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怕,从容地问道:“这些人怎么会困在这里?”
传来曲玲珑冷笑的声音回答:“他们是罪人,罪不可赦,只有死,死也无葬身之地!现在,他们的结果,就是你的下场,别着急,我会和你慢慢地泡,我的时间有的是,你的时间也有的是,我们比一比谁更有耐心,谁会在慢慢的时间里更快乐,谁会觉得漫漫岁月生不如死!”
突然间那地上的柳条不再是一条条毒蛇,而是一道巨大的柳条波浪,迅速地吞噬了陈如蓦,等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裹在坚固的柳笼里,和那一具具死尸的牢笼一样。
“怎么样?这个房间很舒服吧?有没有将军家里舒服?有没有那个陆洪尘的傲骨阁舒服呢?”
“你最好是放我出去。”
“出去?想得美,你还是在我的怀抱里乖乖地呆着吧,直到你化成灰,成了泥土,你那美丽的容颜虽然变得枯萎丑陋,消失在这里,再也不会出来迷惑别人。”
“你这样做,真不怕我报复吗?我现在就有办法。”
曲玲珑哈哈大笑,“你只不过是嘴硬罢了。”
陈如蓦举起手中的匕首,向那柳条砍去,可是这锋利的匕首却像是遇到了钢丝一般,那坚硬的枝条连皮儿都没破半点。
“怎么样?服气了吧?你只不过是一个凡人,想和我们神仙斗还嫩得狠,你连我也打不过,还痴心妄想地要嫁给陆洪尘,你知道自己有多配不起他吗?连我们的神女都喜欢他,他是最有能量的人,谁嫁给他都会幸福,而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喜欢上这么个身份低下的人,真是想不通,他怎么能自暴自弃,难道是我逼得他太紧了?”
“你不懂他!”陈如蓦幽幽地说。
这句话深深地伤害了曲玲珑,她的语调也变得恶狠狠地,“你说我不懂他,我倒要问问你,你懂得吗?”
“我也不懂,可是我在弄明白,我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爱他,也许是天生的缘份,难道不是吗?有月下老人,有他在那里为我们做媒,让我们认识,让我们相知,让我们彼此爱着对方,这就够了,你错在看不清,他不爱你……”
她说出这句话,逼得曲玲珑再也不想和她说下去,她要痛下杀手,只见这个笼子一下子变小了,小得将陈如蓦紧紧地箍住。
笼子越来越小,紧得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声音有些憋闷:“你不招人喜爱的一点,就是你喜欢滥杀无辜。”
“我杀的人都是该杀的,罪有应得,我没有妄杀,这点请你放心。”
“那么你对我这样,就觉得痛快吗?我们共同爱上一个人,就值得生死相见吗?”
“如果不杀了你,陆洪尘早晚会被你害死,我杀你,你为了救他!你不会明白。”
“你的私心太重了,这让你太不可爱。”
“你难道没有私心?”
“我有私心,私心里看着他好,哪怕他不爱我,哪怕他仍在天上地上无忧地闯荡从来没遇到我,哪怕他从此后再也不正眼看我一眼。”她说这些话时,有一些哽咽,仿佛这些事真正发生了似的,“我也不愿意让他受一丝伤害,可别提我害他了。”
“你胡说,你才会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