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春光明媚的早晨。
躺在床上的秋岳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早上七点。有着一条短信，陌生的号码，内容是——
[不要忘记早点赶到老屋去见老头。]
这应该是白夜的号码。昨天分开的时候白夜的确向他说过今天早上去那里的事。
这几天的经历简直梦幻……秋岳一想到这些天所听闻的和双眼所见的事物，有着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不是梦吧？自然不是。自问自答的和缓情绪。
昨天被莫名其妙的指认为了什么管理者，到现在还不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照着电话给白夜拨打了过去，第一遍没有接通。
第二遍……“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你的声音学的一点都不像……”这人是有多么无聊才会这样打趣我？
“是吗？我还以为你这智商会相信的。果然是低估你了。”白夜的声音中透露着几分欢快。
“懒得和你扯淡，你这短信是要我去昨天的地方？我也是学生啊老姐，不去上课可是逃学……”秋岳这样说道，内心倒是知道今天应该对拂晓的这一切有着一些答案。
“我会帮你请假的。你就放心吧。”
“请假？你用什么名义请假啊？我们又不是亲戚。”秋岳质疑。
“女朋友可以吗？”
“啊——”拉长的惊讶声。女朋友？又回忆起那天初相遇的场景了，从天而降的美少女与白色的……秋岳啊秋岳，你在想着什么？暗暗对自己开启嘲讽技能。
“你开什么玩笑？这样会更加严重好吗？”秋岳提高了音量说着，不过心里居然对这提议有着几分憧憬。
“安心吧，我会给你解决好的。再见！”
安什么心？秋岳无力的听着嘟嘟的挂断音。就是不相信你的处理方法啊。
哎……
叹息着走出房间的门，客厅的窗帘紧闭，有着几分阴暗。昨天他的父母没有回家，发短信过来说是工作忙。也罢，习惯了的事情了。
在冰箱里找着可以当做早餐的东西，西红柿？鸡蛋？竟然连水果都没有。低下头默默得拿起“不是所有的牛奶都叫特仑苏”的特仑苏，喝了几口。
昨天半夜抹黑回到家，茶几上倒是放了几百元钱的生活费。
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以及清洁度。
家外面的空气有着流动的新鲜感觉。大口呼吸了几口，招呼了一张出租车。
“去哪？”这个时间是上班族正繁忙的时刻，车内已经有了一名乘客。
“北条街。”
“诶？真是凑巧，你们的目的地是一个地方。”司机微笑着说着，脸上有着明显的黑眼圈，一看去就是睡眠不足。这个世界的生活就是如此，为了生计匆匆忙忙的奔波着。
“你去北条街干什么？”车上的乘客好奇的问着，“那个地方可是特别的偏僻呢？”
打量了这个坐在前面的人，灰色的长衫，微卷的长发看上去略微混乱，带着几股颓废气息。一只耳朵中塞着耳麦。由于坐着的原因，不知道身高是多少。
“有点小事吧。”
秋岳没有和陌生人聊天的兴趣。偏过头看着窗外的风景。其实不能算作风景，无非是城市的绿化带和道路的直线。
“那里的治安一直不是很好呢？传言那里住着妖怪……”
还有这样的传说？秋岳觉得这样的说法并不是空穴来风。毕竟那里是一群怪人的大本营。一直是十分奇怪他们为什么会选择在那个偏僻的而且破旧的地方安营扎寨。
这个城市里面合适的地点还是很多的……
“你不感兴趣吗？”
“只是传闻罢了。”秋岳浅浅的说道，对于这样的自来熟也是没有办法。
“这话也没错了。妖怪这种东西，无非是某些人装神弄鬼。”
这句话有些深意了。秋岳的双眼眯起，是偶然说的还是他知道些什么呢？表面上还是一副平静的模样。
“好了，北条街到了。”
是昨天来过的熟悉地路口。结完账，秋岳瞥了那个乘客一眼，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
“你终于来了……”
推开建筑的大门，院子里的老人正给花浇水，正中央放置着一张四方桌子，上面摆置着茶具。茂密的古树的叶子阻隔的太阳剧烈的光。
“抱歉，起来晚了。”话是这么说，他心里却是抱怨着白夜没给他一个具体的时间。
“年轻人应该早点起来，正是朝气蓬勃的时候。”老人放下了水壶，走到桌子前面，伸手示意秋岳坐下。“不要这样拘谨。以后会长期打交道的。”边说着，边用茶壶倒了一杯茶给他。
“呵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过茶水喝了一口，水温适宜，一股幽香传遍口腔。
