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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那一剑的风情

杨君玉仔细观想脑海中的文字。“剑,古之圣品也,至尊至贵,人神咸崇。乃短兵之祖,百兵之君,近搏之器,以道艺精深,遂入玄传奇。”

之后这段文字便化作三个剑字,第一个剑字,笔法严谨,字形端正,一撇一捺皆是循规蹈矩。第二个剑字,铁划银钩,苍劲有力,一笔一划都透露剑的锋芒。第三个剑字,则笔走龙蛇,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剑字之中带着缥缈之意。

杨君玉心怀疑惑,不知这三个剑字是何之意,思虑良久。以心神查看,脑海中的画面一变。

第一个剑字化成一柄未出鞘的剑,似乎在等待什么,酝酿了很久。突然,剑鸣如雷,剑光似电,一点寒光转瞬即逝,鞘中的剑带着奔雷之势而出,出鞘的锋芒使得杨君玉心神受到了莫名的震撼。只是剑出鞘而已,声势便如此浩荡。

“登堂之剑,由拔剑而起,一剑惊天。出剑必拔剑。拔剑,一切剑法之根本。剑未出鞘,何来招式?一声剑鸣起,百里皆寂寥。一点寒光出,不饮血不归。”脑海中传来阵阵鸣音,让杨君玉心神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再也支撑不住。后面两个剑字,也丝毫没有动静,只是静静悬浮于那里。

杨君玉收起心神,内心依旧被刚刚那把出鞘时的剑所吸引,那段拔剑术也引起杨君玉深思。杨君玉准备认真参悟一番,待到傍晚去后山练习。

日落西山,夕阳的霞光将天清城映照得仙气缥缈,如同仙境一般。杨君玉从房屋中出来,下午观想参悟所得心中有所领悟,便走到剑阁后山的竹林之中。

清风徐来,竹影婆娑。杨君玉手持佩剑,面色平静,背影如同剑一般挺立,右手轻搭剑柄,远远看来,杨君玉现在似一柄即将出鞘的利剑。杨君玉明眸微闭,沉浸在下午那惊为天人的拔剑之术上。

清风微微带起杨君玉的发稍,远处的夕阳终于在时间的推动下沉入了大地之中,天边的最后一丝光亮也瞬息飘散了。

就在大地即将陷入黑暗之时,杨君玉眼眸顿开,眼神中蕴有剑光,整个人的气势如同利剑出鞘,周围的竹叶在杨君玉的气场中,沙沙作响。剑光乍现,剑声刺耳,剑气如惊电,一闪而逝,利剑出鞘归鞘尽在眨眼之间。

剑光划过,只见青草丛生的地上。出现了一道百米狭长的剑迹,剑迹之上剑气凝聚不散,剑迹的尽头,一片青竹齐腰而断。杨君玉还是保持刚刚出剑之前的姿势,只是眉头紧皱,面色苍白,再无刚刚的气势了,体内的灵力在一剑而出之后几近枯涸。

杨君玉只觉得自己刚刚的一剑,只具有下午脑海中剑的形和意,却唯独少了剑的神。心中暗暗想到“下午脑海中的一剑充满了灵性,不似我这般呆板无神。该如何赋予剑式的灵性呢?剑招有灵或许才算进入修剑的登堂之境吧。”体内灵力枯涸,也不便在试剑招了,便在原地深深的思考,剑该如何赋予灵性。自己究竟那里没有参悟做足。

夜色已深,杨君玉依旧没有领悟只好回到房中冥想。体内枯涸的灵力也逐渐恢复了过来,似乎还有增长之意。丹田中旋转的两道灵力,游过四肢,体内的经脉在灵力的滋养下也变得晶莹了起来,原本还如同丝线的灵力也变得有些粗壮了。古玉也只是莹莹发光,并无其他动静,并没有对杨君玉有所影响。

天刚刚微亮,杨君玉门前便传来胖子的呼喊声,随即房间门就被胖子推开。杨君玉被胖子打扰,自然也就结束了冥想。对胖子讶异得问道“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早?”

胖子也是无奈道“压根就没睡啊!昨天墨阳长老给的心法,我冥想了一夜呢。早上要是不来早点,估计饭都没得吃了。”

杨君玉对胖子说的话有些意外,心想“胖子人虽然不太靠谱,修炼的意志倒是不错。不过估计来的早,也是因为早饭的缘故。”

杨君玉刚刚整理好衣服,胖子就急急忙忙的拉着杨君玉来到饭堂。修仙之人大多以吃素食为主,早饭也都是些没有油腻的素菜。胖子见状也是欲哭无泪,连声喊饿,随即就抢了杨君玉的早饭。杨君玉也不在乎,或许因为受修炼至灵道决的影响,对口食之欲并不在意。

广场之上零零散散来了不少弟子,没过多久墨阳长老便到了。缓缓来到杨君玉面前问到“昨日所给的功法与门规看了没有?”

