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先说说是什么情报。”
“少康大将军伯靡率领二十万军队驻扎在解城。”
这下寒戏也不在想这些儿戏了,二十万大军,少康哪来的如此庞大的军队,此敌不可轻视。但是,那寒戏宁愿失去自己的性命也不能失去的纯娥却是伯靡插在寒戏身边的线人,纯娥那不仅是倾国倾城,而且灵性极高,遇到这种情况自然要横插一手。
于是,纯娥也不打算玩捉迷藏的游戏了,十分认真而且极其严肃的走到寒戏身边,倚在他雄伟的肩上。
“大王。伯靡不过也就二十万兵马,大王也是有二十万兵马。况且大王能征善战,无人能敌,何怕那伯靡。”
寒戏听这宠妾一说,注意力就迅速转移到纯娥的眉角之间。想想也是,从解城到戈邑,中间还有五座坚城把守,每座坚城都有两万精兵驻守。等到伯靡攻破这些城池达到戈邑之下,那早已成了一只疲倦之师,我出城门迎面一击,必然把那趾高气昂的伯靡打得落花流水。
想到自己坐以待命就能取得胜利,寒戏心里美滋滋的,突然看着这眼前极其煞风景的侍从还心惊胆战的跪在自己的面前时,就又叫了人,把这个侍从拖出去斩了。
就当突然发生的事情结束时,寒戏灵机一动,回转过身就抓住了纯娥,心里无比喜悦,色熏熏地看着美若天仙的纯娥,口水从嘴中溢出说着黏稠稠的话:
“美人儿,我逮着你了。”
说着就把纯娥压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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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十天上路的少康,也在四月底,伯靡进驻解城的同时,他带着十万兵马进驻了金城。且说金城靠近宽畅的大河然河,由于十四年前王师降服了水龙,自此水患不再发生后,然河上的水上贸易就变得越来越繁荣,这使得建在它旁边的金城毅然成了世上无与伦比的繁华都市。
就在少康接管了金城之后,原本由于未能参加主力作战而满肚子闹骚的众臣们,在看见如此繁华的都城之后,各个都觉得因祸得福,跟着少主来金城算是来对地方了。他们从来没想过人间还会有如此繁华的城市。
然而少康一到金城,就立马开始积极派人侦查浇的情报,丝毫不把这些浮华的表象看在眼里。可是那些大臣们自从进了金城,就沉浸在这眼花缭乱的富饶之中,在当地豪门望族的贿赂下,整天过着酒池肉林般的生活,他们人生追求中梦寐以求的东西终于在他们意想不到的时刻从天降临,哪还记得自己到金城是来打仗的,甚至连自己的少主都完完全全抛在了脑后。
没有了那些叽叽喳喳说三道四的大臣围绕在身边,少康反倒是觉得清静了。这下他能更加集中注意力用来监视浇的一举一动。
然而,少康带着十万兵马来到金城的事,驻守在过邑的浇怎么可能不知道。当侍从把少康来到金城的信息传到浇的耳朵里时,他就因为过于兴奋,一掌拍在身旁的桌子上,把这实木桌子的桌角直接拍断了,震得这站在浇面前的侍从两耳失聪。
浇也不等这侍从先退下,自己就推开侍从,先夺门出了这厅堂,驾着马车直接向鬼父的住处狂奔而去。
如果说伯靡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为少主出的这一计策几乎把所有可能左右战局的因素全都算在里面的话。至少还有一个人伯靡是不知道的,他也无从知道,然而这个人就是浇的军师——鬼父。
“鬼父”是其称号,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是什么,哪个部落的人。当初浇能够先灭夏后氏,又铲平斟寻氏,所有的作战策略都来自他的军师鬼父。
鬼父,人如其名,作战计划诡计多端,阴险狡诈。平常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他这个人行事低调,从来不争取功名,只是呆在浇的身边,每当浇需要人为他出主意时,鬼父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浇有一百分的期望,鬼父就能一百一十分的完成。
此时,浇兴冲冲地就闯进了鬼父的宅院。这宅院也并不大,前后除了各有一个宽畅的院子外,就只剩下中间这几间瓦房。这时,鬼父正在后院设计一个他已经从手多年的装置,听闻前厅传来浇的大声叫唤声,于是放下手中的活,一步一脚慢吞吞地向前厅移去。
这鬼父已经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张开嘴除了左下方一颗虎牙和右上方的两颗齿牙还健在,其余都已经先他而去。浇三步作两步,穿过厅堂就来到后院。前厅看不见人,那鬼父肯定就在后院,他必须亲自把这老人家抱起来,抱到前厅的座椅上,等鬼父自己挪到前厅,那还不把人急死。
“大王,什么事把你高兴成这样。”鬼父也是从来没见过浇如此之兴奋,看着他脸上两颗大放异彩的眼珠子,就知道有什么好事。
“鬼父,我朝思暮想的少康现在就在金城。可是我苦于他一身水上本领,不知如何捉得他过来。现在还等鬼父帮我出出主意。”
鬼父一听,便皱起眉来。
“那少康自有天助,你岂能轻易胜他。况且,摆在你面前的还有一个更难的选择。若是在你弟弟的死和少康的死之间必选一个,你能作出选择吗?”
寒浇皱了皱眉,在厅堂内来回走动。左思右想之后,说:
“我恐怕还是会选少康。”
“杀掉他的使命感对于我太过强烈,这种强烈让我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以至于每夜听到手刃少康的声音就会激动地彻夜难眠!”
“看样子,你与那少康是天生的对手。果然不是你死于他手中,就是他死于你手。”
“那必定是他死于我之手。这是天命。”
“哎。”鬼父既然在浇说出这句话后长长叹了一口气,“非也。你必死于他手。”
“鬼父戏言,这不可能。”
“那我给你出一策吧。这一策不知道能不能逆天改命,一切都只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鬼父尽管说,就算天助他,我也叫这天灭。”
“大话!大话!也罢!也罢!”
“先期少康得有義氏部落虹的两位女儿,虹赐他十里方圆的土地,可谓一贫如洗,白手起家。那些后来慕名来到他国的人士中,不乏大量外姓族人,更不乏我同姓族人。这些人只贪图名利,觊觎飞黄腾达。大王若是许他们更多的好处,让他们里应外合,稍稍做些举动,就能引诱少康过河。到那时大王是否能得到少康,就看你自己了。”
浇听着鬼父帮他出谋的对策,觉得甚是可行。他才不相信少康有什么天助,只要少康过了这条然河,就算天助少康他也不担心。又一番再三叮嘱之后,浇就立马离开了鬼父的住处,着手联络金城的豪门望族。这些豪门望族之所以能在然河边拥有如此富有的财产,那和浇对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分不开的,现在是时候他们该为主子做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