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洪尘一把拉住陈如蓦的手臂,“别跟去,危险!”
陈如蓦回头望着他,黑色闪亮的眸子转动着,映着他英俊的面庞,但是她坚决地对陆洪尘说:“你对我有情,他对我有义,我不能袖手旁观。”
沃沃和优极落入鼎中,帝尊兴奋地锲住鼎的盖子,把那剧烈晃动的宝鼎上几乎盘踞着他的整个身躯。
众人闹不清,为什么沃沃带着优极“自杀”了。
有人甚至认为,他们也许有什么仇恨,同归于尽了。
但是大家都猜不到这沃沃的真心想法。
帝尊高兴,是在于他能一次把两个魔兽收于他的法器之中,他运用功力,希望他鼎中的烈火把他们烧得灰飞烟灭,于是那恶狠狠的狞笑自然而然地浮于面孔之上。
看着宝鼎猛烈的颤动,陈如蓦心疼地自认为,沃沃不知道在里面受了多少的苦。
陈如蓦舒展开双袖,一串串咒语从她的樱口中吐出,一行行的汗水也止不住地从她的脸庞流下来。
那宝鼎的温度几乎烧得万物炽化,只有陈如蓦不惧不怖地飞身上前,那咒语竟对魔兽军团产生了影响,那长着龙首鸟身的,首先有了反应。
这些能飞的怪物在空中打着旋,没头没脑地东撞一头西跌一下,把那天空中的震憾人心的阵式冲得七零八落。
帝尊看到这些不成体统的家伙,厌恶地摇了摇头。
那魔猴也不见得好到哪儿去,他们身体左倾一下,右晃一下,拼命用两指堵着耳朵,那咒语却似无孔不入似的,在他们的手指缝里钻进了耳朵眼里。
地面上全是横七竖八的钢叉,分不清谁的兵器该立在哪,谁的兵器砸在了谁的上面,又由此惹出了不少事端。
突然之间,这咒语似乎变了个调子,那声音忽高忽低,这些魔兽军团也似乎将那乱七八糟的步子重新整顿了一下,齐刷刷地列起阵式来。
魔猴们看着帝尊都呲牙咧嘴地示威,似乎内心被物伤其类的感情冲荡着。
帝尊把他们征召为手下,却从未对这些魔猴客气过,甚至把他们的性命不当成一回事。
不过,若是放在平时,这情感总是被帝尊的权威折服着,不敢有丝毫的不满出现在脸上。
可是,现在,他们自己也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心中对帝尊充满的仇恨远远超出了对他的恐惧。
龙首鸟兽们也在胡乱盘旋之后渐渐地收拢起来。
有秩序地硬着脖子,俯视着帝尊。
这魔猴的列阵未引起帝尊的注意,可是这龙首鸟兽的异常却让帝尊变了颜色。
一只鸟兽的心智恢复了对帝尊的正常反应,他们的力量不弱于这个成天压迫他们的家伙,却对这家伙俯首帖耳,甘心卖命,不能再继续那覆辙了,也不要忘记,帝尊是怎样用他的法力把那精锐的亲友同朋弄得肢残颈断的。
怒视改成了进攻,魔猴兵团与寒羽那支队伍都一齐向帝尊袭击。
帝尊愤怒地看着陈如蓦,额头两眉蹙起,鼻孔翻动几下,鼻翼扇动着,他的身躯如同一条粗大的绳索,摆动微晃着身躯,把尖利的爪子牢牢按着宝鼎的盖子,竖起身子,那蓄势待发的攻击方,是眼前那念着咒语的弱女子。