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一股压抑已久的恨意又袭上心头,她转过身怒问道:“你是说,他们是黑松岭上的人?”
孙知迟点点头。
渊赢静静地走到桌前,那些人里有几个人见她和孙知迟混在一起,猜想她是和孙知迟一路人,微露鄙夷之色。
“是黑松岭的人给我留下来,不是的快滚开!”
大家一脸诧异,有谁能如此大胆,将黑松岭这么神圣的地方肆意乱说。
没等大家有所反应,渊赢将剑一横,用力甩掉剑鞘,举剑一劈,那张满是佳肴琼浆的桌子裂为两半。
“好快的剑锋!”
一个人一边说,一边已经到了渊赢的身边。
他身穿赭黄色的衣服,看起来年纪在四十岁以上,他捋着下巴上浓密的胡须,说道:“姑娘,请问与黑松岭有何恩怨,不妨对老夫说来,也好为你主持个公道。”
“青松岭的人都是穷凶极恶之辈,我对他们恨之入骨,如果你和他们没关系,还请立即走开。”
老夫正是身在青松岭,还望姑娘说清原委。
渊赢怒目而视,满怀是委屈,可是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好,既然你敢说自己是黑松岭的人,那就怪不得我了。”
她举剑直刺,那赭衣人却不躲不闪,偏过剑锋,只一闪身影,又立在渊赢的身边,在她的腕上一点,就把那柄宝剑夺在手里。
她一面吃惊,一面恨恨地说:“我誓与青松岭人为敌!”
“老夫向不为难人,既然姑娘对青松岭有此恶见,还望姑娘明说原委,老夫也好判其曲直。如姑娘不想说,还请姑娘释下偏见。”说着,把剑递还。
陈知迟此时悄悄潜到渊赢身后,冷不防在她脑后大椎处一击,弄昏了她。
紫塔殿处在山下的最后一级,这幽幽的松岭之间,殿阁重重,谁也不会想到这么一个深谷幽地,竟会在如此巨大的建筑旁落。
“教主外出未归,现在又有一个女子来叫板,难道是那边派来的么?”
“看来不像,那边的人武功不会这么弱。”
“怎么处理她呢。”
“等教主回来的时候再做计较。”
“一个女子也要惊扰教主么,还是交给我吧。”
赭衣人迟疑半晌,才说:“仇把舵,这个女孩身份不明,我看还是由我们来看守吧。”
对方愤愤地说:“胡风,你还不相信我么?”
胡风沉吟着,想了半天才说:“你昨天宴请的那几个人带来后燕国那边的消息了么?”
“哪有这么快,才遣走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教主这回怎么说?”
“他经常外出,也不带随从。”
胡风警觉地说:“你怎么知道?”
赭衣人仇万友脸色变了变,停顿了一下说:“当然,单独就教主不在,其余人都在,总想得到嘛!”
渊赢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床上的幔子放下了,手脚都束着,不过她听得见他们的对话。
过了一会儿,他们俩突然都一起说道:“拜见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