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像拉开了一张黑色幕布,城市的夜晚永远不会寂寞,歌舞升平、灯火阑珊处尽显不夜城的风采。
高层办公楼玻璃幕墙边站着一个人,上身是黑色的西装外套,下身是黑色的西装裤,黑色的鞋子,如天神般令人不可靠近。
他转过身来,看着桌上放着的高脚杯,杯子中红色的液体如血一般鲜艳,在光的照射下,泛着红色的星星点点,闪闪发光。
白皙的手,骨节分明,如竹削过般的美,他慢慢摇晃着酒杯,看着红酒在杯中荡来荡去。
忽然嘴角扬起一丝弧度,似自嘲般笑。
他看着玻璃幕墙上的影子,举起酒杯向自己敬一杯酒……
此时,才看清楚他的容貌……
栗色的头发,清澈的丹凤眼,像是藏有琥珀一样地明亮,高挺的鼻梁,诱惑性感的薄唇。
这绝色容貌,仿佛他就是上帝宠爱的人,才能拥有如此容貌。
他看着远处的灯火阑珊,思绪回到千年前……
千年前,他,是天庭的常胜将军,百里矽城,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以此有傲慢的性格和冷酷无情的一面,天庭众臣纵使看不惯他,也无可奈何。
天庭之上
身着龙袍的玉帝坐在上方,看着下方的众仙,眉毛紧凑,似有什么重大的事情。
这时,一位身着白色仙服的老头拿着玉牌上前一步说:“启奏玉帝,南方九尾狐不守天条,擅自伤害凡人,恳请玉帝派人将九尾狐全部捉拿归案,打入天牢!”
紧接着又有一位大臣上前说:“臣附议!”
“臣附议!”
“区区九尾狐,如此胆大妄为,朕容它修炼一千年历劫便可修成正果,如今竟为了修为视人命如草芥,可恶!百里爱卿何在??”
玉帝大怒,当初是因为九尾狐祖先曾经救过玉帝,玉帝归位以后,念它们心地善良,特设此令!如今它们触犯天条,玉帝肯定容不了它们了。
“臣在!”百里矽城一身黄金铠甲,脸上带着金黄色的半边面具,遮住了他上半边的容颜,所以,谁也不知道他的容貌到底如何,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带面具。
“立即率三千精兵将九尾狐族全部缉拿,如有违抗,就地正法!”
“是,臣遵旨!”
这一边,狐族喜气洋洋地在给它们的姥姥准备过九百岁大寿的事,还有一百年,它们的姥姥就可以历劫位列仙班了。
“雪儿,你去哪里啊?”倾雪化作狐身正想偷偷的跑出去玩玩,没想到被姑姑抓了个正着,唉!
倾雪乖乖的转过头说:“我就出去玩一会儿,姑姑,就让我出去嘛!好不好嘛!我都两百年没有出去了。”
“你可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姑姑看着倾雪说。
“我……知道,可是……我就出去一会好不好嘛!”能不能想象出狐狸撒娇的样子,要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就一个时辰,快去快回!”
“不是吧!姑姑,一个时辰啊?!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对我!”一个时辰能玩什么?最多在离南山最近的地方青山玩玩,不要啊!
“要么一个时辰,要么乖乖待着,别出去!”
“哦……好吧!总比没有的好!谢谢姑姑,我先走了!”
“嗯,一个时辰!!”
“我知道。”
谁曾知,倾雪刚刚离开半个时辰,天界便来了人……
百里矽城带着天兵天将来到南山见到九尾狐就抓,所有的九尾狐不知道怎么回事,吓得反抗。
百里矽城不想滥杀无辜,便说:“如不反抗,便相安无事!”
“陛下旨意,如若反抗,格杀勿论,杀——”许世言对百里矽城的话充耳不闻,故意装作听不懂。
于是,三千天兵天将对九尾狐族大开杀戒,瞬间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百里矽城生气地抓着许世言的肩膀说:“为什么要大开杀戒?你就那么没人性吗?它们都是手无寸铁的狐狸!”
“对不起!将军,本官只是听陛下旨意行事!!”
“你……”百里矽城虽愤怒,却也无可奈何,玉帝旨意不可违抗!
“玉帝为何要对我九尾狐斩草除根?难道他忘了当年的救命之恩了吗?”姥姥眼睁睁看着南山血流成河却无能为力,心痛难忍。
“呵呵!你九尾狐族不守天条,竟敢伤害凡人,利用凡人来增加自身修为,简直是胆大妄为!”许世言似笑非笑地说。
“我九尾狐几千年没有出过结界,怎么可能?!”
“呵呵!若不是有仙臣弹劾,陛下怎么会知道?!你九尾狐不守天条,死有余辜!!”
“哈哈哈哈哈哈哈!难道是天要亡我九尾狐族吗?玉帝!你不守信用,忘恩负义,灭我九尾狐族,怕出师无名,诬陷我族,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姥姥很伤心,恨自己不该救玉帝,如今,她的狐子狐孙因她而死,这让她到九泉之下如何面对他们?如何对得起他们的父母??
“噗……”姥姥忽的吐出一口鲜血,不可置信地看着腹上的那一剑,忽而凄凉地笑了笑,看着许世言,用尽全力打了许世言一掌。
这一掌是姥姥毕生的法力,打得许世言肝肠寸断,五脏毁!
姥姥离去,许世言也死了。
百里矽城看着眼前这一切,不知在想些什么。
手轻轻一挥,立即出现一个大坑,百里矽城将姥姥放在里面,手一挥,立即埋好。右手呈抓东西的动作,立即飞了一块木板。
他右手不知在画什么,不一会儿,木板上便出现了几个字:九尾狐族姥姥之墓
此时此刻,倾雪正待在青山,如此美好的景色,如此清澈的湖水,不洗一个澡岂不是对不起如此好的景色?
宽衣解带,墨色的青丝如瀑布般放下来,白皙如玉的肩膀在日光照射下显得更白嫩。如玉的足尖慢慢的往下走,直到水漫过了胸部……
芊芊玉手轻轻的抬起,另一只手轻轻的舀起些水浇在手臂上,滴下的水在水面上一圈圈的涟漪泛起,像花般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