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成的东西,埋在地下,还能刨出来再弄吗?”
那人不屑地说:“又不是给咱们住,咱们担心什么?只是能让柱子立起来,不倒不歪就是了。”
“那就要你多想办法了,不然,回头又让我去弄,我可没办法了,你能让那柱子再加高些,重量能不戳破地面就行。”
“就这么办吧,也可以再想想其它的办法。”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听是出是做事的工匠之间探讨问题。
优极将酒杯一举,沃沃也同他一样,将那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他很健谈,天南地北地说着。
那桌人有个说道:“我们总该谨慎些,如果出了事情,咱们一个都跑不了,还有那些立柱担梁的,他们是不会只挑一个治罪的。”
“那是,滈池君颁布的法令,谁敢不从。”
听到滈池君这个名字的时候,沃沃的心里有了反应。
“其实说到法令,这该死的连坐制。”
“是呀,真该死,如果咱们出了差错,家人也跟着受罹难呀。这些主意肯定都是那个丞相出的。”说到丞相,那魔兽的声音低得很低,不过,凭着沃沃敏锐的耳朵,一个字都没有逃过去。
接着另一个用更低的声音,几乎是耳语,不过仍然被沃沃听到耳朵里——“乌也做了丞相,咱们的日子可是一落千丈呀。”
听到乌也这两个字,沃沃身子一颤,用力地握了握手里的酒杯,那敦实的杯子一下子变得粉碎,发出扑地一声。
优极大人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他看了看沃沃,没有责备他,只是说:“喝!”
沃沃没有杯子,只好拿起酒壶,给优极的空酒杯倒上酒,可是由于他有点心理变化,手抖得厉害,一些酒洒了出来。
刚刚弄碎了酒杯,沃沃偷偷地看了看老板娘,她眼睛很尖,朝这边看看,就拿起笔,在账本上写了什么,肯定是将这只酒杯也做价记账了,他感觉有点儿对不起优极,可是优极跟没发生任何事儿似的。
这回见沃沃弄洒了酒,却十分心疼地说:“可惜了,美酒呀!”一面凑着嘴在桌面上啜。
沃沃有点儿过意不去,人家请自己吃饭喝酒,却添了麻烦,虽然这位优极大人行为粗鄙,他却在心里对优极产生了一些好感。
沃沃还想再听听那座人说些什么,他现在回来了,好像是离开很久了,对这里的情况一概不知。
接下来,一拨接着一拨客人来到这家店里,那伙人终于不再谈论刚才的事情。
“真奇怪,平时这里面可是很少有人来呢。”
“想说些话也不能说了,改日再谈吧。”
“对,只是喝酒,难得有机会出来一趟,比起那些干苦力的还强上百倍。”
“是呀,他们出苦力的,还能有什么办法,让他们干活,咱们这些工头儿可不能懈怠了。”
越来越多的客人将店子坐满了,座无虚席。
担心有客人再来没有地方坐,沃沃说:“优极大人,感谢你的款待,咱们也喝得差不多了,不然就到此为止吧,改日兄弟日子好转,再邀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