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熹!我娘这些年也是待你不薄,今日本就是你有错在先,而且还仗着自己疯癫呆傻,就尊卑不分,还妄自打伤我娘,你等着,一会儿便自会有人为我娘亲做主!”
沈梦琪仿佛酝酿了千百遍的情绪,前一秒还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沈熹剥皮抽筋,后一秒则就哭的梨花带雨,凄凄哀哀。
真是,虚伪。
果然不出沈熹所料,沈梦琪抬脚跨出柴扉,前后不出半刻钟,便折回原地,有所不同的是,她的身旁,多站了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
只见那女人神情高傲,举手投足间有着一股子大家闺秀的气概,年龄不过三十五六,只不过太过呆板,与周围格格不入。
那女人正斜眼打量着眼前的破柴院,眼里饱含着浓浓的不屑,仿佛再往前跨一步,就是玷污了她那双穿着金玉软的脚。
“秋夫人,你可一定要为孩儿做主,沈熹不明事理,疯癫呆傻,还妄自打伤我娘。”沈梦琪说着,又继续抹起了残余的几滴眼泪。
沈熹看着沈梦琪身旁的那个女人,脑海中顿时涌起一些关于她的记忆,果不其然,她就是那个让沈熹最为痛恨的秋碧芸,人唤秋氏。
“来人,吩咐北庄下去,沈熹今个月的月例不用领了,将她的那份分发给众家仆,如沈熹还是死性不改,就按照今个一样,继续克扣。”
秋氏说着,扭头便踏出了柴扉。
沈熹的眸子渐渐危险地眯起,好一个继续克扣,想必方才的那个秋氏就是自己那无耻的后妈了。
引诱沈家大少爷,生下一女后住进沈府,打理人情关系,霸占沈熹已故母亲的嫁妆。
包括她的女儿,也与这副身体受尽如此待遇,脱不了干系!
眼见着沈梦琪朝沈熹笑了笑,话里的嘲讽分明。
“傻子就是傻子,犯了错就得多饿几顿,以示警戒!”沈梦琪说着,无比得意地走出了沈熹的柴院。
果然是蠢。
待他们走得远了,沈熹对海棠说道:“海棠,我先眯会,到晚膳再来叫我。”沈熹跟那些个人打了那么久,也是精疲力尽,一沾床便昏昏欲睡。
意识渐渐模糊,仿佛有股风硬是把她吹到一个特定的地方。下意识的一睁眼,沈熹忽地发现自己竟身处一轮白雾中,那雾怎么也不散,朦朦胧胧,亦是美丽。
沈熹还没来得及沉浸在这一片美景中,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便使她顿时警戒起来。
此非彼时,草木皆兵。
“谁?!”沈熹冷眉竖起,警惕的看向四周。忽地,一阵慈祥的老者音从迷雾中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
“孩子,你不必紧张,老夫我等了你将近五百年,你我亦是有缘人。”老者拂了拂寿眉般的胡须。一双眼睛显得格外炯炯有神。
“你、你是?”沈熹向后退了一步,语中的疑惑更甚,不过这老者也不像那些狐鼠之辈。他的话,让人格外的相信。
“你我今日相交,你只需知道,老夫是道观真人。老夫送你一件宝贝,切记!不可肆意张扬!不得传授他人!否则可会惹来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