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被称做刑大人的,看了看画眉,微微地又一次点头,示意着离开,应长老邀与长老并肩而坐,侃侃而谈。
画眉没有参与他们,只是过去扶起那只受伤的鸟仙,包扎好了伤口,带着小鸟儿离开了。
古兰树将对那雄鹰的赞赏与一种心里怪怪的感受收藏起来,喃喃地说:“看来,她一切没有我想像的得到自由那么快乐,不过,还不算糟,好像是一个有权势的男人对她有保护,我还有什么可操心的。”
他估量着陈如蓦可能会再次回来,就赶紧用袖子将那望乡石一挥,让人看不出他所看的地方,又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看了看陈如蓦有没有回来,仿佛是在做一件亏心的事情。
古兰树和陈如蓦各怀心事地坐着,他们谁也不出声,那阴沉沉的地府,现在更加阴沉了,地府冥君笑着说:“怎么,你们俩个现在呆腻了吧?哦,对了,你对爱情的理解现有怎么样了?”
陈如蓦没有出声,站起来,大声地叫着:“沃沃!”
地府冥君冲着古兰树一哂,说:“她还真有脾气!”
古兰树望着他看一眼,说:“有个宠物倒是件好事。”
他想起画眉曾经在他手中的时候,也有人说那是他的宠物。
他挥了一下手,似乎想驱赶走心头的想法,说什么做什么都好像跟这只鸟儿在关,到底自己怎么了。
他想起陈如蓦说的那些话,友情还是爱情,他有点怕,怕越过那个界线,不过,想了一想之后又觉得有什么可怕的,不管什么都会去面对。
他有些纳闷,好像陈如蓦是个很好的谈心对象,和她一起,她的语气就像是可以让人催眠一样,谈过之后,会感到放松。
别再想任何事情,明天就是明天,今天还要把这个女孩看好,他记着天圣与自己的约定。
古兰树忽然感到一个冥冥的力量呼唤着他。
他焦燥地站起来。
地府冥君看到他有些异常,就说:“圣者,有何事?”
“似乎是天圣在叫我。——我要赶紧回去,后会有期。”
他回头望了一眼,想看看陈如蓦在做什么,又看了看那块望乡石,再回头与地府冥君深深地对视一刻。
没有说什么告辞的话。
只见他倏然一闪身,在空间排空驭气,翻腾于灵霄之上,紧接着那奔跑如闪电般的虹光在身旁划过天空,向着九重灵霄而去。
“大树,大树!”
声音咄咄,正是天圣的声音。
隐隐地看到那层层楼阁玲珑精致,只是做为背景在云雾昭昭之中,而那巨树的庞大身躯,深深地扎在这灵苑的地里,周围着雕栏玉砌的装饰,树干的茁壮与枝叶的茂密,世间没有人看到到如此粗壮高大又如此青葱郁茂的树。
这正是古兰树的身躯。
古兰树看到树下,美丽多姿的天女分列两旁,垂首而侍,打着伞盖的,小心翼翼,生怕碰到树枝被责备。
天圣的威严面孔也像平常那样让人望而生畏,端庄中带着不可明状的至尊。
他亲自用手扣着树干。
亲自唤着:“大树,大树!”
古兰树急忙跪在他的面前,毕恭毕敬地叩首而拜:“木派使者古兰树,拜见天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