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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六年

小家伙得知惊讶无比,这一切都颠覆了他的认知。

人有强大者,抬手间可像奇兽般引动天地元素,招来无尽雷暴,可如妖兽般一颦一足尽显大道真意。

总而言之,都超越了凡人!

小家伙的表情被老道一丝不落的看在眼里,笑容更甚,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但在那眼神深处却隐藏着一丝不易懂的哀愁。

“那……老爹……我……我也可以像他们一样吗?”小家伙眨着充满期盼的大眼睛。

“只要你想学,当然可以。”老道笑容不减。

“嗯,我要学,我也要去看看外面的天地。”小家伙此时何等的意气风发,活像一个小大人,连老道从小到大照顾了他的人都有些惊异于小家伙此时的状态。

老道摸了摸小家伙的头,一扫之前眼神的异样,宠溺的对小家伙说,“好,明天我就教你修行之法。”

小家伙满是雀跃,老道见此怕小家伙会忍不住跑出去,当下脸色一变,“不过,在你修行有所小成之前不许离开这处山林。”

小家伙见老道一脸阴沉,也把满心的喜悦收敛起来,从前,小家伙也很调皮,没少挨老道的揍。

老道见此只是笑笑,站了起来,负着双手向竹屋中走去,小家伙也在身后跟着,还不住询问何时方才是小成?

“修行者,以血精之气炼于沸腾以得本命精气,再以精气化花,花满三时,是为三花聚顶,那时其力远超凡人,是为小成。”老道此时一脸平静,喜怒不言语色。

“那之后呢?”小家伙眨动着灵动的眼睛。

“之后……之后离你太远了。”老道依旧负手,并未作答。

今晚,注定了是小家伙的不眠之夜,这一夜他都在震惊中度过,只是,他终究还小,在午夜子时精力终于耗光,睡了下来。

在小家伙熟睡之后,一袭淡蓝道袍的老道如鬼魅般出现在了小家伙的房间,为小家伙盖好被子,之后注视了一会儿,又消失不见,房间中除了小家伙的呼吸声外,只余下一声幽幽长叹。

老道又一个闪灭出现在了一株翠竹之上,背后圆月如盘,而他目光深邃,注视着东方某地。

月华洒在大地上,湖泊中,竹林里,一切都是如此的安详,一点都感受不到暗中的风起云涌。

次日。

“起床了。”一道苍老而又有点温柔的声音响起

小家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还有些朦胧,揉了揉,似还有些迷茫,发出淡淡呢喃,“干什么啊,天都还没亮呢。”

“你不是说要修行吗?”苍老的声音依旧,只是少了那份温柔。

小家伙一下子就精神抖擞了,蹭的一下就蹦了起来,“老爹,你真的要教我吗?!”

小家伙很震惊,因为他只是以为老爹只是忽悠他,毕竟几年下来老道可都没有教他修行,自然是不想他走上这条路,他只是所知甚少又不傻,只不过,老道竟真的打算教他,自然是让他震惊。

小家伙反应也不慢,穿好衣袜下床,急声连问老道要去哪修行。

老道见状露出了含有深味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护住小家伙后背,有淡淡灵力浮现,刚说完走,就出现在了另一地。

小家伙一阵恍惚,眼睛刚一闭下,就感觉到不再恍惚,睁开眼就发现他和老道此时正在一条小溪旁。

此地他在熟识不过,平日里他就经常跑到这里来玩。

两天前,他就是在这里戏水,忽闻一声惊世神音从远处响起,他觉得害怕就想去竹屋找老爹,但他刚走一半就又听到了那神音,而且比之前更加刚硬,正是来于竹屋处。

小家伙更加害怕了,想走开,但又心系老道,壮着胆,往前挪了一会,正好看见老道与他人斗法,不敢动,就在原地俯卧,窥视。

这片小溪距竹屋有数十米,小家伙不知如何量,却也是觉得很遥远,对此无比惊讶。

老道依旧眯着眼,但是没有了笑容像极了在站着睡觉。

虽然老道眯得眼睛都看不见了,但小家伙却无比确信老道是在盯着他。

“那个,老爹?”小家伙有些不确信,还把小手在老道面前舞了舞,因为老道很像睡着了。

“嗯,小家伙你就在这条小溪中完成你第一天的修炼。”老道回过神来,眼睛稍微放大了点,却依旧眯着。

“哦。”小家伙呐呐,“就这条小溪,怎么修炼,玩水吗?”

