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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老板昏迷

母亲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了女孩,不明所以地看向僵在那儿的母亲,带着一丝疑惑问道:“妈?你怎么了?”

“不,没什么,吃饭吧。”房东大妈脸上的凝滞只停留的了一瞬便恢复了正常。只是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束了起来,现在在她的脸上已经完全看不到一丝笑意。

小女孩也不以为意,继续闷头扒饭,全然没有注意到母亲脸上那突然消失的笑容。

母女二人就这样面无表情地享用完了晚餐,直到房东大妈收拾碗筷后起身的瞬间,那一缕黑气才从她的后背缓缓飘出,顺着楼梯钻进了解阳的房间。

解阳仍然抱着他那破旧的空调被呼呼大睡着。黑气再次凝聚成漆黑大蛇的形状,狭长的蛇瞳流露出出一丝满意,一副进食充分的满足模样。

望了眼天幕上洁白的皎月,大蛇眼中闪过点点期盼的色彩,旋即重新化为烟雾钻回了解阳的口鼻之中。

......

竖日清晨,一觉醒来的解阳只觉得这一觉睡得酣畅无比,整个人飘飘欲仙好不舒服。

摇晃了一下略有些沉重的脑袋,他拉开房间的内窗帘朝外看去,窗外灿烂的阳光似是在向他诉说——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啊!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望着镜子里帅气阳光的面庞,解阳不禁自豪地给了镜子里的自己一个大大的微笑。

刚一出门,他便遇上刚刚买菜归来的房东大妈,解阳挥了挥手打起招呼道:“大妈,早上好啊!”

可让他疑惑的是,平常和蔼可亲的房东大妈今天却一副阴沉的表情,面对解阳的问候也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便擦肩而过。

挠了挠脑袋,解阳心中一阵不解,房东大妈对自己很好,以往都经常会多煮点米叫自己一起吃饭,怎么今天突然变得这么郁郁寡欢的样子?

突然,他心中一惊,这不正是这么多年身边的人都不再露出笑容之前的征兆吗!

可就在这念头升起的瞬间,似乎他心里有什么东西阻碍了他的思考似的,旋即摇了摇头就不再多想,驾驶着他的那台“小电驴”缓缓驶向外卖店去。

今天天气这么好,想必又能多出几趟单吧!

......

刚刚踏入店门,老板洪亮的嗓音便传入耳内:“臭小子来啦!快点滚过来!这里三单正好一圈回来,赶紧的!”

解阳闻言赶忙手脚并用地跑到老板面前,拿起台桌上的外卖,还不忘朝老板搞怪似的摇摇手臂打了声招呼,“老板,您早上好呀!”

此时正在厨房忙碌的老板探出脑袋,嘴角一咧笑道:“哈哈臭小子早上好!桌上还有点包子是我早上蒸的,塞两个再去送外卖,别饿着了。”

“好嘞!那老板我先走啦!回见了您内。”抓起桌上的包子塞进嘴里,解阳口齿不清的回了老板一声,带着外卖匆匆离开了外卖店。

老板的笑容一直是那么粗犷张扬,洪亮的嗓门虽然震耳欲聋,但解阳就是喜欢这种豪放的温暖感。或许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老板才是他唯一的亲人了吧。

没有人察觉到,在解阳离开外卖店的一瞬间,一缕黑气从他的后背处钻出,轻飘飘地飞向厨房内忙碌着的老板。

这一缕黑气比起昨天留下的那一丝黑气还要粗壮一些,甚至可以用“团”来形容。

随着黑气侵入身体,老板眉头猛地一皱,抬头疑惑的望了望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旋即他摇摇了头,心想着自己真是老了,都有些多虑了。

没人注意到的是,老板本来布满在脸上的笑容,在被黑气侵入之后,似乎淡化了许多......

......

三份外卖的路线正好可以绕一圈回到外卖店,顶着烈日的烘烤,解阳驾驶着他的“小电驴”灵活地穿梭在车辆横流的街道上。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开心。甚至......心情愉悦的有些不正常?也不知是自己想多了还是真的有什么问题。

随着时间的推移,三份外卖很快就送道了顾客的手中。只是每一次解阳将外卖盒交给顾客的时候,一丝淡淡的黑气都会吸附在外卖盒上随后窜进顾客的体内......

送完外卖的解阳重新回到外卖店中,此时的老板正在训斥解阳的同行小吴。

老板那严厉的大嗓门让解阳很是疑惑,虽然老板经常嘴巴上骂骂咧咧,但其实对下属都很关照,从来没有出现过训斥的情况。

解阳不禁挠了挠后脑勺的呆毛,心里想道:莫不是小吴犯了什么大错,这才让老板这么生气?

缩着脑袋在一旁等老板训斥完了小吴,解阳这才弱弱地出声道:“老板,我回来了,发生什么事啦您生这么大的火?”

老板这才看向有些缩头缩脑的解阳,没有对他的问题进行解释。瞥了他一眼便径直走进了厨房。

见老板离开,解阳才凑到小吴的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道:“这是怎么啦?你做啥事了让老板这么生气?”

大概是因为第一次被老板这么凶狠的训斥,小吴也是被吓得不轻,嗫嚅着道;“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今天看老板胡子有点乱,就提醒了下他该刮胡子了,谁晓得他突然就大发雷霆。解阳,老板今天好像有点不太正常啊。”

听到他的解释,解阳心头不禁攀上一抹担忧。老板以往可不是这个样子,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他变得这么狂躁吗?

