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兰树回到他们的面前,在云端查看情形,准备适时的推上一把。
画眉鸟在他的手中,不停地颤抖,看样子是被气的。
他轻轻地抚着它的羽毛,挨近它的耳边,说:“好姑娘,别这么焦燥,咱们看过好戏之后,我就把原因告诉你,你到时就什么都不用担心的,你看那个男人,他是后燕国的国君,他现在已经以他爱民的心让陈如蓦对他产生了好感,你听,她正在称赞他的做法呢,虽然,她不知道他是国君,可是这一路以来,他已经让她看到他所做的那些善事,别着急,你怎么就不能像我一样有一颗看戏的心呢,你怎么就不肯和我说一句话交流呢,这些天,你可够倔的,一句话也不肯说。”
他在那里轻轻地对它述说,仿佛是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坦露心迹,总之,这个人真的是很怪,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后燕国要比南栖国治理得好多了。”陈如蓦发自内心地感叹,如果父亲在这样的国家里,会把它治理得更好,有这样一个开明的君主。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陈如蓦时常感觉到这个眼前的这个人做什么事情似乎都要显示给人家看。
另外有一个可疑的是,按理说,后燕国国君做的事情似乎是为了老百姓,可不知道为什么,老百姓却并不怎么爱戴他。
这位慕容敬宣虽说是自己父母的救命恩人,可是父母为什么没有给他其他的信物呢,只是一张陈家解温帖,还有他救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不过,陈如蓦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父母了,她激动不已。
可是最近,一件事却困扰着她,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两只手经常会变成毛茸茸的,她在房间里也就是客栈里不肯出来,因为这种情况,连她也摸不透要持续多久。
她经常睡到天黑,才醒了,而这个过程,她连一丝感觉都没有,中途不会醒来,也奇怪为什么那个和自己走在一起,至今不肯告诉她身份的人,叫他大人的那个人,怎么能容忍她一睡一天的习惯。
一天,她忽然瞥见外面一闪而过的人影,这个人她太熟悉,那是坏女人孙知迟。
而她正是到慕容敬宣的房间去。
孙知迟是四煞之一,她来这里做什么?
陈如蓦害怕慕容敬宣遭暗算,就绕过侍卫悄悄地听听里面的说什么。
“王上,您交代的事情,我都已经做好了。”
“嗯。”慕容敬宣点点头。说“你以后在宫外不要叫我王上,另外,不能让陈如蓦知道你来过这儿。”
“她在这里么?”
“嗯。”
“咱后燕国人材济济,那个老顽固……”她刚说了一个头,慕容敬宣就打断她说,“你让魏蚡加紧行动,不能再托延下去了。别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是,王上。”
听她又叫王上,慕容敬宣瞪着她,她连忙改口说:“遵命,大人!”
陈如蓦知道了他的身份,原来,他是后燕国国王,如此大费周折地把自己接去,是为了逼父亲就范,可是爱国的父亲又怎么肯低头呢。
她犹豫着该不该去见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