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如蓦看到李矾刚好脸朝上横躺在沃沃身上,自己的前面,就将那镇魂丹轻轻一推,慢慢挪开上面的手掌,再一推一送,手一张一合。
那镇魂丹在天灵穴处轻轻地转动起来,越转越快,竟听得噼的一声爆响。
陈如蓦心一沉,以为李矾完了。没想到李矾浑身一震,一挺身坐身了身子,炯炯的眼睛望着陈如蓦。
“如蓦姐姐!”
“云秀有难,快去救她!”
刚好沃沃落下来,却看见一个人手持匕首,慢慢接近,而跑不动的云秀浑身被汗湿透,正哀求他。
“你竟然欺骗叔叔,我们都知道那孩子不是少爷的,你要是活着,老头子一死,酒庄就不是我们的,你以为让他的独子染病有多麻烦,是你害得我们白白失去这个酒庄!”
“我不要,给你!”云秀垂着眼帘,无力地回答。
“有那么容易吗?你现在别想再活一天!去死吧!”
云秀看到那人举起匕首,锋利的刀刃由头上袭下,她闭紧了双眼。
李矾冲了上去,抓住那只举着匕首的手,狠狠地连同那人的胳膊在自己的膝盖上一震,那人的匕首脱了手。
陈如蓦担心李矾刚刚痊愈,身体没有恢复得好,不敌对手,正欲上前帮助,沃沃却用有力的前爪在那人胸上一按。
那人动弹不得,望着这庞然大物,口中如同有鲜血一般的红艳,不知是不是刚吃了人,吓破了胆,昏了过去。
云秀兀自闭着眼,听天由命。
李矾将她又怜又爱地揽在怀里,她惊恐万分地睁开了眼,不可思议的神色又极快地转换为又惊又喜的表情,她望着他,看着他一双痴情的眼睛正关切地望着她。
他拦腰把她抱得紧紧的,“李矾、李矾,你终于好了,好起来了!”
她兴奋地看着他,他扶起她的脸颊,深深地吻下去。
两个人忘情地在相逢的喜悦之中,云秀紧紧地用两臂缠着他的脖子,他搂着她的腰。
半晌,他抚着她的小腹,有点迟疑地问:“这是?”
云秀喜悦地点点头:“这是你的骨肉,你病了那么久!”
李矾惊喜得不知所措,他一会儿看看云秀的神情,似乎在怀疑地问,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又回身在那里搓着手,像是对这个突出其来的消息给吓到了。
“你别再吓我,好不好?”云秀拉着他的手,把他转过来,让他面向自己。
“这么长时间,我以为你要一直那副模样,不知道人家都快为你急死了么?”她的眼泪不听话地流出来,本是高兴的事情,提起那揪心的往事。
他没有回答,猛地低下头,将她的嘴唇紧紧地嘬住,任何语言都表达不了他的那份爱意。
等到两个人甜甜蜜蜜地将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讲完,他们才想起周围的事情。
已经不见了陈如蓦的影子,她早早地就把那昏死的人带走了。
酒庄里老爷的屋子里传来猛然砸碎物件的声音,大声地呵叱也从那里传出来。
“你们都躲我,都躲我!咳、咳!”
老爷的声音里带着不可遏制的愤怒,狂躁中又是喘气又中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