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的颜婉儿还是觉得不妥,总觉得这几天都太顺利了。自己身边不知道还有没有暗卫?说起来已经好久都没见到那个南宫耀了。
不行,还是要去看看他在干嘛,自己才能安心。
——
颜婉儿走的也快,一抬头发现自己竟已经到了南宫耀的院子。她深呼一口气,却不知为何迈不开第一步,心想:你在怕什么?走啊!只不过几天没见而已嘛!紧张什么呀!
只不过这一会的工夫,颜婉儿的手心已经渗透了汗。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恢复记忆以后,就无意识的躲着他,每每听到他的名字就会不自觉的心慌。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名字在不知不觉间,已悄然成为她身体一个自动的弹跳开关。
一敲……就会下意识的弹跳。
听说……就会下意识的想逃。
就在颜婉儿已经从犹豫中挣脱时,傲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弄的颜婉儿措手不及
“额,你家王爷在里面吗?”说着用手指指了指院子。
“回王妃,王爷他……”傲支支吾吾,这一点都不像他以往的作派。
颜婉儿看她这个模样,就知道,嗯~有事要瞒她,立马换上严肃的表情
“说!他干什么去了!”
傲虽不是那吃软怕硬的性子,但对这个王妃还是不想听也要听的,谁叫这是自家王爷的命令呢!
“回王妃,王爷去了红尘阁。”傲几乎是咬着牙说的,王爷回来之后,自己可能要倒霉了。(但天真的傲却殊不知,这就是王爷想要的)
颜婉儿听到后,哦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呵,没什么,他去了青楼,那又怎么样,跟她又没关系,他们俩只是一纸婚约而已,只是没有灵魂的婚姻而已。
……她缓缓的抬手捂住了那个叫心脏的位置,对,自己不在乎,只是心——有点疼。
……
……
这时的青楼却是截然不同的场景,老鸨和姑娘们都惊呆了!这什么情况?镇南王怎么会来这?!这传闻镇南王不是不沾女色吗?(当然,除了王妃)与王妃不是恩爱的如胶似漆吗?看来这传闻也并不是都可信啊!
这大战神可是所有姑娘们的倾慕之人啊!这天的红尘阁,可谓是“暗潮涌动”,个个都扔下了自己的大顾客,纷纷跑到了楼上,还好老鸨出面制止了这帮“倾慕者”。
“诶诶诶,都要干嘛啊?不想干了?欠打了是吧!都有花魁了,还有你们什么事啊!去去去,都给老娘接客去!”老鸨抻着嗓子喊道。
房间里,花魁问雪,小心翼翼又带着饱含爱意的眼神注视着南宫耀。房间只有他们两人,问雪只觉得南宫耀周身都是他散发出的寒气,又不敢擅自靠近他,这让房间的气氛一度尴尬。
但这时的南宫耀为什么会充满杀气呢?因为,自家小娘子已经五天避而不见他了,这让南宫耀非常挫败,非常生气。怎么?他就这么让她看不上吗?!好!颜婉儿!你既然要各过各的,我就过给你看。
——(不过那个傲到底告没告诉她,自己现在身居红尘阁啊?那个榆木脑袋要是让他直接告诉她估计会露馅,只能听天由命了!保佑让他俩遇见啊!)
南宫耀想着,也只能破罐破摔了,就看这个办法能不能激她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了!
天已经黑了,这时王府的颜婉儿再也坐不下去了,拍桌站起。一旁的小乔吓得半死,拍着胸脯说道
“呼!我的王妃啊,你吓死我了!怎么了?”
颜婉儿转头看向她,说道“小乔,我出去一趟!”
来到红尘阁的颜婉儿,心绪已平。你来找姑娘,我就扮姑娘,呵,她有的是办法治他!
这时,屋里的南宫耀已经彻底灰心了,刚才傲来报,他告诉了颜婉儿自己在青楼,但几个时辰过去了,她终究……心里没他。南宫耀不禁嘲笑自己。
你既已心里早有答案,又何必来这再伤自己一次!想着想着,拿起酒壶,豪饮而下。
“来呀,把所有的姑娘都叫来,陪本王喝酒!”南宫耀撕心裂肺的喊着。
傲在一旁,不禁也跟着心痛,王爷何时……这般情深!
这时的颜婉儿已经把老鸨收服了,她一进门,便拿出王妃令牌,一群人吓的随即下跪磕头。
带头老鸨吓的说话磕磕巴巴“参,参见王妃,不知王妃驾到所谓何,何事啊?”
颜婉儿冷笑一声“何事?你这是跟本王妃揣着明白装糊涂呢?说吧,王爷在哪个房间?”她用阴阳怪气的语气说道。
老鸨额头的汗直流不止“回王妃,小人不敢!王爷,王爷在那个房间。”说着指了指二楼正中央的房间。
颜婉儿看了看那个房间,大厅鸦雀无声,只听见从那个房间里传出来那令她发指的玩乐声音。
颜婉儿咬咬牙,“南宫耀,你死定了!去!把你们这最漂亮的舞服给我拿出来!老娘今天跟他拼了!”
所有人还以为这王妃要动武呢,但拿舞服是什么鬼?当武器吗?
不一会儿,颜婉儿穿着舞服出来了,浅蓝色对称式收腰托底罗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开满双袖,三千青丝挽起一个松松的云鬓,随意的戴上焕银挽带,腰间松松的绑着墨色腰带,浅色的流苏随意的落下,眉心轻点一点朱砂,那身材婀娜多姿,脸上也多了精致的妆容,真真是美到窒息,只见颜婉儿把面纱戴上,只留那一双魅眼,却也美的很。
南宫耀正喝的来劲,突然门被打开,他望向门口,一个白绸从门外飞进屋里,直直的缠在对面的柱子上,颜婉儿飞上那绸缎,手中的折扇成了点睛之笔,月光轻轻洒进屋里,她跳下绸缎,站在南宫耀面前,月下的女子时而台腕低眉,时而抬头看向他,手中的折扇合拢握起,玉袖生风,乐声响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甩、转、开、合、圆、流水行云似龙飞,似凤舞。
曲毕,南宫耀已沦陷,是的,自她进屋,他抬头,他就知道,她是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