直没有出现,亏自己还真心把他当成了亲人,甚至是……是爱人吗?不……不……最多也就是像兄妹一般的亲人而已。
只是每当自己感到绝望和失落的时候,为何脑海中闪现的只有诸葛俊逸呢,是因为自己来到了这个时空一直没有接触过其他男人的原因吗?对,就是这个原因了,我怎能对一个已有婚约的男子,还是比自己实际年龄小的男子动心呢?我有些烦躁的为自己找着各种借口,突然门外传来了声响。
“大哥,你说咱们这是图什么,利利索索的干上一票,拿钱走人一直是咱们的宗旨,这次尽然接了这么一个吃力也不怎么讨好的活,还要伺候那位娇滴滴的大小姐,大哥,你看那个小妞长的那般水灵,要不咱们先……”一声夹杂着猥琐的声音想起,听得我生生的打了一个冷噤。
“混账话,咱们是收人钱财为人办事的,怎能坏了我们的名声,又想女人了是吧,早就让你成亲偏不肯,等办完这趟大哥给你找个女人成婚算了,也了解了咱娘的一桩心病。
还有别忘记了这个女子可是咱们从诸葛侯府劫来的,只能看是不能碰的,明白了没有?”被称为大哥的男子制止了之前男子的猥琐念头。
门被推开了,我睁开眼睛看着这半个多月来所面对的一直半蒙面的两张及其讨厌的脸,就感到浑身不舒服,将头扭到一边不再看二人。
“老二去给她解开绳子,让她吃饭,咱们今晚在这住一晚,明日便能进入西域界内了,但愿不要出什么纰漏才好,总感觉心里不踏实,哎……也不知道你嫂子和孩子还有咱娘他们怎么样了?”
苏远成心里有些焦躁,这两天总是感到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可是当自己去查看时又什么都没有,虽然混迹江湖十几年了,胆量和功夫都是一等一的,但是这种无形的压力还是让苏远成感到不安,脑海中多次浮现自己的妻儿和老母的身影。
“放心吧,嫂子和侄子都是天降福星,咱娘更会长命百岁,肯定会平安无事的……”一边给慕容絮解绳子的苏云成听到大哥的话也感到了一种不安,但是还是语气平稳的安慰着大哥。
听着二人的交谈,慕容絮心中疑惑了,这二人是兄弟,还有亲人,为何要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呢,视人命如草芥,难道他们不怕报应吗?哎,也许在利益面前,报应可能真的是不存在的。
“好了,赶紧吃饭,吃完了之后就给我老实的呆着,别给大爷惹事,否则有你好看。”
看着一直低头不语的慕容絮,苏云成的目光移向了慕容絮脖颈处如凝脂般的雪白肌肤,心跳迅速加快,再看向那半侧的俊脸,心里更是像有什么抓挠一样,但是苏云成没有忘记刚刚大哥的话,故意冷声的斥责着慕容絮。
被解开了双手,我轻轻的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双手,抬头再次看向了苏云成的脸上照着半截的面具,鼻梁往上全部被挡住了,一双神采飞扬的眼中并没有如同他话语中的猥琐和狠厉。从脸部裸露的皮肤来看,此人超不过二十五岁,如果拿下面具应该也是一张颠倒众生的俊脸,为何这样的一个人要做强盗呢?
苏云成被突然直视自己的慕容絮吓了一跳,那一双清灵中充满疑惑不解的双眼将心中有些忐忑的苏云成彻底的镇住了。
我移开目光看向了摆放在桌子上的小笼包,咽了口口水,心里想到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吧,这两兄弟一路上对自己还不错,算是“体贴入微”了。不过他们也只是收人钱财为人消灾而已,最可恨的其实应该是那个雇佣他们的人。
当晚的夜色很暗,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我一直没有睡着,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好像不久就会发生什么事情一般,听着外面的风,吹的呜呜作响,我的心怎么也无法安静下来。
而在离我不过几步之远的苏氏兄弟更无法入睡,我想,这也许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让二人感到不安的一个夜晚吧。
寂静的夜晚中风声萧萧,突然一阵如诉如泣的笛声传入了房中几人的耳中,听到有些熟悉的箫声,我稍微的震惊了一下不过接着便镇静了下来,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如有如无的笑容。
可是苏氏兄弟就不好受了,这笛声他们只听过一次,那是在几年前的北疆边塞,那一次就因为这首听似如诉如泣的笛声实则是饶人心神的利器,将北疆频频获胜的军队打得是节节败退,最终只能退居塞外。
两兄弟此时心中更是悲凉一片,他们明白,自己这一次可能是真的活到尽头了,因为自己面对的是那个被称为冷面战神的诸葛俊逸,只感到血管好像要爆裂一般,心中如同千万只蚂蚁在爬行,肌肤上的毛孔在慢慢变大,思绪却如同脱离了躯壳一般完全失去了自控的能力。
对他们熟知的一切我当时并不知情,之所以没有受到笛声的干扰,是因为曾经诸葛俊逸带我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美如仙境的地方,多次的给我吹过此曲,我当时只当这是一首很是悲情又感人的曲子,曾经想过学,可是怎么也学不会,最后只能作罢,此刻听着如此熟悉的曲调,倍感亲切,心中不由产生了一种甜蜜的感觉。
在客栈的房屋顶上坐着一位一身藏青色的矫健身影,一头长发随意的随风摆动,一只泛着莹莹绿光的笛子在他的嘴边不断地更换着节奏,本该出现的皎洁圆月却不知今晚躲到哪里偷闲去了,在暗黑的夜色中显得是那样的诡秘。
“啊……啊……大哥,我受不了了,要不咱们出去跟他拼了吧,怎么这一次也是难逃一死了……”苏云成捂着疼痛欲裂的头声音中充满了颤抖。
苏远成听到弟弟的话,原本难以忍受的疼痛稍微的缓解了一些,是啊,今晚可能难逃一死,可死后自己的妻儿老母该怎么办,瞬间、苏远成用尽所有的力气聚集内力向外面喊道:“久闻冷面战神的锁魂曲天下无敌,我们兄弟二人今日只求速死,还请念在我们一路并未伤害过慕容姑娘的份上给个痛快,莫要牵连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