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沃说:“我知道寒剑,那么这个寒羽看来也是他儿子了?”
“不是他的儿子,是他的侄子。”
怎么都是叔侄关系,沃沃心中暗忖。
这么巧妙的偶遇吗?
“那么他和他叔叔一样吗?”
“一点儿也不一样,他那么骄横,年纪轻轻地,却一点也不在乎别人,和长辈或是年长者也不大守礼节!”
“这一点看得出来。是因为仗着他叔父的能力吗?”
“那倒不完全是,他也是很有本事的。”优极大人斜看了一眼四分五裂的地面。
沃沃也顺着他的目光,瞧了一眼,随即发现他的目光在鹿涵鼎的地方溜了一下。
“大家都看中这个东西。”
沃沃把鹿涵鼎拿出来,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至于这个东西有什么好?为什么那么多人想得到它?”
优极本打算举起酒杯作个开场白,没想到沃沃捕捉到他看鹿涵鼎的眼神,就如此拿这个东西说事。
他仰头将要敬的酒灌进肚子里,将酒杯往桌子上一墩,示意侍候在旁边的小厮再倒上。
大家听他把酒杯撞到桌子上时,就不再言语了,他呢。
不紧不慢地举起了酒杯,说,“我这个人,向来是只要有酒喝,就是天塌了,也不去管的。”
略停,又是一杯酒下肚,他接着说。
“可是,那个什么帝尊实在是逼人太甚。今天修这个,明天修那个,劳民伤财不说,如果不能如期完工,就要罚金。
要是谁家能有钱财可以拿得出,那还能在乎吗?可是黔首就那么样,被压得低着头,还得苦苦地在地里刨食,有今天没明天,哪有什么多余的钱来给他?”
下首坐的可能是优极手下的小头目,一个个看点头称是。
有的说,“我们被逼无奈,幸好有大哥照顾我们,不然,就会被送去服劳役,那里条件苦,十个去了,八jiu都要死在那儿,撇下家里的老小不说,还要欠着官府债务,那样就把家里拖得没活路了。”
“多亏大哥领着我们逃了。”
“是呀,要不是大哥,我们早就没命了。”
这个魔砀山,看起来像是个一个幽幽的小地府,这些和沃沃看起来差不多的带毛尖爪或是带角的或是呲着獠牙的,没有一个长得像人形的。
真是奇怪!这些人说起来却都是对优极忠心耿耿的,但又说不出来没什么奇怪的,他们当然愿意为一个能替他们担责任,为了不让他们受罚而一同奔命的大哥。
何凤霸和沃沃挨得近,他小声对沃沃说:“那优极家的人呢?”
“不清楚。”沃沃回答,接着问道:“大哥,您家里就你一个人?”
优极明白他的意思,在仰头又喝一整杯后,缓缓地说:“说起来,真是惭愧,上有父母,兄弟同侪,下有儿女。”
沃沃想,他一定是家庭不幸福,可能是有一个比较厉害的妻子吧,才能让他抛家舍业。
可是接下来,他的这些异姓无血亲的弟兄们解释了他的这个疑惑。
“嗬,大嫂还出自名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