杨君玉不敢怠慢连声回答道“弟子门规已熟记于心,只是心法还有些不懂之处,恕弟子愚钝,未能尽悉参悟。”

墨阳长老依旧面无表情道“无妨,门规既然能熟记于心,那便不得触犯,若是触犯门规,必当严惩不贷。心法之事,你等初入山门,不懂之处也属正常。今日我便会详细讲解。”

墨阳长老说完便让杨君玉和胖子回到弟子中去盘膝坐下,自己便在前面讲课。朗声说道“修仙之道,贵在坚持。亦是夺天地之灵,修炼自身。体内灵力越是雄厚,修炼便更加得心应手。灵力修行快慢离不开自身资质与心法的影响。本门的入门心法虽算不得珍贵,但对于你们这些修为不高的弟子来修行也是绰绰有余了。待他日你们若有机缘获得更为强盛的心法,将对你们修行益处不可限量。”

墨阳长老顿了顿,又朗声说道“修行路长,如同登天,若无坚定的心性,强大的意志,修行必然难有成就。修仙之艰共分四大境,七小境。灵境分为孕灵境,化灵境;神识境分为孕神境,化神境;圣境分为通天境,真人境;最后的仙境也只有那些寥寥无几的得道仙人才可知晓。每跨过一大境界就如同脱胎换骨一般。但是这大境界之间如同隔着一道悬崖天堑一般。想要跨过实属难矣!”

墨阳长老话音刚落,便有弟子提出疑问“长老,不是七小境嘛?为什么只有六个?难道仙境是大境也是小境吗?”

墨阳长老喝道“真是愚不可及,尔等蝼蚁也敢妄言仙境。你觉得你现在处于什么境界?”那名弟子听长老喝到也不敢多言。

墨阳长老见他没有说话,也不再多加责骂,只是淡淡的说道“在坐的弟子大多都为筑基境,唯有体内具有灵力才算跨入灵境。当然也有极少数天生灵体,亦或是资质卓绝之辈,体内杂质少之又少,他们则能无视筑基期,直接步入灵境。你们不要多加妄想,好高骛远,打好基础,步步稳进才属正道。”

杨君玉听长老说完,暗暗想到“自己体内已经孕育了灵力了,应当算是步入了灵境的孕灵境了,那么怎么步入化灵境呢?”想要问问长老,但是觉得自己还是低调点的好,毕竟这里弟子都是处于筑基期,自己却早早的进入了灵境了。待过些时日去请教执剑长老吧。

上午长老一直悉心教导弟子练习入门功法,待到日上正午,长老才离开。弟子们也一一与长老拜别。

胖子一见长老走了,连忙拉着杨君玉说“哎呀,胖爷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不行,我们快去饭堂吃饭吧。”

杨君玉却在回想长老上午所授,没有心思和胖子去饭堂,便对胖子说“你自己前去吧,我还有些事想不明白,先回去了。”胖子见拉不住杨君玉,也只好独自一人快步跑向饭堂。

卧室之中,杨君玉盘膝在床上修炼着至灵道决。至灵道决确实非凡,不仅对灵力修行如虎添翼,更是无时无刻地供养灵力滋养经脉与肉身,肉身与经脉在灵力的滋养下变得晶莹如玉,体内的杂质随着灵力的带动也消散在体外,杨君玉沉静在修行之中。

睁开眼睛,天色已深,外面亦是夜色茫茫。杨君玉却丝毫不觉疲惫又来到剑阁后山的竹林之中练习剑术。

良久明月已经消失了,清晨的曙光也即将到来。杨君玉还是摇了摇头,总觉得离脑海中的剑法还差一步之遥,但是总迈不出去,便盘坐于竹林后的悬崖上。望着悬崖下的茫茫云海,突然厚厚的云海之中透出一丝明媚的光芒,没过多久那一丝明媚的晨光变得光芒大胜,通红的太阳像是一个充满灵气的孩童不愿被云海所束缚,奋力的跳出云海,使得云海之上变得光芒万丈,天清城的天空变得明亮了起来,杨君玉眼中一亮,心中也有所明悟。思考许久的问题终于明白了。

杨君玉立于悬崖,看着眼前的红日,嘴角扬起了一丝温和的笑容,没有任何的异样,似乎融入了晨光之中,显得如此温暖,如此祥和。杨君玉又一次将右手搭于剑柄上,却一动不动,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待了许久,周围气氛有些显得压抑,空气中处处透露这剑的锋芒之意。

眨眼之间,剑终于出鞘了,出鞘的剑光如同与日争辉一般绚丽刺目,剑气刺破云层,直冲云霄。剑鸣之声如同巨龙咆哮一般,震慑人心。一剑之后,云层似被捅了一个窟窿,剑气于天,久经不散。

杨君玉收剑归鞘,面色苍白却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体内灵气别说几近枯涸了,已经荡然无存了,就连丹田之中盘旋的两股灵力也都若隐若现,似乎要无力支撑一,体内的经脉更是盈盈作痛。勉力盘坐在地,杨君玉一边打坐,一边回想刚刚的一剑。

受到红日升于云海之感,红日未出云海,晨光便穿透云层。如同剑未出鞘,剑的凌厉之意便以四散,待到剑意饱满,剑鞘也就压制不住剑。之前杨君玉的拔剑术意重于拔,实则拔剑的精髓在于剑上。若是剑意不足,强行拔出,出剑自然就少了神。如今悟透了这关键的一层,便如同赋予了剑招的神与灵性。

过了许久,杨君玉体内的灵力依旧空空荡荡的,只能保持勉强的行走,脸色依旧惨白。不过比之刚刚站立不稳要好上许多。看见自己如此心中也是苦笑道“这拔剑术太消耗灵力了,境界不足便贸然尝试,如今倒是吃了大亏了,若不是之前还好灵力充盈,一招之后必然会力竭晕倒。要是丹田里盘旋的灵力枯竭,经脉裂开,只怕会有更大的麻烦,这几日得好好调息了。”时辰不早了,快到授课的时间了,杨君玉连忙朝着广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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