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如蓦不知道为什么,很想看看田穰聪知道这件事情的反应,悄悄地瞄了他一眼,见他正用一支胳膊枕着头,笑吟吟地看着她,仿佛像听一个与他不相干的故事一样。
而这个故事听过之后,反应却不是同,田老爷子气愤已极,从旁边抄起一条鞭子,奋力地往马驰风身上抽去,他本有武艺,那鞭子又是六棱的,抽在人身上道道见血,皮肉翻开,马驰风虽是硬汉,但是也不由地吃痛轻呼,那呻吟是极力控制的,他知道陈如蓦在上面,生怕她暴露所在。
那第一鞭子响起,陈如蓦身子一挺,就如同那鞭子是打在她身上一样,如果不是田穰聪拉住她,她差点就跃下来,拼个死活。
他望着陈如蓦,她也皱着眉毛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直到第二鞭打下去,她已经变了倔强的神色,眼神里带着哀求的目光,他笑吟吟的,似乎心满意足。轻轻地一跃,趁着鞭声响起,刚好落在那边门旁,大家都没有看到有人从房顶落下,他重重地击打一下门板,所有人才回过头来看他。
“小九,你来得正好,快去让人搜搜内院,有人要救他出去!”田老爷子一见到田穰聪,心里似乎有了主心骨,刚才那焦急忧虑化成愤恨也泄掉了。
“是,父亲。”田穰聪对父亲很是尊敬,毕恭毕敬地行礼答道。
他又接着说,“父亲,看来那人已经知道他关押的地点,不如这人交给我处置,由我来审问他,如何?”
“好,但是不知道这人的底细,你千万要小心。”
田老爷子放下鞭子,正要走开,似乎想起一件事,向仆人摆摆手,将他们赶到外面。
“前几天听你娘说,她家的亲戚在你手下服役的,都不知道什么原因贬了职务,还常常受人欺侮,这件事你知道么?”
“父亲,军令如山,军法无私,各处都有自己的长官,我在军中,也如同兵士一般规矩,何况那些亲戚?如果不是有错误在先,是不会有惩罚的。”
田老爷子点了点头,又问,“我只是想问,这件事你知道么?”
田穰聪连忙揖拳行礼说道:“我也是刚刚听父亲说起来的。”
“嗯,我想也是。但你娘说,你是给那个叫陈如蓦的丫头报仇,说你和她关系暧昧,早已做了苟且之事,丫环和仆人都见到你和她在一张床上。”
田穰聪听到梁上有动静,知道这些话一定是伤了她。急忙拉着父亲说:“父亲,你别忘了那个‘绑着的’也长着耳朵呢!”
“如果你们真的两情相悦,那么为父就成全你们的好事!”
“真的!”田穰聪欣喜得几乎跳起来。
“我同意你们立即就成亲!”
陈如蓦焦急地从梁上跳下来。
可是,接下来,不由她分说,田穰聪就拉起她的手,她也不知怎么地,就被披上了盖头,低头一看,身上穿着喜服。
她极力地抗拒着,这个人不是她喜欢的,不要和他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