“修炼的第一步,以万物炼体,刺激人体潜能,使血液沸腾,练就血精之气。”老道一指水中,那有小鱼游动,“你如今还小,那些大磨难如今不适合你,这山中也没有好的地方可助你修炼,唯有一步步走,从最小的开始,这条小溪虽小,但,水里鱼儿尚多,你就在此溪中捉鱼,捉到就放,如此反复,午时自己回来。”

小家伙还有些不明,老道就已不见踪影。

小家伙只能照做,却不曾想到,刚挽起裤脚,老道又回来了,只让他注意不要把鱼儿给抓死了,就又走了,这让小家伙很无言。

小家伙六岁了已经不能说是小了,只是他六岁还不过一米高,老道也是不明,只当是遗传未曾细想,也随口叫他小家伙了。

小家伙小小的小腿步入小溪,只觉一阵清凉,此时正当炎夏,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小家伙的脸上,此时的她迎着朝霞,华丽的倒在了水中。

小家伙平日戏水只是在溪边玩,未曾下过水,这次第一次下水,他很不幸运的踩到了一块动石,再加上脚一滑,就华丽的摔倒了,不过,幸好,没崴到脚。

这条溪不大,对小家伙来说也是如此,不过对他来说也不小。

小溪宽五尺,深四寸,刚好没过小家伙的膝盖。

小家伙爬了起来,呼了呼鼻子,刚才进水了。

鱼儿很小,小家伙已经很小了,而它们却比小家伙的手掌还小,滑溜而且有灵性,一看就不是凡鱼,任小家伙怎么抓都抓不住。

小家伙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却仍然弯腰尝试,其间都不知道摔了多少次,每次都是手要抓到鱼时,鱼一滑,脚一滑,摔倒了,鱼也跑了。

午时太阳如烈,小家伙身上都湿透了,浑身都是水,分不清楚是溪水还是汗水。

小家伙一抹额前汗水,仰头望天,喃喃自语,“已是正午,我却一次都没有抓到过,最多只是碰到几下,老爹知道了不知是否会失望。”小家伙又看了看竹屋的方向,只留下一声叹息。

推开门,见老道已在竹桌旁等待,小家伙没来由的一阵心虚,“我回来了。”

“嗯。”老道并没有什么言语,只是招呼小家伙过去吃饭了。

饭后,老道带着小家伙往外走,边走边对小家伙说,“小家伙,修炼得到了力量,而力量该如何用,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就是斩妖兽擒奇兽,守我人族一个安宁。”小家伙雀跃,这是他从老道讲的故事里自己总结的。

“非也,力量的用法没有你这么慷慨,力量是自己的也是自私的,而且,我想让你答的不是这个啊!”老道扶额,有些头疼,“我想问的是怎么使用力量,额,也不是,哎,算了,我直接给你说。”

“力量强大的确可以像你所说的那样,但,关键是怎么运用。

就像是一株草,你力量大也不能打断它,只有合理使用方可。

你可以用剑斩它,用刀砍它,都可以只用很小的力量摧毁它,但你用拳头打,效果就差很多了。

所以修炼注重的是方法。

我这有一套拳术,你可拿去修炼,每日朝阳出来时练一刻,夕阳落暮时练一刻,可尽早助你练就血精之气。”

说着,老道拿出一本早已泛黄的书,拿给了小家伙,小家伙看了几眼又收了起来,安静的跟着老道。

一边说一边走,又是老道以道术前行,只是一会,就到了山顶。

“今后每日东方泛白时你就到这儿,练那套拳法,时间到了就下去捉鱼,午时吃饭,之后捉鱼,夕阳落暮时又来此练拳,周而复始,待到你三花聚顶时方是你下山时。”老道背对着小家伙,眼神眺望着东方,风呼啸而过,吹动了他的道袍,也带走了他的几缕白眉。

“哦”小家伙有些不明了,只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老道一声叹息,待小家伙抬起头时,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让小家伙今日先熟悉拳法的一句话。

小家伙当下就把那本书那了出来,封面上的字他不识,不过之前他看了看,知道里面多是图画,他就翻开,学着比划了起来。

如此这般,春风秋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小家每日都在千叶山顶练拳两次,如今,小家伙一拳打出,有拳风肆溢,隐隐伴着龙吟虎啸之声,一块百斤石都要粉碎。

小家伙练完拳,深吸一口气,浑身血液沸腾,隐约间可见一丝一缕血气上升,孕育出血花二朵,还隐隐有第三朵花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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