正当他想开口安慰一下小吴之时,却听见厨房猛然传来一声重物倒地的声响,同时还伴随着杯盘摔碎的声音。

解阳顿时大惊失色,也顾不上去安慰小吴,飞快地朝厨房跑去。

此时厨房内满地都是杯盘碎片,而老板正双眼紧闭着倒在地上,裸露着的手臂上被地上的玻璃碎渣划出一道道血红痕迹。

解阳顿时惊得双目赤红,几乎咆哮着怒吼道:“快打120!!!快点!!!”他一边喊着,一边冲到老板的身旁,全然不顾满地的锋利碎片半跪在地上扶起老板的脑袋。

见老板似乎是陷入了昏迷,解阳一咬牙,用手臂勾住老板的背部,难以想象他瘦弱的身躯此时竟将身材魁梧的老板扛了起来。

费力的将老板扛起,解阳见小吴还双眼发直地傻愣在门口,他再次怒吼道:“你还在愣什么神!快他妈的打120啊!!!”

被解阳愤怒的咆哮声所惊醒,小吴这才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打了120。

解阳用尽浑身力气慢慢地把老板扛到大厅的椅子上,平时神经大条的他此刻脸上也布满焦急,只能祈祷救护车快些赶到。

伴随着刺耳的鸣笛声,约莫十余分钟救护车才赶到外卖店的门口。

解阳赶忙出门迎上提着担架的医生和护士,带着哭腔抓着医生的袖子恐慌地说道:“医生,快,快救救我老板。”

匆匆赶来的医生按住他的肩膀,快速地说道:“病人在哪里?你先把情绪稳定下来,我们会尽最大的力去救治病人的!请你放心,稳定好自己的情绪。”

听到医生的话语,解阳这才焦急的带着医生冲进外卖店,协助着他们把老板安置上担架抬往救护车。

......

到达医院后老板被送进了抢救室,小吴坐在家属等候区的椅子上坐立不安,解阳也焦躁的在走廊里来回地走动着。

老板平时对他们两个伙计都很不错,尤其是对解阳,更是视如己出。所以即使老板的实际年龄比解阳大不了多少岁,但其实解阳的心底早已将他当成父亲般的存在。

漫长的等待是那样煎熬,过了许久刺目的红灯终于变成了绿色,抢救室的门缓缓打开。

心急如焚的解阳一个箭步冲到刚从抢救室里出来的医生面前,嘶哑着问道:“医生!医生,我老板他怎么样了?!”

可在他期盼的目光中,医生却沉重地摇了摇头,“抱歉,先生,病人的病情十分特殊,我们尽了最大的力了!但是......依然没能成功让他醒过来,对此我们很抱歉。”

听到这让人绝望的噩耗,解阳再也无法坚持下去,当场眼前一黑向后倒去。若不是站在他身旁的小吴眼疾手快扶住了他,怕是这一下就能给他摔倒在地。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一名身穿黑色唐装的男子踩着清脆的脚步声缓步走向了急症室这边。

见到这唐装男子向他们走来,那医生的脸上瞬间布满尊敬,低头恭声地问候道:“陆先生,您怎么来了?”

唐装男子报以微笑回应道:“嗯,是李医生通知我的,说这里有个患者陷入昏迷而且抢救无效,我过来看看能不能试一试把他救回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修长的手掌按在陷入昏迷的解阳额头上,轻轻一抹,一道细微到常人无法察觉的白光在他的指尖轻闪而过遁入解阳的额头之中。

随着这道白光进入额头,解阳这才悠悠的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唐装男子噙着笑意的面庞,又扭头看了看一脸担忧的小吴,这才开口道:“陆谦,你怎么在这里?”

那面带温润笑意的唐装男子可不正是昨天颠覆了解阳世界观的陆谦吗?

见解阳安稳醒来,陆谦冲他点了点头,又对那医生说道:“杨医生,我先进去看看病人,这里就先交给你,麻烦你了。”

杨医生连连摇头摆手回应道:“哪里哪里,不麻烦不麻烦,陆先生您先进去吧,这里我看着就成了。”

向他报以一个温雅的笑容,陆谦转身走进了抢救室。

看着陆谦进入抢救室的背影,解阳这才缓缓的站起身,在小吴和杨医生的搀扶下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稍微缓了缓神,解阳向杨医生问道:“医生,那个陆谦是什么人?你怎么称呼他陆先生?他也是医生吗?”

听到他提起陆谦,杨医生的脸上再次浮上一抹尊敬,带着崇敬的语气向解阳解释道:“陆先生可以说是医生,但不是我们医院的医生。他是我所知里最顶尖的大夫,据我们医院的院长说,他其实就是陆先生的学生!陆先生在医院里是非常特殊的存在,只有特别的疑难杂症并且危及生命的病人他才会出手,而且只要他一出手,就没有治不好的病!”

闻言,解阳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他才多大?你们院长多大?院长竟然是他的学生?而且还没有......治不好的病?这怎么可能?”

杨医生认真地点了点头,语气中充满了肯定,“是的!只要陆先生出手,所有的疑难杂症在他面前都不值一提!”说这段话时他那坚定的目光和语气,让解阳不禁想到了名为“虔诚”的词汇。

仿佛是被他对陆谦的推崇所感染,解阳的心底再次升起希望的光芒,“那他进去,我老板一定能救回来的吧。”

对于他的疑问,杨医生重重的把头一点,坚定不移地说道:“嗯!陆先生出马,一定可以把病人救回来的!”

得到了他肯定的回应,解阳看向那紧闭着大门的急救室,眼瞳再次被希冀所布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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