“你今天过来应该是有着很多很多的疑惑吧。”老人眼睛望着天边的白云，有着超凡脱俗的气质。
“恩。”简单的应了一声，秋岳看着老人，竟然也体会到一种落寞之感。
“有关于能力者的一些东西白丫头应该也向你解释过了。其实能力这种东西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厉害，什么毁天灭地的威力，除了某些个别人外是不存在发生的事。我们和平常人也没多大的差别，一样的要吃饭喝水，打斗是还是要以身体素质作为基础。所以……”
说着，老人突然停了下来，像是回忆起了什么。
“还是会死亡会有着七情六欲。”半晌后，他补充着。“而且，正是因为能力的缘故，有些人的欲望比普通人更加膨胀，妄想什么长生不老、创造新世界……都是一些傻瓜。”
“这样吗？”秋岳在得知自己有着控制时间的能力时，也是幻想过穿越古今改变前世今生的命运的。这是每一个正常人的想法。
“其实，无论能力在任何强悍，也只是个人的力量。你认为我们比普通人要优越吗？”没等待秋岳回答，老人自己说道：“无论如何，我们依然是人，是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怪物。更加不可能是神魔。”
秋岳移了移位子，换了一个坐姿，对老人的说法有些触动。不明所以的发自内心的触动。
“一下子扯远了。”老人笑了笑，脸上的皱纹越发明显。“其实这些东西正是拂晓建立之初的宣言。你知道什么是拂晓吗？”
“黎明？日出？”记得语文课上的近义词是这几个。
“黎明吗？的的确确是这样。所谓的拂晓、黎明，正是曙光即将照射的时刻。”老人喝了一口茶，“这个组织的成立伊始的思想，能力者也是人，只不过是先一步普通人而进化。就像是在黑夜里行走，总会有人举着火把走在前面，但是，在太阳升起的时刻，每个人又都是一样。”
“意思是能力者就是举着火把的人？是先行一步的进化，最后每个人都会进化。”
“正是如此。”
秋岳摸了摸额头，用进化论的观点来探究这个不太科学的东西，算什么呢？违和？
“所以，这个组织的目的就是为了守护。守护每一个人类直达全员进化的时刻。”老人一本正经地说着，说完后又奇异的一笑。“这种自己标榜的正义你觉得如何？”
“如果是真的这样做的话，不算太差吧。”秋岳考虑了片刻，说道。但是真的会这样吗？自我感觉高尚的一群守护者？维护世界和平？
这有些过于狗血加天真了……
“这评价不算差。其实细细思索，这就是一个理想主义的幻想。明显的不符合现实。”老人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偏偏，这还让很多人得到了自己心理上的满足。自认为自己是英雄。”
“那……最后……”看着那悲伤的模样，可以想得到这个组织最后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无非就是毁灭和瓦解。最后就只剩下这么几个人了。不过人少也是好事，这样的组织更为纯粹，没有着太多的勾心斗角。”老人释怀的说着。
不知道怎么回复。秋岳看着墙角的草发呆，这样的一个历史，其实也是必然的。
“那现在，组织是为了……”没有过于纠结这个严肃的话题，秋岳更加关注于现在。
“你可以认为是一个公司。”
“公司？”
“安保公司、杀手集团、侦探社……这些都可以是。”
大汗——秋岳有点尴尬的笑了笑，这是从警察变成了罪犯了吧。很想这样的说，但是他还是选择了默认。这样的危险性小。
“当然，也不是全部为了利益，也可以选择自己感兴趣的。总之，这算是一个自由活动的公会。”
好吧。这个梗我没办法接。还是讨论和我有关的问题吧。“那……管理者是什么……”
“这个很简单，顾名思义。通俗一点说就是管家。”
“哈~”感情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身份，原来是管家。终于明白为什么要准备晚餐了。这就是一个卖苦力的工作。“我不当行不行？”哀怨的望着老人。
“当然……不行！”
一脸的哭丧。
“不要想得太难过，对外来说你就是BOSS。拂晓的对外活动都是按照你的想法来的。比如接受委托，只要你认为可以接受，那么才会被那些家伙完成。”老人安慰着。
是这样吗？
秋岳觉得那些家伙是不会按照他的想法办事的。
“好了。闲话说完了，我们要开始进入正题了。”
“正题？”
“提高你的实力。不要以为能力者之间的战斗是全靠能力取胜。体术也是极其重要的。合理的使用能力加上强横的身体素质，这才是获胜的保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